我一再任性的要求跳级,所以我被这种“父慈子孝”(攻受情深)的表象迷惑,没有发现他的控制欲比从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了。
&ep;&ep;直到高二毕业的时候,高考结束我接到z大的录取通知书。
&ep;&ep;商学院的。
&ep;&ep;我冲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和关临风、萧维友他们商讨什么事情,看到我进来门也没敲,萧维友吃惊地道:“小芜有急事么?怎么门也不敲?”
&ep;&ep;我手里握着通知书,浑身气得发抖,萧恪淡淡看了眼我手上的信封,和关临风说:“先这样,你们就按这样先做吧,有什么迟些再说。”
&ep;&ep;关临风显然也看出我有事,笑着打趣了句:“我还以为你们父子永远不会吵架呢。”一边带了萧维友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ep;&ep;萧恪淡淡道:“接到录取通知书了?”
&ep;&ep;我怒视着他:“我记得很清楚填志愿的时候我填的是文学系!我的分数很高,而且我并没有服从调剂!”
&ep;&ep;萧恪答非所问:“外头太阳那么大,你怎么过来的?搞得一头汗。”一边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没接,只是站着瞪视他。
&ep;&ep;萧恪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后,温声道:“你还小,对未来考虑不够周全,你将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继承我的事业是你应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文学可以辅修,我知道你很聪明,大二再辅修,然后多拿一个文学学士的学位,没有问题,毕业后我会送你去国外继续读a,回国我会名正言顺的将你引入我们集团。”
&ep;&ep;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你们萧家人,我也对你的事业没有兴趣,继承人的事你另外找人,我不认为我不成熟,相反,我对我未来的职业自己有规划,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干涉我的自主选择,等去了学校,我就会申请转系,我不会去学什么工商管理的!”
&ep;&ep;萧恪眼睛微眯,我抿了唇,萧恪这次太过分了,擅自更改我的志愿,这已经触及我的底线,我不能纵容他这样干涉我,我是林观生,不是真的是他的儿子!我继续冷声道:“林观生的财产全部还给你,作为这些年你养育我的代价,但是我绝对不会以自己的前途和职业来偿还你的养育之恩的。”
&ep;&ep;萧恪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犹如针刺一样地看向我,沉重的威慑感隔空而来,他在生气,我莫名有些心虚,但仍然坚持的转过身,打算离开办公室,手才触摸到门,萧恪忽然在身后淡淡道:“你如果走出去,我立刻就会打电话给天舟公司,让他们冷藏宁寅。”
&ep;&ep;我心一跳,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向萧恪,萧恪仍然坐在那里看着我,眼神是带着戾气的冰冷,我难以置信地说:“你拿宁寅威胁我?”
&ep;&ep;萧恪淡淡道:“你觉得呢?你为了个志愿就要和抚养你这么多年的养父决裂,那么会不会为了这个只同桌过几年的外人,而向我屈服呢?”
&ep;&ep;我脊背上湿凉一片,嘶声道:“你也知道他是外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牵连外人做什么?”
&ep;&ep;萧恪冷冷道:“他在你心目中显然比我更重要,不是么?”
&ep;&ep;我咬紧唇:“这是我的未来!我自己要决定!”
&ep;&ep;萧恪冷笑了声:“那就只好冷藏加上丑闻了,我会让宁寅从此以后在时尚圈永远都没有任何机会再出头,他的人生才刚刚起头,听说昨天刚去了巴黎参加一场挺重要的走秀……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
&ep;&ep;我看着萧恪,仿佛他是我从来不认识的人,残忍、冷酷的拿无辜的人的命运来玩弄……他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还是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很久以后,我才颤抖着说:“所以,这就是如果当年林观生和你在一起,可能会遭遇的后果么?明明没有犯错,却被你们这样的权贵毫无怜悯的折断翅膀,打落尘埃?”
&ep;&ep;萧恪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却再次变回冷酷:“不错,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在你没有能力保护人,没有站在最顶端,你是没有权利要争取什么自由和梦想的。”
&ep;&ep;我久久不言,泪水却已忍不住落了下来,我哽咽:“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人比你站得更高,难道就意味着可以随意扭转改变无辜的人的人生么?”
&ep;&ep;萧恪冷冷道:“这的确是社会弱肉强食的本质,我同样也需要力量来让站在我之上的人不敢随意将我作为棋子摆弄,萧芜,你被我保护得太久了,可你总要成长,你将会是我的继承人。”
&ep;&ep;我握住了双拳,无比失望地看着他:“你是让我变成和你一样冷酷无情的玩弄别人命运的人?这样的人还会拥有真心爱他的人么?萧恪,你让我失望。”
&ep;&ep;萧恪不再说话,我转过身要离开这让我窒息的房间,萧恪冷冷道:“专业不可能更改,辅修什么专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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