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什么时候变老的吗?”

&ep;&ep;“小四,人老不是一段时间,而是一瞬间,一瞬间就会变老。”

&ep;&ep;贺南征的话像刀,句句剜在苏拾欢的心间。

&ep;&ep;“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啊?”眼泪流的太多了,说话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ep;&ep;“你给过我机会吗?”贺南征说,“哪次提到妈妈,你不都是转移话题,不想聊吗?”

&ep;&ep;苏拾欢哭的一抽一抽的,贺南征有点心疼了,抱她抱得更紧,“我跟你说过,不要把青春期看到的片面情形当成真相,可是你从来都不听。”

&ep;&ep;贺南征还想说什么,可是苏拾欢实在哭的太可怜,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尽,贺南征心疼了,便没有再说。

&ep;&ep;苏拾欢小时候生活变动太大,让她变得无比敏感无比多疑,所以才会生出这些看法,是偏见,也是保护自己的另一种方式。

&ep;&ep;可是这种方式太过偏激,贺南征本不想直接给她灌输这么多事情,他想一点点教她用一双温暖的眼睛看世界。

&ep;&ep;完全没有防备到,苏拾欢会主动出击。

&ep;&ep;可是不管怎么样,没有起到反作用就好。

&ep;&ep;大千世界,鱼龙混杂,事物总是有两面,一面美好一面肮脏,贺南征只希望苏拾欢能多看到一些美好,也许她就不会生活的那般辛苦,那般患得患失。

&ep;&ep;甚至还会想到跟他说那样的话来保卫她的爱情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了。

&ep;&ep;贺南征看着远方长舒一口气,胸膛被她的眼泪烧的暖暖的,他也感觉到了,这个冬天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寒冷。

&ep;&ep;……

&ep;&ep;他们到家的时候,刘正芳正在踩着凳子去拿柜子顶上的红灯笼。

&ep;&ep;这盏红灯笼是贺父还在世的时候买的,买的时候不算贵,没想到质量还挺好,挂了这么些年,依然红彤彤的亮着。

&ep;&ep;“我来拿吧。”贺南征换了鞋,一踮脚就帮刘正芳把灯笼拿了下来。

&ep;&ep;刘正芳扶着贺南征的肩膀,小心翼翼的从凳子上下来。

&ep;&ep;“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刘正芳说,“我还以为你俩要在外面过年了呢。”

&ep;&ep;苏拾欢换鞋的动作始终有些僵硬,低着头,把手里的葱递过去。

&ep;&ep;“现在葱多少钱一斤了?”刘正芳左右看了看那捆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