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人知道此刻的病娇锤心中想些什么,对于那人的出手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将大锤从跪着的这人头上挪开,似乎是因他的求饶而放过了他。

&ep;&ep;其余之人互看了一眼,没想到居然还可能有生还的机会,皆是有样学样,将手上的兵刃丢出去好远,好像那是块烧红的铁。

&ep;&ep;十数人争前恐后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饶,也不停地咒骂着生后的那群人,就好像是身后这些才是要杀他们的人。

&ep;&ep;顿时,山谷间哭喊一片,咒骂一片。

&ep;&ep;围观的那群人,竟有勇气抬起头来,眼神恶狠狠的,手中兵刃也握紧了些,如同尊严被践踏,怒火让他们随时可能出手。

&ep;&ep;他们的眼神,看向的是跪在地上的那些人。

&ep;&ep;站于一旁冷眼看着的孙不烦突然笑了,笑得直不起来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有人知道他可能为何而笑,但没人知道他为何这般笑。

&ep;&ep;病娇锤却不想管这些了,他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他不想再分心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他只想破开这个考验。

&ep;&ep;他转身想要走,可居然踉跄了一下,脸上出现了病态的潮红,额前也有冷汗止不住的渗出,即便极力控制着,身形却也止不住轻微的颤抖。

&ep;&ep;周边的几位高手自然都发现了他此刻的状态,但最快发现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面前这个一直不停地磕着头,方才还被他救了一命的那人。

&ep;&ep;他离得最近,而且一直也在偷偷观察。

&ep;&ep;“恩公,你,你没事吧!”直接便站起身来,满脸关切的大声喊道。

&ep;&ep;可手上却不是如此。

&ep;&ep;一推,病娇锤强撑着稳住的身体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软的摔在了地上,而手中的一对鎏金大锤也是再也无法握住,摔在了地上。

&ep;&ep;周遭一派哗然,眼中有凶色,却也有畏惧,仍是无一人敢上前。

&ep;&ep;那人站直了身子,眼睛里还有先前的畏惧,求饶,与感激,有的只有克制不住的得意与嘲讽,还有因疼痛而变形的脸。

&ep;&ep;“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你居然还真信了,这般好骗,这般软弱,空有一身武功又怎么,最终会活着的还是我。”他笑得很开心,此时的情形让他膨胀,让他疯狂,让他无视一切。

&ep;&ep;又停下笑与嘲讽,一脸阴狠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病娇锤,阴狠的说道:“看你现在这病痨鬼模样,杀了你简直都怕脏了我的手,但你要是识相把刚才服的东西告诉我是怎么来的,我给你个痛快。”脸上尽是贪婪,好像已经握住了他的性命。

&ep;&ep;病娇锤看了他一眼,脸上无悲无喜,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所想,好像并不在意这先前被自己放过之人此刻的嘴脸,只是又将手慢慢伸进了怀中。

&ep;&ep;那人被这举动吓到了,想要捡起一旁的兵刃,可却不敢,先前的恐惧又被引发。

&ep;&ep;他选择了逃跑,刚一转头,又是一柄飞刀迎面射来,一柄和现在那把一模一样的飞刀,他脸上满是恐惧,却没有躲避的能力,和之前的情况一模一样,可不同的是,这次,没人救他了。

&ep;&ep;飞刀的主人内功有限,那飞刀的威力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小,制造出来的场面并不震撼,飞刀只是从那人眉间插入了他的头颅,不太深,不过一半长而已,流的血也不多,在本来便满是鲜血的脸上甚至都看不出来。

&ep;&ep;但他还是死了,尸体摔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眼睛前方是之前的那柄飞刀,静静的插在土里。

&ep;&ep;他的死没掀起一丝波澜,也许他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但现在他死了,死在他自己头领的手上。

&ep;&ep;“哈哈哈,各位,这魔头已经力竭了,此刻便是我们诛杀他,为死去的壮士报仇的时刻!”一人在人群中振臂高呼,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哪里还有先前模样的分毫。

&ep;&ep;“让他交代方才那药散的来历,否则我心不安,否则这江湖不宁!”又是一人满腔正气的喊道。

&ep;&ep;一群人边说着,边慢慢的围了过来,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手上也是丝毫不放松,也无一人敢走最前。

&ep;&ep;先前跪着的那些人满是欢喜,一个比一个快的爬起来,皆是憎恨的看着那放过了他们的人,看起来他们都像是忍辱负重的义士一般。

&ep;&ep;但他们也没逃过一死,像先前死的那人一样,死在了自己头领手中。

&ep;&ep;井萱脸色极不好看,李博繁更是如此,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给了他们极大的不适,让他们不想待在此处,让他们想马上逃离。

&ep;&ep;叶运筹晃过神来,与井寻对视了一眼,这一幕同样让他们心里很堵,他们想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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