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饿死,咬咬牙跺跺脚,买了些大米回家,耐着性子熬了些白粥。昏迷的小白竟然还真的在景竹照顾下,把白粥勉强咽了下去,不像之前被喂花生米一样撒了一床。
&ep;&ep;这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来得快,下得凶,景竹没捡到什么好破烂,还被淋成落汤鸡回家,心情格外沉重。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便开始有些昏昏沉沉,涕泗横流。
&ep;&ep;小白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景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为小白熬着粥。可是今天很奇怪,当景竹照例把小白扶起靠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喂粥的时候,小白竟然不论如何都不咽了,最多只是含在嘴里,喉结仿佛被固定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ep;&ep;景竹一下子暴脾气上来了,正想撂下勺子走人,可是突然鼻子一酸,发痒难耐,竟对着手里那勺热粥,一个喷嚏打了过去。
&ep;&ep;于是乎,小白被喷了满脸的白色粘稠物,借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和床边摇曳的烛火,气氛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暧昧。
&ep;&ep;啊这……?
&ep;&ep;一时间,景竹竟慌了神,不知道是该去清理小白脸上的白粥,还是先放下手里的碗勺。就在慌乱犹豫之中,小白的眉头突然皱了皱,舒展了一些又再拧成一团。手指像是被重物压着,想动却动弹不得的样子。毫无血色的嘴唇吃力地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ep;&ep;“你……你醒了?”
&ep;&ep;景竹撂下那碗白粥,火速用手指草草拨开小白脸上的米粒,企图销毁罪证。
&ep;&ep;“……唔。”
&ep;&ep;小白似乎是从喉咙里用尽全力挤出一点声音,还显得嘶哑呜咽。
&ep;&ep;像是挣扎在一场令人绝望的梦魇里,小白的表情痛苦不堪,手指终于能使得上力气的他,仿佛溺水时寻找可以支撑的漂浮物一般用尽全力,在空中抓着什么。景竹见状,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予一个支撑的动力。
&ep;&ep;终于有了着力点,可是小白痛苦的表情并未缓解半分。景竹只好将他揽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ep;&ep;“不要,不要……不!我没病,我不吃药……”
&ep;&ep;“好好好,不吃药。”
&ep;&ep;“别碰我,我好脏!脏……”
&ep;&ep;“你不脏,不就是点粥嘛,没事我给你擦干净,乖啊。”
&ep;&ep;“我没去……御花园,人不是我杀的!扇子……扇子丢了……”
&ep;&ep;“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你杀的……嗯?”
&ep;&ep;虽然一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安抚他,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是景竹突然意识到,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p;&ep;吃药,好脏,御花园,杀人,扇子……当这些词组合到一起,景竹感到有些错愕。
&ep;&ep;眼前这个人,到底从何而来,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跌跌撞撞倒在别人家门口?又为什么会在半梦半醒中情不自禁说出这样的话?
&ep;&ep;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像是拼了命逃出噩梦,小白猛然睁开了双眼,无意识地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人。景竹被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推,一下子后仰撞到床沿,翻滚到地上,捂着被撞的右肩吃痛地嘶了起来。
&ep;&ep;“喂,干嘛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疼的啊,嘶……这个没良心的!”
&ep;&ep;景竹麻利地从地上跳弹了起来,龇牙咧嘴地看向小白。
&ep;&ep;然而床上那位依旧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脸茫然地扫视着四周,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伸手去摸脸颊,摸到脸上尚未来得及清理干净的粘稠白粥。
&ep;&ep;似乎是在确认,小白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又盯着手上的米粒,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ep;&ep;“今天天气不错啊,太阳真大。你……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粥……呸!我去给你炸点花生米,哈哈,哈哈哈……”
&ep;&ep;景竹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傻笑着挠了挠头。正欲起身,不料却被小白一把抓住。
&ep;&ep;好凉的手!明明他满头大汗,手却怎的这般冰凉?
&ep;&ep;“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喷你脸上的!那边的房间可以洗脸,要不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嘶……你干嘛!”
&ep;&ep;景竹打着哈哈想逃离现场,可小白的紧紧攥着他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使得他被迫转身,直视着小白。
&ep;&ep;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这个神秘的男人。不得不说,小白长得是真的惊为天人。剑眉星眸,清新俊逸,唇畔含情,眉眼带俏,一双凤眸微眯,仿佛漾着一波春水,风情万种而纤尘不染,好看得像是画里的仙子。尽管如今模样有些许狼狈,但身上仿佛自带着一种体香,像是幽然的檀香,清雅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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