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栗子心看着纪慎之越过玄关,走了进来,顿时心情无比激动。

他目光如炬,凌厉无比。

“林老师,这孩子有没有教养,我比你清楚。”他说着,漆黑的瞳眸滑向身后的林母,“究竟是谁没有家教,竟能对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那样充满攻击性的话,我相信林夫人作为一位母亲,应该更明白。”

林清清哑然,心抖如筛,躲在林夫人身后手足无措,甚至不敢与纪慎之对视。

但林夫人却是个不省油的灯,她一向是个冲动又爱逞嘴皮子快的,凭着多年菜市场吵架的经验,她就不信今天这个脸面挣不回来。

她怒上心头,上前一步瞪大了眼,仰着头据理力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凭什么说我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数落她的女儿!我女儿又漂亮学历又高,从小被不知多少人羡慕着,自己眼瞎了吧这是!”

纪慎之气笑了,先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向呆呆观战的花栗子伸出了手。

花栗子连忙回过神来,跳下椅子,被纪慎之护在了身后。

这时,纪慎之才深吸了一口气,其中带着些轻蔑的感慨。

他倒也不生气:“那试问林夫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说出爹娘不要她的话来呢?您又有什么资格当着我的面数落花栗子?哦不,你其实是背着我数落花栗子,只不过被我撞见了。”

花栗子仰头看着这个冷静从容的男人,再看了看他青筋直冒的手臂。

不住的颤抖从纪慎之温热的大掌中传来,她牵着他的手,明显感受到他克制的愤怒。

花栗子有些愕然——原来他也有这么失控的时候吗?

纪慎之甚至是微笑着的,但那寒意却冻得对方有些招架不住。

有些人骨子里渗透出的霸气,不动声色释放出的威压,足以震慑那些虚张声势的泼妇。

“有什么值得背着你的,你家孩子胡乱说话原本就是她的错,我们家清清好心帮你,结果却被惹了一身的麻烦,真是良心喂了狗!”妇人颐指气使,趾高气昂,却底气不足。

纪慎之露出几分明显的不可思议,然后轻蔑地笑了一声:“那真是麻烦林老师了,要是没有你的关照,我家花栗子可就无处可归只能睡桥洞了”

或许是没想到总是一本正经的纪慎之也会用这种讽刺意味十足甚至还有些痞味的语气。场面奇迹般地静止了片刻。

花栗子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她突然觉得这男人年少的时候肯定惯常这么嚣张。

不甘落后的林夫人想好措辞又准备开口,但显然纪慎之没有耐心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他很快收起了嘲讽,义正言辞地说,“还有,我家花栗子是不是乱说了话,我会去调查,如果事情并非这样,而是你们冤枉了她,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加班归来的林父看见家中这剑拔弩张的场景,探究着走了进来。

“纪二公子?”他眼露疑惑,“您怎么会在这儿?”

林夫人一看自己的老公回来了,顿时就有了底气,也没听清什么就奔了过去:“老公,你瞧有人威胁我们母女俩。”

谁知林父望过来的眼神竟是带着恼意。

林夫人有些错愕,继而又见自己平日里那总是摆幅臭脸的丈夫突然变得谄媚起来:“二公子这是有什么事吗?”

林清清和林夫人都呆了。

为什么要称呼他为二公子?

纪慎之却连礼貌的敷衍也没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林父,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我今日是正巧撞见了,指不定还有些更过分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觉得这件事或许得叫我的律师来跟你们谈谈了。”

说罢便抱着花栗子离去,根本就没搭理身旁兢兢战战的林父。

阿姨一脸茫然,等纪慎之出去后将门轻轻关上,然后很知趣地自己猫着腰回了房间。

林父瞪大了眼睛,两颗眼珠子溜溜地转,来回地扫了扫眼前的娘俩,一时间又惊慌又气愤。

不用想都知道是把纪慎之惹得不愉快了。

“这、这怎么回事!人家怎么会走得这么匆忙?”他被惧意淹没,看见眼前母女犹犹豫豫的样子,火气一上来,直接将公文包扔到了地上,大吼,“都哑巴了么!为什么纪氏的二少会来!”

林太太突然被惊醒,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他是纪氏集团的?”

纪慎之,不是一个明星么?怎么又是豪门了?

看着自己妻子这糊涂愚蠢的样子,林父气不打一处来。

“我问你人家究竟为何而来,你是不是把别人给惹到了!”林父狠狠拍了拍大腿,急得大汗直冒。

纪慎之与纪氏集团的关系即使是在圈内都只是传闻,他本人从未亲口承认过,只有为数不多的亲密好友才知晓他的底细。又因为这个传言,媒体更是不敢肆意报道,唯恐惹到纪氏这只不吃素的大老虎。

既然圈内人都只是根据些支离破碎的传闻私下猜测,那圈外人便更是不得而知了。

但欧阳家和纪家是交情匪浅,欧阳集团目前的掌舵者和纪慎之是极要好的兄弟,而林父身为欧阳集团的高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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