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的妻。”

&ep;&ep;话音刚落,沈如霜和中年男子都是一惊,只不过她立即就拨弄着垂落的青丝,将面容上的诧异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默不作声地躲在陈鹿归身后,攥紧了他的衣袖。

&ep;&ep;“哈哈哈,方才她还说你们是表兄妹,怎么就变成夫妻了?”中年男子认定了陈鹿归是在逢场作戏,不肯相信地嘲讽道:

&ep;&ep;“你们刚上船时我就看见了,别的小夫妻都亲亲热热不肯分开,唯独你们不亲不疏地总隔着一段距离,你当我是瞎子不成?”

&ep;&ep;陈鹿归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忽然灵机一动拉过沈如霜,白净的手指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稍稍抬起眉眼得意道:

&ep;&ep;“我家娘子有了身孕,自然不能太亲热。咱们本就是隔了几代的表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才成婚不久,她害羞不愿向外人提起呢。”

&ep;&ep;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中年男子听进去后也愣了半刻,望见沈如霜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就全然信了,气恼地瞪着他们没有好脸色,目光还留恋着沈如霜窈窕身段不肯走。

&ep;&ep;“你可知强夺□□是何罪?”陈鹿归头头是道地同他讲起大梁的律例,一本正经道:

&ep;&ep;“轻则仗责八十,若是他人之妻已有身孕者,再加四十,共仗责一百二十。寻常人连四十仗都难熬过去,你这把老骨头能撑多少下?”

&ep;&ep;这下轮到中年男子语塞接不上话了,他大字不识,这些律例也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仗责一百二极为折磨人,若是这个白面书生说得没错,他要赔上性命,一时间进退两难。

&ep;&ep;正在僵持之际,不远处船老大的媳妇张二娘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喊道:

&ep;&ep;“冷大哥,你怎的在这里啊?找了你老半天了,马上就要扬帆了,你快些去前面的船舱吧!”

&ep;&ep;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只能作罢,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