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是来捉鬼的,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ep;&ep;“你什么人?”男人面容硬朗,警服套在他的身上显得人越发精神。

&ep;&ep;“客人。”毛不思肩上还背着包,老实交代,“阿sir,我可是良民。”

&ep;&ep;“包里是什么?”

&ep;&ep;“感兴趣的小玩意。”毛不思也配合,当场就把背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床上,几张黄纸和一根蓝色的小棍子。

&ep;&ep;待检查无恙后,带头的长官才再度开口,“身份证拿出来一下。”

&ep;&ep;唔……毛不思三更半夜过来捉鬼,哪里会带身份证,她搓搓手,眨着眼,有些尴尬,“我来的急,忘带了。”

&ep;&ep;“住酒店不带身份证?”对方狐疑,看毛不思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ep;&ep;“不是,我是来……”

&ep;&ep;“她是来找我的。”门口传来轻佻的男声,毛不思顺着声音偏头望去,就见那人穿着身休闲西装,单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转着银白的打火机,腕上戴着串上好的蜜蜡,笑着踱步而来,“张sir这时间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ep;&ep;“来工作,又不是度假。”

&ep;&ep;毛不思的身份证被来人递到张警官手中,那人又伸了胳膊搭在毛不思肩膀上,冲着她笑的张扬,“再想我也不要大半夜的往这里跑啊。”

&ep;&ep;眼前的男人比毛不思高了一个头,她斜眼瞧着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与小时候那个病秧子联系到一块,皱眉嫌弃,“马明义,把你胳膊从我肩膀上拿下来。”

&ep;&ep;“张sir还在呢,给我点面子咯。”马明义靠在她耳边轻声,口上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他手中的打火机又被转了两圈,收回放在毛不思肩头的手臂,单手插兜,眯着眼笑,“张sir办案辛苦了,这看也看了,我一正经生意人,哪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ep;&ep;“职责所在,收队。”张警官把身份证递回过去,毛不思刚要伸手,就被旁边的男人中途接过。

&ep;&ep;“张sir有空带女友来住店,给您打九折。”马明义也不在留他们,目送着众人离开。

&ep;&ep;等人走的差不多,才冲杵在一旁冷汗直流的王经理挥挥手,王经理松口气,忙步履匆匆的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房门被带上,楼道里传来王经理奔跑的皮鞋声。

&ep;&ep;马明义解开衬衫扣子,毛不思无意瞧见他若隐若现的锁骨,暗暗吐槽,“一个大老爷们,偏生的比女人还漂亮。”

&ep;&ep;她没压低声音,这话自然而然的也入了马明义的耳朵,他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神落在毛不思身上,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个遍,感慨道,“毛毛,你这些年是一点都没长个啊。”

&ep;&ep;不知是反击她方才的话,还是发自真心。

&ep;&ep;要说毛不思这辈子活了二十多年,拢共就讨厌两个人,一是小学时动不动就抽她手心的班导,另一个就是和她当了四年同桌的马明义。

&ep;&ep;她和马明义的孽缘可以追溯到她爹老毛那一辈,她们毛家是捉鬼的,马家是驱邪的,早年两家关系好,在鬼鬼怪怪的地碰撞中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毛家多子,马家多女,到时候强强联手,指不定能生出一代天师出来。

&ep;&ep;于是,也不知道是谁脑子进了热水,大腿一拍,就想起了娃娃亲这种封建糟粕。

&ep;&ep;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ep;&ep;第一年,马明丽出生了,老马家大喜,给她爹老毛递了个帖子,据说老毛也很高兴,当晚就去当地的玉器店里买了块玉石头,亲手磨成瓦片状,送给了马家,以贺其弄瓦之喜。

&ep;&ep;就这样,马家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第三年,毛不思才匆匆来迟的投胎到她老妈的肚子里,偏巧,老马家的媳妇同年也怀上了。

&ep;&ep;老毛就开始发愁,自个媳妇肚子里的儿子,到底要娶马家的哪个姑娘。

&ep;&ep;不过,这个念头也就在老毛心头上萦绕了十个月。

&ep;&ep;在一个安静的深夜,毛不思出生了,是个丫头。

&ep;&ep;老毛很诧异,老毛媳妇很诧异。家里两位老人也很诧异,得到消息后连夜就赶到了医院,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围观着婴儿毛不思。

&ep;&ep;“咱们毛家连续三代没出过闺女了。”据说她爷爷当时就拍了她爹的肩膀,乐呵呵道,“真争气。”

&ep;&ep;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姊妹吧。老毛想想马家那个冰雪可人的小丫头,拨通了老马家的电话。

&ep;&ep;毛不思觉得,电话打通的那一刻,就是她童年噩梦的开始。

&ep;&ep;马家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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