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火红的炮仗花一般,红得耀眼夺目。

&ep;&ep;徒蘅定沉着脸,营帐内寂静无声,小太监们已经被打发出去了,只留下徒蘅定和张右相的嫡孙张文秀在内。

&ep;&ep;方才小太监来报,那贾政父子第一个去拜见的正是他的七弟,这无疑就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ep;&ep;“舅舅何必生气?”张文秀生的儒雅,浅笑着给徒蘅定斟了杯茶,“那贾宝玉也未必就是那应梦之人,国师不也说了,那异象不过是妇人手段,有这人在手固然好,但没有这人,咱们也不必可惜。况且,一切都尚未定下呢。”

&ep;&ep;徒蘅定喝着茶,心里的怒气渐渐下去了,“文秀,你有什么主意?”

&ep;&ep;张文秀笑了,“舅舅果然了解我,我已经打听过了,那贾宝玉性子软和,素来和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也能玩到一块去,想来是个好拿捏的。贾政也只不过是个员外郎,像七皇子示好估计是因为他那女儿在荣贵妃宫中,若是我们能露出善意,不计前嫌,想来他们父子定然会改变主意。”

&ep;&ep;七皇子外家再怎么显赫,到底比不上大皇子占了嫡长子的位置。

&ep;&ep;徒蘅定嗯了一声,“这事我便交由你去办。”

&ep;&ep;张文秀笑着道了声是,张皇后是继后,家世不显,张右相是个谨慎了一辈子的人,虽说是翰林院出身,但是比起同样是翰林院出身的左相来,声望就差了不少,能力也是不如的。

&ep;&ep;对于张家来说,无论是为了张家,还是为了大皇子,都不能让其他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