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终两人一人捧一盒章鱼小丸子走在了路上,兆焦对这种小吃没多大兴趣,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干部。

&ep;&ep;“怎么不吃啊?”兆焦见冼卿半天不动嘴。

&ep;&ep;冼卿道:“很烫。”

&ep;&ep;兆焦奇了:“你都没吃,怎么就知道它很烫呢?”

&ep;&ep;冼卿看他一眼,加快走了几步,充斥着不想理他的不耐。

&ep;&ep;兆焦对冼卿所有的情绪都兴致盎然,不生气倒反而更兴奋了。

&ep;&ep;他追上去,从自己的盒子里叉出一颗丸子,凑近嘴边吹了吹,递过去:“师哥,别生气了,我给你吹过就不烫了,你吃吧。”

&ep;&ep;冼卿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不吃。”

&ep;&ep;兆焦伤心道:“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ep;&ep;冼卿:“没有。”

&ep;&ep;兆焦道:“那你怎么不吃?”他停下来站在原地,固执地举着那颗丸子,任性得像个欠揍的熊孩子,冼卿想起了小区里那些在地上撒泼打滚嗷嗷叫的人类幼崽。

&ep;&ep;街上人来人往,每经过一人都要往他们这边怪异地瞅一眼,冼卿从小到大还未曾接到过这样的目光,而兆焦还没有丝毫妥协地杵在那儿。

&ep;&ep;他又快步走回去,伸长脖子,即将触碰到时,那颗丸子突然又离他远了些,冼卿下意识追过去,张口含住那颗丸子的同时额头上被留下了一个濡湿柔软温暖的亲吻。

&ep;&ep;一触即分,兆焦又刻意拿了手去遮挡,并无人注意。

&ep;&ep;亲完后他一溜烟跑开,远远地还状似苦恼的说了一句:“哎呀,怎么办,刚才一个脚滑没站稳。”

&ep;&ep;冼卿:“………”

&ep;&ep;半天没听到冼卿的回应,兆焦得逞的窃喜慢慢地变成了忐忑和慌张,他赶紧回头去看冼卿:“哥,我……你怎么了?!”

&ep;&ep;兆焦看见冼卿落在他后面不远处,抿着唇,眼睛里竟然沁出一点儿泛红的泪意,一滴泪珠欲掉不掉地坠在睫毛处,生出些许楚楚可人的美感。

&ep;&ep;尽管兆焦知道这样形容不对,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

&ep;&ep;但人怎么无缘无故就哭了呢?兆焦回到冼卿身边,手忙脚乱:“哥,我错了,我以后不这么亲你了,你别哭,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是也用不着哭啊,看得我要心疼死了。”

&ep;&ep;兆焦自信满满的猜测这个吻是不是勾起了冼卿什么回忆,让他不由自主地落泪。

&ep;&ep;冼卿舌头实在疼得厉害,但也震惊于兆焦的死不要脸:“……是太烫。”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年轻人少看点儿电视剧。”

&ep;&ep;“啊,什么太烫?”

&ep;&ep;兆焦没听到后面一句,愣了一下,目光落到那盒小丸子上,明白了这个烫的来源。

&ep;&ep;兆焦:“………”

&ep;&ep;知道了事情缘由,兆焦更慌了,他将冼卿一拉到路边:“哥,那你快,快吐出来,吐出来啊。”他着急忙慌地摸兜,摸了半晌没摸到纸,又双手凑到冼卿嘴边:“哥,你吐吧,吐我手上。”

&ep;&ep;经过这么一会儿,嘴里的丸子早已经不如当初那般烫了,冼卿冷静地看了一眼那双伸到自己跟前的双手,咀嚼了几下,将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不用,我吃了。”

&ep;&ep;“吃了,怎么吃了?烫伤喉咙怎么办?哥,走走走,我们快去医院!”

&ep;&ep;冼卿:“……它已经不烫了。”

&ep;&ep;兆焦:“不烫也得去!”

&ep;&ep;冼卿拉住跟个油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的兆焦:“没什么大事。”

&ep;&ep;兆焦总算冷静了一些,满满地愧疚:“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你现在嘴巴里还疼吗?舌头被烫伤了吗?让我看看吧。”

&ep;&ep;冼卿摇头:“不用,没事,走吧,你还想吃什么?”

&ep;&ep;兆焦拽住冼卿的胳膊,低声央求:“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吧,万一很严重怎么办?”

&ep;&ep;冼卿别扭地抽回手:“真的不用。”

&ep;&ep;伸舌头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太雅观,就好比刚才明明烫的舌头都像要掉了,他也做不出张开嘴哈气或者直接吐出口中的食物这样的举动。

&ep;&ep;“哥!”兆焦的声音都带了一点儿哭腔,着急得不行的样子,“求你了,就让我看看,看一眼就好。”

&ep;&ep;冼卿回身,借着路边白色的灯光,看到了身后拉着他的青年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红,眼睛里溢满了愧疚和心疼。

&ep;&ep;也不知道在心疼谁,心疼个什么劲儿。

&ep;&ep;冼卿想,他一个才没多大的在他眼里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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