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王宗像礼司出现在门口。

&ep;&ep;后藤立即上前打招呼,富酬回头瞥了他一眼,宗像没想到他在这,正欲说点什么,但富酬很快转过了脸,毫无寒暄兴致。

&ep;&ep;后藤和他在后面用刻意但毫无效果的气声低语。

&ep;&ep;“……这件事很严重吗?”

&ep;&ep;“处理不当恐演变成世界冲突,被害人来自未知世界,此前没有先例,涉及世界间的交涉,各方面都很难办。”宗像头痛的用手指按揉眉心,“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种麻烦事。十束被杀,大家情绪都很差,引起的事件……”

&ep;&ep;富酬忽然插话:“我和右京认识前后不到一年。”

&ep;&ep;“哦……”

&ep;&ep;“右京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人。让他给个老流氓制造伪伤,他不仅下不去手还要难受好几周。我以前记不起他,往后想忘也忘不了了。”富酬回头面向宗像,“我说这些你在乎吗?”

&ep;&ep;宗像不知作何反应。

&ep;&ep;“从你茫然的样子看,你不在乎。”富酬说,“同样的,那个被杀的十束和你们王权者私人的破事我也不在乎,没人求你来办右京的‘麻烦事’。”

&ep;&ep;“啊,对不起。”宗像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实在冒犯了,我没想到你对此这么敏感。”

&ep;&ep;“没关系,”富酬扯出谅解笑容,“有些人早就该死,比如我,比如赤王,比如十束。”

&ep;&ep;“你过分了,你根本不知道——”

&ep;&ep;“对不起,我不他妈在乎。”富酬用和宗像一样的语气歉意的说,“如果你感到冒犯,那你也太敏感了。”

&ep;&ep;“……”

&ep;&ep;宗像脸上的表情是被讽刺触怒的难堪,为免丧失引以为傲的风度才不发作。

&ep;&ep;“那个,”后藤不得不圆场,“死者尸体该……?”

&ep;&ep;“我,”富酬缓了缓呼吸,两只手互相抻扯缓解发麻的肢体,这样的动作和不安定的视线落点让他显得有些神经,“我负责。”

&ep;&ep;“好的,去那边填表登记。”后藤指明方向,承诺道,“我们一定尽力找到凶手。”

&ep;&ep;走前富酬下意识地想要回头,他忍住了,快步越过宗像走出停尸间。

&ep;&ep;“我想劝你趁现在放弃,又不想显得自己怕死。”

&ep;&ep;大江正等在楼下,对他的状态不好说什么,只劝道:“放弃吧,为你好。”

&ep;&ep;富酬从前台拿到笔,咬了不大听使唤的手指一下,活动手腕,自顾自填表。

&ep;&ep;宗像说右京来自未知世界,也就是说没有右京那个世界没通过来,那右京是怎么来的?也许背面夏目世界通了井,可是通世界井这种不算小的事富酬竟闻所未闻,难道官方封锁了消息?

&ep;&ep;再说右京是恋家和安于现状的人,他肯定出于什么理由才离开了他的世界,距离与他告别已一月有余,帮自己耽误了他的行程,他早该离开这了。

&ep;&ep;“别人终究是别人,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最重要。”大江说,“到我这个年纪你再回首,你会悔不当初自己的年轻气盛,意气用事。”

&ep;&ep;“我年纪够做你爸爸。”

&ep;&ep;富酬填完表格扔下笔,径直往外走。

&ep;&ep;“官方文件上你明明……”大江欲言又止,小跑跟上他,“我怀疑你借这案子清洗熟人,说不定还想害我。”

&ep;&ep;富酬头也不回的笑道:“没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ep;&ep;他走的太快,大江落后他半步,街道两边的路灯和商家的彩灯纷杂晃眼,看不清他高昂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因扯笑而提起的面颊似乎流过微弱的亮光。

&ep;&ep;那一刻灯是蓝色,路过店面是绿色,折射的亮光由他眼中蓝绿的湖流泻而下,那湖是无力而孤独的海。

&ep;&ep;大江慢下步子,不再追了。

&ep;&ep;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ep;&ep;可富酬想不通,万吨黄金换一个人的命,那个人怎么会是周防尊?为什么不能是朝日奈右京?这个好到不可理喻的人,稍晚一步,仅仅稍晚一步……

&ep;&ep;但是右京,我不会为救了另一个人道歉,不会为我那样努力过后悔,不会为使强大敌人受到威胁难过。

&ep;&ep;如果把金钱和利益当信仰才是普世真理,我会背弃真理。

&ep;&ep;如果掠夺到使人走投无路的地步才是正义,我会与正义为敌。

&ep;&ep;我不知道自己将失去多少,我只知道我欠缺血气,骨头塌过一次,就禁不起第二次。

&ep;&ep;别人以为他这样是出于悲痛,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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