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汤皖得带领下,三人轻车熟路的向后面院里的校长办公室前行,沿路遇到不少学生,又皆是投来热情的目光。

见到有些学生行礼,汤皖又没急事,自然停下来回礼,有胆大的同学会询问某些问题,如果是知道的定然要一一作答。

同学们礼仪到位,素质相当高,除了少数不拿正眼瞧的,而围观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为了不堵住路,汤皖提议去边上的亭子一叙。

前两次来,只顾着急匆匆的办事,却没能仔细领略北大校园风景,今日定眼一看,觉得颇为美丽,单就这一股书卷气,便是装潢精致的大宅子所不能比的。

在学生的带领下,来到一处临湖的亭子里,汤皖几人背靠着湖水,坐在长椅上,周围站满了学生,其中还有几个女学生在。

汤皖打趣道:

“这几位女学生是哪个班的?”

人群里有学生答道:

“她们不是北大的,是隔壁女子师范的,来北大乃是找人的!”

众人皆明白前来所为何,一阵哄堂大笑,倒是惹得几个女学生面目红晕,羞涩难耐。

汤皖又笑道:

“哦?我还以为北大里也有女学生呢,看来也不尽然嘛!一直提倡打倒封建,可见封建的小尾巴依旧尚存,诸君还需努力啊!”

学生们一阵回答:

“谨遵先生教诲!”

汤皖挥手示意无需拘谨,道:

“想问什么赶紧问,待会还有事呢!”

人群里钻出一个瘦弱的身影,但是身子板挺的笔直,眼睛精神明亮,先是鞠躬行礼,然后道:

“先生好,我叫王依云,想问先生白话之未来该如何寻?”

汤皖看着周围有一帮学生估计都对白话文感到迷惑,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于是沉思后道:

“无他尔,多用,多看,多尝试,路都是走出来的,不是自己就突然出现的!”

王依云摸摸脑袋,似懂非懂的退下后,又有一个学生问道:

“皖之先生,前几日传闻您要被北大教学,是否有此事?”

此问题一出,周围的学生皆相互议论,汤皖见此,用手往下压了压,道:

“此事为真,今天来此,便是办理手续!”

“哇!!!!”

学生们大呼,兴高采烈者居多,抵触情绪的居少,该学生又激动的问道:

“先生要授哪门课程?”

汤皖则是没有明确回复,以还未和校长商议为由,推辞之。

眼看着不少时间过去了,且周围的学生把亭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便欲起身离开,之前那几个女学生中的一个,鼓起勇气问道:

“皖之先生,我想最后问一个问题,可否?”

汤皖徐徐转过身来,微笑道:

“好,你问!”

女学生道:

“《无题》中,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其中楼上的人是不是你本人?”

这种八卦问题一般人都喜欢听,就是一百年后也是最讨吃瓜群众的喜好,周围甚至有的学生在起哄,看着一个个八卦的脸庞,汤皖只好无语道:

“这不是我的亲身经历所作,之前解释过,乃是我旁边的德潜先生之亲身经历,有什么要问的问本人吧!”

这帮学生一听是钱玄的事情,顿时八卦之心燃燃雄起,钱玄哪里见过这阵仗,拼命解释道:

“他胡说的,我没有,我都完婚了,怎么会行此等之事!”

但是任凭钱玄怎么解释,学生都是用看不清,道不明的眼光来看待,弄得钱玄一脸尴尬,而此时,汤皖和迅哥儿却已经是趁机夺路而逃。

两人飞快的跑路离去,气喘吁吁的站在胡校长办公室前,汤皖把门轻轻敲响,不一会儿,便露出胡校长的笑容来。

“是皖之和豫才啊,快进来,早就恭候多时了!”

俩人随胡校长入内,先是行礼,后姿势端正的并坐在沙发山,看着胡校长一边倒茶水,一边道:

“你们三个人引出的动静到不小,德潜呢?”

汤皖偷笑道:

“他啊,比较受欢迎,正在替学生解惑呢!”

说完,刚举茶杯,便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来一看,来人正是钱玄。

行礼后,也坐在两人边上,就听见胡校长说道:

“德潜颇受学生欢迎,我看不如也来北大教书吧!”

钱玄心里暗道我那哪是受欢迎,分明是被挖坑了,但却是不能明说的,只得嘴上推辞道:

“我有自知,乃半吊子水准,来北大怕是要误人子弟的!”

胡校长先是拿出一个档案袋,边拆边说道:

“你乃是太炎先生弟子,人品学识皆是过硬的,来教书北大绰绰有余!”

然后拿出一张聘书递给汤皖,道:

“前几日就写好了,就等你来了!”

汤皖接过来,聘书中写了汤皖的大名,下方还加盖了一个大印,虽说早已知道事情会是如此,但免不了内心还是起来一丝波澜。

谁能想到一个百年后的学渣摇身一变,竟成了顶尖学府的一位老师,实乃造化弄人。

胡校长招呼众人品了一口茶后,问道:

“皖之可是已经想好,要教哪门学科了?”

汤皖理了理思绪,郑重答道:

“早先便已经想好了!”

“可是白话一门?”

汤皖摇了摇头,道:

“乃是国际关系一科!”

这一回答出乎意外之外,三人皆不甚理解,理应教授白话一科才对,怎会是“国际关系”?

见此,汤皖仔细解释道:

“白话一门其实无需单做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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