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晚上有大事,赚钱的好时机,时间不等人,大公子在等着呢!”菊长急着催促道,却也是为汤皖感到高兴,更在心里为能到新式学堂的孩子高兴。
汤皖一听晚上能赚钱,立马心有所感,脑子倍儿清楚,一个野猪翻滚,立马冲进厨房,还不忘记冲着大牛喊道:
“大牛,给我把西装拿出来!”
菊长只喝了三杯茶水,汤皖就已经洗完澡,穿好了衣服,连带着还捯饬了一些头发,结婚的修身西装终于在此刻派上了用场,给汤皖映衬的英气逼人。
“走!”来不及闲谈,菊长就带着头,往门外走,巷子口已经停了一辆车,是菊长的专属座驾。汤皖刚一上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就听见菊长催促着司机开车。
一路上,菊长简要的给汤皖说了一下捐款的事情,汤皖立马心思通透,乖乖,难得一见的吃狗大户的机会,晚上一定要好好把握,第二所新式学堂能不能马上动工,全看今晚了。
车子速度开得很快,这会外面已经见黑了,路两旁的万家灯火在快速往后倒退,最后停在了宣武门外菜市口附近的北半截胡同。
这里有一大套四合院,汤皖随着菊长下车,直奔入口,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广和居,是首都着名饭馆“八大居”之一。
广和居在道光年间就有了,距离现在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早年间深受士大夫的喜爱,下班小酌,或者闲来无事,宴请宾客等,都会来此地。
广和居是典型的首都四合院构造,三间大瓦房,中间一个院子,进门口有一堵影壁墙,上面有着栩栩如生的砖刻。
平时这个时间点,广和居都是人满为患,单是院子里都要摆上几桌,今日却是安静的很,原因无他,被段鸿叶财大气粗的包场了,或者也可以说是清场了。
因为段鸿叶是临时决定的,因此广和居的老板遭了殃,只得推了许多桌。
而这会狗大户们还没有到,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个时期,只要在首都地界上混的,都得给段鸿叶几分面子,所以不用担心狗大户们不来。
段鸿叶在最大的一个包间里坐着,广和居的老板正在一边陪着笑,服务员正在往上送茶水,见到汤皖和菊长进来了,连连超手,示意过来坐下。
见有客人进来了,广和居老板很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包间里就剩下了三个人。
段鸿叶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神态随意。
“事情都知道了?”
菊长答道:
“大公子,都已经说了。”
段鸿叶又正眼看了一下汤皖,倒是有些新奇,这会的汤皖满脸的干练之色,一副蓄势待发,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文化人的儒雅。
三个人喝了会茶,调整好心态,不多久,就听见广和居老板在外面大声喊道:
“侗五爷来了,里面请!”
侗五爷是外号,其大名叫溥侗,乃是正儿八经的四字家族,皇族血脉后裔,精通戏剧音乐,含着金勺子出生,莫过于此。
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五,因此得了一个侗五爷的响亮称号,首都人民不知溥侗是谁,但是一定知道侗五爷,清末四公子之一。
侗五爷是风花雪月场所的里中老手,从小到大,从来不为钱财担忧,即使现在皇族已经落寞,依仗着家中诸多藏品,依然活的逍遥自在。
但凡手里没钱了,藏宝库里随便拿出一件藏品,就够普通人家活大半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