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被你娘发现,赶紧溜了回去。你娘醒来后发现你不在了,哭得四处寻找,没找到你,她就问我,我都说不知道了她还将我痛打一顿。自你失踪之后,你娘每天都哭,眼睛都快哭瞎——”

&ep;&ep;啪得一声,颜毓珉话未说完,又被她一掌狠狠掴在面上,她捏住她的下巴,颤抖着将那药丸急急地往她嘴里送,口中嘶吼:“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是你欠我姐姐和我的!”

&ep;&ep;“贱人!你这样害人性命,会不得好死!”颜毓珉挣扎着,仍在不屈不挠地谩骂。她挤开她的唇,拼命将拿药丸往她嘴里塞:“那你当年推我入水时,又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不得好死的今日?这药丸是我在东宫时为自己准备的,现在就把它给你!给我张嘴!”

&ep;&ep;颜毓珉死死闭着喉,奋力地挣扎,抬起腿趁她不备狠踢了她一脚,忽然挣脱开了,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竟将那东西吐了出来。她追过去,却见她捡起了地上的簪子,攥在手里,一回首忽然顿住脚步:“你想杀我?你还不配!死有什么可怕的,我早就不想活了!”说罢将那锐利的簪子对准脖子,自插了喉咙,霎时,鲜血喷涌如注,嗵一声,她倒在地上,去时,仍然大睁着双目……

&ep;&ep;……

&ep;&ep;她推开门,外面的桃花像染了血一样红,她缓缓走入阳光里,一抬眸,阳光刺目。

&ep;&ep;刘恪自光里走来,“原来你在这里,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ep;&ep;她望着他,不语。

&ep;&ep;见她神色不对,刘恪走近两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道:“你没事就好,可把他急坏了,快回去吧。那女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刘恪疑惑地问,又侧头去看殿里,决定进去看一眼,刚跨了两步,听见她一声大喝。“刘恪!”

&ep;&ep;他顿住了,她真是胆大妄为,已不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了,敢这样直呼他名字的又有几个?他等待着,却等来她一句:“我杀了你的王妃!”

&ep;&ep;刘恪转过脸来,惊愕地望着她的背影,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ep;&ep;见他没反应,她也转过脸来,面对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杀了你的王妃!”

&ep;&ep;刘恪看着她,愣住不动,眨了眨眼睛,良久,动了动嘴唇:“哦……”

&ep;&ep;……

&ep;&ep;——

&ep;&ep;江洲看了那封信,发现那不是颜毓珉的字迹,没有与她说出来,怕说出来她会多心,只抱住她提醒道:“晚晚,不要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当心被人利用。”

&ep;&ep;她点头:“我知道信是严孺人派人送的……”靠在他怀里:“我好想念承冀,当初撇下他一个人在皇后娘娘身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放心不下他。”

&ep;&ep;“我做梦都想看看儿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儿子不会有事的,有你爹娘和皇后娘娘庇佑着他,还有我爹……我爹暗里会派人保护他的。”说到自己的爹时,江洲迟疑了下,早知道当时,就求那老妪一并让他看看他爹在做什么打算好了,可惜,他只看了与她有关的部分。凭他晋阳侯府的实力,怎么可能举家下狱,白白受那些苦?他竟看不懂他爹要做什么了,难不成……看来,有必要让那些暗人替他传话问问他了。

&ep;&ep;她也有许多疑问,他爹身陷囹圄,却依然能够差遣暗人,呼风唤雨,当初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承冀被刘愠威胁而袖手旁观……真让人心寒。

&ep;&ep;与她有关的,江洲自然都看见了,他心底里开始惶恐,他爹究竟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ep;&ep;她攥紧他的衣袖,终于问出了疑问:“你爹究竟是想干什么?我觉得他一直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还有……”

&ep;&ep;他感觉到了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在战栗,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别怕,有我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p;&ep;想起那尚不更事的小姑,她又道:“妹妹,妹妹被南阳侯世子带走了,你爹竟也不管,他既可以安排我出宫去找你,难道没有办法救他自己的女儿吗?”

&ep;&ep;“什么?”那天真的妹妹,竟还是无法摆脱任人摆布的命运,思及此,江洲不由痛惜地闭上双目。心底里竟对晋阳侯生出一种恨来,既不救他的妻,也不管妹妹的终身幸福……

&ep;&ep;她继续忧心忡忡:“刘恪什么时候才能赢了那刘愠?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去与儿子团聚?”

&ep;&ep;“会很快的。”他道:“刘愠现在不过代为处理国事,却荒淫疏懒,已经激起了许多朝臣的不满……”说到这里,竟想起了背后有个功不可没的人,是他娘子……

&ep;&ep;风云变

&ep;&ep;晋阳侯没有给江洲任何回复,只说让他安下心来,尽心竭力地帮助刘恪。

&ep;&ep;流言最初不知从何处传出,说陛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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