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了,疑心道:“主子,怎么没有声音了?他们不会是走了吧!”

&ep;&ep;柳宓抬袖拭了拭额角的汗:“不会吧,要走也会差人来告诉咱们的!”

&ep;&ep;翠云不放心,急急站起身,跑到高丘一瞭望,焦道:“哎呀!主子,他们真的走了,都没人了!”

&ep;&ep;“什么?”柳宓这下急了,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那咱俩要怎么办?我不相信王爷会丢下我的,不如咱们在这里等王爷来吧。”

&ep;&ep;翠云道:“等什么王爷啊,王爷一忙活哪里还顾得上主子呀!主子,咱们还是赶快去追上他们吧。”

&ep;&ep;“怎么会没人了呢?”柳宓急的一边哭一边喃喃地为自己的女儿担忧:“也不知道我的囷囷现在在哪里,她一个人该怎么办?被他们带走了没?”

&ep;&ep;“哎呀,快走吧。”翠云说着,急急地扯着她跑,两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气喘吁吁地跑,中途遇见了一男人,柳宓在王府里见过他,欣喜地跑近前问:“王爷在哪里?”

&ep;&ep;那人垂了眼睫,眸视足下,礼貌地躬身行礼:“在下奉王爷之命,特来接柳侧妃……”

&ep;&ep;……

&ep;&ep;野草长势旺盛,萋萋已没及人腰,附近几乎都被翻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刘恪急得恨不得一把火将眼前遮蔽视线的障碍物全燎了。旷野的风声呼啸,吹得满眼的野草梭梭地响。终于,风呼草摇声里夹杂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刘恪竖耳一听,辨出方向,耗着荒草,疾步奔过去,一把分开没及人腰的野草,看见了她。她正忙碌地蹲着身子拿着掘刀卖力地掘着草药。听见背后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汗,又低头继续掘草。

&ep;&ep;“你乱跑什么?谁让你出来的,快跟我走!”刘恪勃然大怒,一把扯起她,她眉心一拧,奋力挣扎着,拼了命地要去拿那些草药。刘恪什么也顾不上问了,弯下腰,撩起那药筐,拖着她走。

&ep;&ep;“你发什么疯?”她道:“草药用完了,我出来采,只采了一点,不够伤兵用一天的!”

&ep;&ep;刘恪脚步一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扛起来便走。她还在不停挣扎,刘恪大喝一声,扬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王下令让所有人迅速转移,人都走了,就差你一个了!”

&ep;&ep;弹在他胸前的两条腿这才安静了下来。她软了语气:“那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ep;&ep;刘恪不理会,继续抗着她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江洲立在对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刘恪肩上的人,长舒一口气,箭步冲上来,一边夺她一边目光冽然地看着刘恪,刘恪避开他的视线,扬声斥责:“本王让你指挥转移,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ep;&ep;“我交给王隶了。”那语气同那两道目光一样不善。

&ep;&ep;“军令如山,本王有说可以让他人代劳?你知不知罪?”

&ep;&ep;江洲抿唇不语,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刘恪咳嗽一声:“本王就罚你,将本王的妹妹背回去!”

&ep;&ep;……

&ep;&ep;柳宓四下环顾,连连摇头:“不对,这不像是——”一转身,惊骇地尖叫,翠云满口鲜血,目光担忧地望着她。旁边的男人也对着她笑,缓缓拔出捅在翠云腹部的刀子,刀刃上的血滴子一滴一滴滑落草丛,他持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柳宓骇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ep;&ep;……

&ep;&ep;“没事就好。”江洲一下一下替她抚背,似在安抚一个未定的惊魂。她并不害怕,那惊魂未定的倒是抱着她的男人,她侧耳贴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隔着坚硬冰凉的甲胄,去听他狂乱的心跳。他忽然低下头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