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特准尔等,发现朝中可疑之人,可疑之事时,直接奏报之权。”

这种特权除钦差与言官外,本朝还未有一人获此殊荣,起码明面上是无人。

这一瞬,吏部尚书高傲的挺直了背脊。鸿胪寺卿斐纯则激动的颜面潮红,大理寺卿廖大人最先,举止如仪的领受了上命。

赵尚书则在微顿后,皱着眉头,紧随了廖大人的脚步。

打发走了御书房内众人,宣德帝才脸色一沉,轻敲着面前桌案,毫不掩饰怒火的,冷硬道:

“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想让朕去请你的大驾?”

宣德帝越说越气,最后索性控制着力度,狠一拍桌子,低声怒喝道:

“简直胡闹!给朕滚出来!”

若不是顾忌隔壁还没走的赵老头,以及那小兔崽子的脸面,呃,也包括他自己的……他何用这般憋屈的,发怒都不能畅快?!

说起来,这几日间,还真是处处都不让他痛快……

一念及此,伴随着墙边传来的吱呀声,宣德帝一手抓起案几上的红丝砚。但只一个深呼吸后,又手一松一紧,改成了一旁的白瓷笔洗。

目光则是由楠木笔架,转向身后,书架右侧,吱呀声的源头。

眼到,手动。

只不过——

“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