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子俩逗得一乐,郁闷稍减。

&ep;&ep;宣完了圣旨,戴权笑道:“恭喜晋江侯、贺喜晋江侯。”贾赦道谢,戴权又说要去内院向老封君道喜。

&ep;&ep;于是贾赦派人将送戴权去荣庆堂,自己去大门外恭请‘敕造晋江侯府’牌匾。为了让贾赦替自己卖命,景安帝面子卖得十足,不但半月内两次颁圣旨为贾赦做脸,连御赐晋江侯府的牌匾都做好了,今日就命礼部官员送来换上。

&ep;&ep;贾母知道戴权是景安帝身边的第一得用人,自然不敢怠慢,忙命人上好茶,又使眼色给心腹丫鬟让其备红封。

&ep;&ep;戴权冷眼看了一眼,笑道:“咱家此来就一句话,说完就走,老封君不用忙。”说完,又瞥了一眼满屋子的丫鬟婆子。

&ep;&ep;贾母心下了然,屏退下人,戴权才道:“晋江侯为皇上分忧,前儿立了大功,才挣得今日的体面。晋江侯如今风头盛,自然会引人眼热,若是府中稍有错漏被人抓住把柄,只怕就要引人弹劾,于晋江侯不利,于府上不利。当然,府上勋贵之家,忠君爱国,规矩极严,皇上时常念起当年荣国公对社稷之功,咱家不过是白多一句嘴罢了。还望老封君不要见怪,咱家这就告辞了。”

&ep;&ep;贾母嘴上自然是对戴权百般称谢,心中却又惊又俱。面不改色的送走戴权,贾母瘫软在椅上出了一身冷汗:戴权这话贾母有何听不懂的,周瑞放印子钱的事、赖家犯下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错漏?贾政住在荣禧堂多年,贾府上下越制之处甚多,哪一桩不是缺了规矩?

&ep;&ep;至于那句皇上时常念起荣国公对社稷的功绩,更是只差明言若非看在贾代善面上,就凭赖家和周瑞家做的事,贾家就会被追究。这是皇上在敲打自己了,待得外头荣国府的牌匾换成晋江侯府的牌匾,这里便是名正言顺的侯府,贾赦才是一府之主,政儿一家岂非越发没有立足之地?

&ep;&ep;第36章

&ep;&ep;贾赦所猜不错,他递的第一道请罪折子,一开始就被秉笔太监拦截下来了,根本没递到景安帝手上。

&ep;&ep;后来眼看城西新官邸的事压不住了,孟怀求上门,这件事偏偏又叫贾赦解决了,秉笔太监才留了心。贾赦递上第二道请罪折子,秉笔太监立刻就交到了景安帝手上。

&ep;&ep;只是因为皇太孙中邪,景安帝将此事暂且压了下来。再后来,贾赦屡屡立功,景安帝乐得做人情,不但连下两道圣旨给贾赦做脸,还干脆送佛送到西,今日封爵的时候,直接让礼部派人过来换牌匾。

&ep;&ep;若是这牌匾贾赦自己换,难免引人说嘴,无论如何,贾母还是荣国公夫人的诰命,荣国公夫人在世,就将公府牌匾换成侯府,落到眼热的人嘴里就不知道编派些什么了,而礼部亲自派人来换,就避免了所有麻烦,还有人敢说朝廷的不是不成?

&ep;&ep;戴权到荣庆堂传了一句话,也没收贾母的红封,就出来再次向贾赦道喜,然后回宫复命。

&ep;&ep;贾母见手上的红封送不出,心中就有了疑虑。因为贾代善是景安帝心腹的缘故,景安帝身边内侍向来是给她几分薄面的。虽然贾代善死后,戴权来荣国府少了,但是这么拂她面子,还是头一次。更何况戴权方才还敲打了自己那番话。

&ep;&ep;贾母正在房中不安,张材家的刚才出去已经又把府上的事情打听了一遍,急忙入贾母房中道:“老太太,外头礼部来人在换府上的牌匾呢,敕造荣国府的牌匾都拆下来了。”

&ep;&ep;贾母听了,本就七上八下悬着的心仿佛被什么噎住了,抚了胸口问:“此话当真?贾恩侯他就这么急不可耐,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ep;&ep;张材家的以前在贾府就是女管家,也见过些世面,听贾母如此说,顿时觉得贾母太也自以为是。时至今日,竟然还看不清这府上究竟是谁做主。若不是东院那边和府上官中都不进人,张材家的也不愿意继续在荣庆堂伏侍。

&ep;&ep;见房中无其他人,张材家的耐着性子道:“老太太,我刚打听过了,不是大老爷着人换的牌匾,是戴公公来宣圣旨的时候,直接从礼部带着人,抬着牌匾过来的。从礼部一路到荣国府,就那么一大块敕造晋江侯府的牌匾,披着彩绸红花抬来的,多少人家都看见了,如今都知道咱们府上出了为侯爷,是天大的体面呢。”

&ep;&ep;贾母听了,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是皇上直接打她的老脸啊。当初得国时候,太祖皇帝封了八座公府,如今几代下来,爵位早削了,爵位高的不过一个子爵,爵位低的还有三等将军。其他七家家家挂着公府牌匾,自己这个荣国公夫人还活着,府上却被换了侯府牌匾,这是当着全京城将自己的脸皮剥下来踩!

&ep;&ep;贾母气得倒仰,但因牌匾是礼部换的,是皇上的意思,贾母敢怒不敢言,只在荣庆堂称病不出。

&ep;&ep;贾母不故意磋磨人的时候,邢夫人也会带着贾琏、迎春去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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