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今日贾赦封侯怎么说都是喜事,请安自然是不能免的。于是,邢夫人带着贾琏、迎春来到荣庆堂外,又着人去通传。

&ep;&ep;贾母听见传话婆子说长房邢氏带着孩子来请安,听见长房的人来了,贾母就想到换了的牌匾,想着自己国公夫人的诰命成了笑话,越发不待见邢夫人,在房中称病不见,便打发邢夫人等回去了。

&ep;&ep;贾赦还要暗中查访皇太孙中邪一案,无瑕分心管内宅之事,自然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再说邢夫人已经打理了一段时间内宅,虽然算不得中馈好手,有林之孝家的和几个管事媳妇帮衬,也不会出什么错漏。

&ep;&ep;这日贾府换了牌匾,从此没有荣国府,只有晋江侯府。贾赦忙完封侯接旨,又给贾瑚、郑家树烧了供奉,又给二鬼、二妖念了经文,才腾出手来忙自己的事。

&ep;&ep;自从撵了贾政夫妻去夹道小院,整个荣国府中轴线以东,就只东大院住着贾赦一房人,东大院之后是原来贾政的大书房。大书房极大,有书房、有卧室、有客厅,还带一个小花园。以前二房当家时,贾政就在这里日日受八个清客奉承。后来贾政被撵,书房空出来,这里就被贾赦改成了自己的工作室,偶尔在这里做法事。

&ep;&ep;今日贾赦忙完东院的事,便带着纸钱香烛,来到正院大书房,摆了香案,烧了请阴差符,将吴胥和栗禄请来。

&ep;&ep;二阴差到了地方,并未见着需要捉拿的鬼魂野鬼,反而看见贾赦在那里烧给自己的供奉。

&ep;&ep;“二位阴差好啊,前日承诺给二位的供奉,因我实在腾不出手,耽搁了好几日,今日才烧来,二位别嫌我怠慢。”贾赦一边说,一边往铜盆里放元宝。

&ep;&ep;虽然上次入皇宫抓积年老鬼把二阴差累得够呛,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在贾赦给自己烧供奉的份儿上,二阴差也不好黑脸。吴胥问:“法师今日找我们来有何事?”

&ep;&ep;贾赦给两阴差倒上酒,才笑道:“有几件事要向二位打听,不知这几个人死后,可曾到地府?这几人和皇太孙中邪的答案有关,还请二位通融一下,将这几人生前做的恶事告知在下一二。”说着,贾赦将一份名单也投入火盆。

&ep;&ep;这份名单是昨日贾赦从皇宫回带回来的,几人俱是皇太孙中邪一案中畏罪自杀之人,贾赦已将几人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也问清楚了。

&ep;&ep;火盆中的名单焚尽,栗禄伸手往火盆方向一招,一张纸便飘入栗禄手中。栗禄看过之后,面色凝重,略想了一下,将名单递给吴胥。吴胥看了之后,也是一头雾水,和栗禄对视一眼,二阴差都摇了摇头。

&ep;&ep;贾赦见了两个阴差如此表情,就知道不好。

&ep;&ep;果然栗禄道:“我们并不曾拿过这几人的鬼魂。许是这几人并非死在京城境内?”

&ep;&ep;地府也有完善的行政管理制度,阴差属于各地城隍管,好比阳间的各州的官差;各地城隍又好比个州府的知府、知州。吴胥和栗禄属于京城城隍的阴差,负责锁京城境内亡魂到归地府。故而,栗禄有次一问。

&ep;&ep;贾赦摇摇头道:“这几人,都死在大理寺大牢。”

&ep;&ep;听到贾赦如此说,两名阴差都是鬼脸铁青、一脸凝重。一人二鬼不约而同的想到石光珠。当初石光珠就因为身上贴了藏迹符,躲避阴差拿魂,若非被贾赦所破,石光珠之魂魄就被邪道云虚子拘走了。

&ep;&ep;沉默了一阵,贾赦终于打破沉默问二阴差:“这种情况多吗?”略顿一下,贾赦又说:“二位若是有所不便,当我没问过就是。”

&ep;&ep;吴胥用力的吸了一口面前的酒碗。鬼魂吃饭都是闻气,喝酒亦是如此,但被鬼闻过的酒饭,味道都会变淡。贾赦将吴胥面前的酒碗倒掉,换上新鲜的酒水,吴胥又闻了一口,才道:“不瞒法师,这样的事并不鲜见,也非独京城一处如此,好些省份、州县的城隍都说这些年,似乎有人在和地府抢着拘魂。”

&ep;&ep;“这就怪了,我前儿奉皇命去了一趟孝慈县雀灵山斩杀蛇妖。那蛇妖死后,我正要取内丹,却不想一却邪剑下去,内丹就化作一股黄烟飞走了。”贾赦仿佛自言自语,但吴胥和栗禄都听得心惊肉跳。

&ep;&ep;贾赦这话的意思他们明白:不但有一股神秘力量和地府抢鬼滚,也有一股力量和妖道抢内丹。于是二阴差听完也是鬼脸阴沉,神色凝重。

&ep;&ep;其实,自从怀疑雀灵山突现蛇妖和警幻有关,贾赦就隐隐猜到此事。书上开篇便是警幻仙子左右一干风流孽鬼历情劫,但贾赦作为修道之人,只知神仙历劫,向来是天道司职,却从未听过下凡历劫之事是被一个没听说过的太虚幻境掌管的。

&ep;&ep;既然红楼世界里,有个太虚幻境越俎代庖,抢了天道的差事,是否有一个书上没写的地方,也抢了地府的差事,以至于各地城隍拘不到鬼魂。还有个神秘的地方操控部分妖界,争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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