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七天了,残阳如血,葫芦谷里到处都是刀断弩钝,车折旗偃,风声肆虐。

“军师,我们现在是在他国作战,葫芦谷口五万大军已经面临隋国十万大军七天进攻!四天后如果齐国大军赶到,谷口关隘失陷,二十万大军覆灭,大秦又将陷入战乱,那我们都是大秦的罪人!”桓荣眉头紧凑。

“是啊!所以这一仗我们必须赢。”文正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到了桓荣身边。

“可如今我们进退不得,被钉在了此绝地!二十万齐隋军虽说被围困,可万一关隘撑不住,里应外合,你的处境,大军的处境,想过没有?”

“桓帅说的是,可桓帅想过没有,陛下为何要打这一仗?”

“不是为了钱吗?”

“如果说一开始是为了钱,那自从陛下同意我来指挥大军之后就已经不是了。”文正给桓荣倒了杯酒,“这一场仗可以说是在陛下预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

“怎么说?”桓荣问到。

“预料之中,是因为战乱十国,梁已灭,大秦崛起,势必对整个西域的局势形成冲击,尤其是强大的齐国,一定会想办法阻挠,甚至摧毁,而此时发生了齐隋摩擦,求秦出兵,未免太蹊跷!情理之外,是因为自古与虎谋皮者,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隋国主为何要急于打这一仗,我相信其肯定对齐国付出了极大代价,来实施这一阴谋!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一仗输了,隋国必定元气大伤!”

“所以说隋国是在赌命?”

“是的!”

“那他们岂不是更加拼命?”

“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围,其补给已断,辎重被毁,再加上我军不断火攻骚扰,三日后待其士气瓦解,将士身困体乏,整个战局就可以一击而定!”

“好,我等你的一击而定。来人,命左将军再派多十营兵士骚扰隋军,务必让齐隋联军不得片刻安宁!”

万里之外,皇宫大内,暗红的镇国石碑微亮,世贤用手摸了摸,“这天下是你们千万人用血换来的,朕”世贤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有些矫情,只能松一口气“朕就在这儿坐会吧!”

是夜,世贤第八次冲击圣王境,失败了,他很累。难道真的人力不可违天嘛,世贤想着这些事儿躺在了藤椅上。

“报,朝廷紧急文书到!”

三天后,正在看书的文正接过文书,而后在一旁的桓荣将要上前来时,迅速卷了起来塞进衣袖,而后大笑道,“桓帅,好消息,请召集诸将,大帐议事!”

桓荣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也只能干笑笑,而后命人召集诸将。

“来人,立刻将此信送往秋明关!”文正从衣袖里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绝密书信。

一刻钟后,将帅集结,这是文正第一次主动召集诸将开会!

“各位,各部军粮是不是快消耗完了?”

“是的,军师!”

“那好,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陛下送来文书,今秘密派遣十五万大军埋伏于谷口关隘外侧,而现在被围困的二十万齐隋军只剩一口气了,只要我们能在今晚子时之前歼灭隋军,冲出葫芦口,与前来接应的秋明关十五万大军汇合,我们就能带着荣耀回归大秦!”

“好啊!终于可以回啦!”众人听后一片喜悦。

“诸将听令!今已围剿敌军十日,必士气低落,斗志萎靡,而我大秦军则士气正旺,气势如虹,半个时辰后,全军出击,各位记住,本次不同以往,待总攻后,不受降卒,不带任何辎重包括我们自己的,歼敌后迅速向关隘靠拢!有敢违令者,立斩!”

“不受降卒,里面可有很多秦民啊!会不会太残忍?”

“是啊!二十万呢?”

“杀降不祥啊!”众将有了些嘀咕!

文正听到这些突然笑了笑,“陛下施行归民策已近两年,你们说对面的人是流散千年的秦民还是手拿武器的敌人?此次作战,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迅速歼敌,赶在关外的齐军到来前守住关隘并撤退!所以必须抛弃一切辎重!”

“是!”将士们领命。

夕阳西下,文正身着盔甲立于军前,桓帅开始了总攻的最后动员,“将士们,今天大秦建国以来首次雪耻之战,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必以此为荣。自古至今,我秦民多为兵卒,然无论胜负都是为他人嫁衣,而今你们要为自己的大秦而战,请举起你们的战刀。”

阳光照射下,山谷上亮起了如海一般的粼粼波光。

“先秦英烈,血战千年,只为有秦一脉,复往日盛世。今陛下圣明,复立大秦,然豺狼环伺,欲从往昔辱民耻国,陛下不从,随命我等承先辈之铮铮铁骨,一雪前耻!文正在此立死誓,此战,有胜无败,有死无生,大秦必胜!”

“大秦必胜!”葫芦谷里响起了一道人声天雷,所有人都明白总攻要开始了。

“大秦必胜,杀!”桓荣挥刀向前,一马当先。

清冷月光安抚着脆弱的繁华,兵部大堂里,萧江、侯烈和白羽易等都在,各种前沿军报不停送来。

“报,乾庸关急报!”一名传令兵手持令牌大步上前。

“看来决战近在眼前!”萧江感叹道。

“赵韩集合约六十万大军进攻乾庸关!”侯烈打开了文书,被这则消息震惊道,“这绝对是来拼命了。”

“如果真的属实,那虎牢关方面的敌人必定空虚!”白羽易说到。

“有高岩和蒙放在,坚守乾庸关应该不是问题,此局的胜败在秋明关葫芦谷一线。这个消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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