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聊什么?”

&ep;&ep;身后突然出现清润的男声,村长夫人跟周燃同时回头,抬头见着来人,识趣的老妇人赶紧找了个借口,一阵风般消失在四合院里。

&ep;&ep;宋渊坐在她身边的矮凳上,他看上去同平时无异,不说话时温文尔雅,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也无不妥之处。

&ep;&ep;昨晚的事,仿佛只是周燃做的一个梦,过于真实,也过于飘渺。

&ep;&ep;她低垂着头,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不过是同村长夫人闲聊几句,却已成功刷新她对宋渊的认知。

&ep;&ep;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还藏着多少张面具,她不知道,也永远猜不透。

&ep;&ep;沉默半响,男人轻声开口,“吃过早餐,我们准备返程了。”

&ep;&ep;周燃微微皱眉,“这么快?”

&ep;&ep;宋渊话里带笑,“怎么,舍不得?”

&ep;&ep;与其说不舍,更多的是不解,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差点去了她半条命,结果正事还办,心急的拍屁股走人?

&ep;&ep;“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学校落成剪彩仪式吗?”她问。

&ep;&ep;宋渊抿了抿唇,低声回答:“嘉禾的案子出了点问题,剩下的时间不多,我得尽快回去。”

&ep;&ep;那个案子周燃也知道,一个跨国收购案,官司打起来相当复杂,他死磕了半个月才找到突破口,制定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后来这案子交给傅律师跟进,他在业界口碑不输宋渊,但能逼到宋渊改变行程,想来也是遇上大麻烦了。

&ep;&ep;她记得他昨天接了好几个电话,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但这个男人太擅长掩饰自己,他若不想说,你费尽唇舌也撬不出来半个字来。

&ep;&ep;周燃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走吧,争分夺秒的事儿,你还在这悠闲自在的聊天?”

&ep;&ep;男人跟着起身,低手拍了拍她衣摆上沾染的黑灰,笑言:“工作态度不错,有老板娘的架势了。”

&ep;&ep;周燃瞬间冷脸,腔调降八度:“宋渊。”

&ep;&ep;男人同她擦身而过,慢悠悠的开口:“玩笑而已,急什么?”

&ep;&ep;周燃在他身后冷哼,“你还会说笑?”

&ep;&ep;“刚学的,可惜失败了。”

&ep;&ep;他抬步往前走,嘴里自说自话,“哦,差点忘了,你不喜欢这种,你只喜欢简单粗暴。”

&ep;&ep;周燃气的咬牙,弯腰捡起地上的大土豆,瞄准他欠扁的背影扔过去,谁知男人后背跟长了眼睛似的,回身稳稳接住,手心握着土豆朝她挥了挥手。

&ep;&ep;“一个卖一块,砸坏赔双倍。”

&ep;&ep;说话他便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徒留在原地气到跺脚的周燃。

&ep;&ep;她一定是小时候吃错了药或是摔坏了脑子。

&ep;&ep;这种男人。

&ep;&ep;究竟哪点值的自己恋恋不忘了?

&ep;&ep;从村子到最近机场,开了足足8小时的车,两人赶上最后一班飞机回到A市。

&ep;&ep;接机的是宋渊的司机,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大叔,周燃在宋渊身边工作两年,同司机林叔自是熟悉。

&ep;&ep;叁人在机场外碰面,林叔下车,自觉自发的将周燃的箱子一并塞进后备箱。

&ep;&ep;她拒绝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家。”

&ep;&ep;奔波一整天,宋渊累的浑身酸痛,这会也没多少耐心去照顾她的小性子,不由分说的将人抱起来扔进后座,等他坐进去,顺带将门锁上。

&ep;&ep;周燃气的口不择言,“宋渊,你这叫非法绑架。”

&ep;&ep;男人忽地俯身压过来,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手却绕到她身侧,扯过安全带,缠过来,扣紧,他低头看她,声音沙哑,“温柔的不行,非得来野的。”

&ep;&ep;她气恼的瞪他,他不以为然的笑笑,“有时候看你,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哄不好,只有压在身下,你才会乖乖服软。”

&ep;&ep;周燃:“。。。”

&ep;&ep;是她的错,试图跟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讲法律,实属精神错乱。

&ep;&ep;半小时后,车子驶进周燃的小区,停在她公寓楼下。

&ep;&ep;周燃下车,男人也紧随其后,跟着女人走进电梯。

&ep;&ep;宋渊看着站在墙角一言不发的女人,低声笑:“不反抗了?”

&ep;&ep;周燃板着脸,冷腔冷调的呛他:“像你这种变态,我越反抗,你越兴奋。”

&ep;&ep;男人低头,爽朗的笑出声,积累了一整天的疲乏,顷刻间烟消云散。

&ep;&ep;电梯上到20层,两人一前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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