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阿若,你为何如此吃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
况且这婚事是主上亲赐,迎娶的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相爷镇定的说到。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有话大可直说”,不必扭扭捏捏的。相爷迫切的想知道阿若到底要说什么。
“可是……相爷,可是你真的快乐吗?”阿若问到。
“快乐!”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否快乐,只是旨意已下,我娶公主早就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
“今天我去她房间的时候,看到她的行李都不在了,桌上的热茶下压着一张纸条。
我估摸这她是不是还没走远?因为我摸的时候茶都还是热的。相爷如果现在要去追,大可以追。”
“追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而且每个人注定有一些事情是不能选择的,何必要去和无法抗争的事情斗争呢,这些事情都是徒劳的。
“相爷,我只问你一句,就一句。你……你喜欢怜儿吗?”阿若询问到。
“喜欢?你觉得我这种天天把头架在刀上,自己生死未卜的人,有资格说喜欢吗?”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阿若走远,他一人在原地驻足了很久后,不知不觉便踱步到了怜儿的房间。
他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虽然怜儿距离自己还是很近,就在后院的山上,可是他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怜儿背着大包小包上山了,怎么说呢,离开相府上山诵经对于她来说,既有期待又有失落。
怜儿气喘吁吁的上了山,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灵力大不如前了,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受了伤,所以灵力无法施展,可现在伤差不多都痊愈了,灵力竟退步了了不少。
这庙藏于幽深的山谷之中,甚是寂静,仿佛连一丝风吹草动都能听的格外清楚,斑驳的树影笼罩在寺庙上,更添了些许清冷和肃穆。
怜儿站在门口停留了很久,只听见院里传来阵阵的讼读经书的声音。
一进门怜儿便被惊呆了,因为这和她想象中的完不一样,她以为众花魁们会皆素衣,青灯古佛下潜心诵经。
可是她见众人皆锦衣华服绫罗绸缎,身上也佩戴着各式奇珍异宝。个个烨然若神人。
她起初来的时候本还担心自己没有僧衣,害怕自己穿的太过招摇,可现在看来倒是怜儿自己真真成了最寒酸的了。
“请问住持在吗?我是今年新来的花魁……”
“请问有人能回答我一下吗?”怜儿一个劲儿的问着,可始终没有人搭理她。
“午膳时间到了,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众人一下子就散了,寺庙里一阵叽叽喳喳,可是依旧没有人搭理她。
怜儿跟着她们的队伍,这一路上她都听见别人都在窃窃私语。
“这女人真是不简单,我看她不是想成为祭天神女而是巴巴的想成为宰相夫人呢,这女人要说可真是下贱,硬是在相府蹭了好几个月了。”
“你们……你们说什么?有种当面讲!”怜儿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说的就是你!难道不是吗?勾引相爷不成就上山了……怎么?还没当上宰相夫人就想在众姐妹面前摆架子耍威风?”
“你……你……”怜儿指着骂她的人,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