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骤变,他显然是误会了。
李平也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明白了宋宝来的意思,他急忙对着宋宝来的脑袋就是一下子,然后喝道:“回回神,咱不跟左良玉干了可不是什么天意,是朝廷的英明,更有赖许寺卿的大力举荐。”
这个时候李平也顾不得对左良玉用敬称了,而且他觉得好像该改口了。
“别,别,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你应该感谢的是袁侍郎。”许文岐急忙分辩了一句。
宋宝来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刚才的确走神了,急忙顺着李平的意思掩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摆脱左良玉,有点蒙了。”
宋宝来也知道许文岐很不爽左良玉。
“哦!是吗?”许文岐虽然表情缓了下来,但仍有些疑惑。
“那我大哥以后不用归左良玉节制了,是归谁节制?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意思吗?”宋宝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又抛出了他的不懂和迷茫,很凑巧的成了最好的掩饰。
李平也有点好奇的看向许文岐,他也没太明白。
果然,许文岐疑惑的表情立即全无,不过换上的表情却有点尴尬。
只听他弱弱的说:“这种情况下是要听袁侍郎号令的。”
“听袁侍郎的?”宋宝来的眼睛都直了。
“听袁侍郎的?但他却没跟我说什么!”李平也很有些意外和疑惑起来。
许文岐摸了摸胡子感慨道:“看破不说破,袁侍郎已出乎我的意料。而这一次袁侍郎继续帮你遮掩,并且也没有打算挟恩图报的意思,这人真的不错,也是个明白人,我还是看轻了他。”
许文岐的这番感慨发完,小院内的几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每个人都陷入了进一步思索的和感悟之中。
但一个怯懦的声音很快打破了安静,那是避在屋内的刘小惠发出来的。
“几位老爷,火锅的炭火快灭了,还要不要继续加炭?”
李平一扭脖,看着秀色可餐的刘小惠笑咪咪说:“当然要加,老子都当总兵了,更要好好庆贺,快快都拿出来,然后再去找些酒肉,我们要不醉不休。”
“对,不醉不休。”许文岐也爽朗的笑起来。
虽然时局不顺,但今天对他们却是一个值得庆贺也是一个需要欢聚的日子。
而且许文岐今天非常不想回去,他不想去面对那些得知他要去南京后再次对他开始阿谀奉承的左军将领,那些人刚一得到消息就纷纷凑到他府上想要相见和叙旧。
左良玉的部下里,许文岐并非没有熟人,比如参将毛显文。毛显文本是宋一鹤的手下,后来调归到蕲州由许文岐统领,但毛显文却和很多湖广的本地驻防将领一样在左良玉顺江东撤时跟着跑了,直接导致了张献忠惊人顺利的杀入湖广。
许文岐很反感这些墙头草一样的人,也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祝贺和攀附,甚至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这也是他今天不再避嫌来李平这里并欣然同意共饮的因素之一。
当小院里的酒再次打开、火锅里的食物再次翻腾,一直静悄悄的外院也很快躁动起来,兴奋的窃窃私语像潮水一般迅速涌起。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老大高升,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喜讯。
很快,高蕾和赵兰月就也得到了消息,然后两个人目瞪口呆的同声感慨道:“这还真是天意!”
李平想去四川,结果朝廷就任命了他任四川总兵,而张献忠又要去打四川,也就是说李平想不去四川跟张献忠玩命都不行了。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
回武昌的路上,跟随袁继咸同去李平军中的监纪章旷见袁继咸满脸凝重的始终默默无语,终于忍耐不住小声问道:“侍郎,你既进军营前言知许寺卿在此,为何见了李总兵却又不再提及?”
章旷虽当时也被赶出了李平的院子,但酒味还是闻到了的,但他却根本没问袁继咸为何不拆穿李平。
章旷原是沔阳知州,今年三月,李自成部将郝摇旗陷其城,同知马飙死之,章旷走免,后侍奉袁继咸于九江,署为监纪。做过一州之长的他,有些事是明白的,也知道不能乱说。
袁继咸很喜欢章旷,做什么事都喜欢带着他,包括当初去富池。不光是章旷很懂规矩,还有因为章旷也是进士出身,很有才华和能力,且人品值得信赖。
“再提岂不是彼此尴尬,他又如何回我?”袁继咸淡淡的回了一句。
但章旷开始的话其实只是个引子,他继续话里带话的问道:“那您是确定许寺卿仍在李总兵军中了?我还以为您打算择日约许寺卿再次同来。”
袁继咸瞥了一眼章旷,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许寺卿与左军各将皆不睦,此来汉阳不在李平军中又能在何处?本来我也不确定他是否还在,但见到李平后反确定他仍在无疑,不然那李平绝不会白日倾杯(有饮酒之意)。”
“那您为何不借此机会携手与许寺卿共同向李总兵宣明大义和皇恩?择日,许寺卿怕是就走了。”章旷成功把话绕了回去。
他已经猜到了袁继咸想利用许文岐与李平的特殊关系来向李平施压。
袁继咸看了眼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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