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而且还都声望很高,又人熟地熟,结果不仅仅在李平入川的振奋下短时间内就又重新拉起近万的队伍为李平效力,还让重庆及周边的百姓也都纷纷蠢蠢欲动。
这给张如靖带来了巨大压力。
而早就闻名其全军的李平所部军纪以及整日在铜锣峡外边自报门号的白水之战叛将陈子道也给张如靖的部队带来了很大干扰。
哪怕是张如靖就在铜锣峡上,哪怕是张如靖连续挫败了李平,但铜锣峡上的大西军仍然发生了多起叛逃事件,其中还包括不少精锐,尤其是很多曾经充满理想加入他们的麻城兵。
当然这也让张如靖就在铜锣峡上被李平准确掌握。
一想到这些,张如靖就头疼不已。
他知道发生在江津的惨案不应该姑息,而且还最好要从快,以防止事件发酵引发连锁反应。
但他能怎么处理?
那些可是来传圣旨的人啊!
杀了他们与造反何异?
可不杀他们,任何惩处又都与姑息没有本质上的分别!
更令人头疼的是,他没想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突然就敢如此胆大包天。
虽然通过与自己关系一向很好的刘文秀书信往来,张如靖清楚的知道大西军主力在向成都进发和攻略全川的过程中,由于自己留在了重庆而精锐更为稀少,以至每战更为艰难,张献忠也更加恼怒,然后大西军也更加暴虐。
结果四川的官军和百姓们也越来越倾向于抵抗,然后大西军就更加暴虐,然后抵抗烈度也更甚,最后形成了恶性循环。
等到张献忠称帝后,四川各处更是反叛激增,甚至很多刚打下或者刚投降的地方不久就发生暴乱而丢失,然后川兵和川民还尽屠外籍大西军。
最后,张献忠在暴怒中先是下令杀尽军中的川官川兵,接着又彻底放开对普通百姓的屠杀,只要稍有不从即可杀之。
以至刘文秀在信中忧心忡忡描述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暴虐。比如,有兵入民家女时,还要求受辱者全家必须笑脸相迎,否则即视为反贼而杀全家。
把张如靖搞得彻底震惊了!
同时也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其实历史上张献忠在四川搞屠杀也不是突然之间就开始的,而是经历了一个长期和非常复杂的演变渐进过程,并且最开始他和四川人民还是有蜜月期的。
张献忠入川时打的“澄清川岳”大旗也并不是胡说八道。
只不过因为李平,因为历史的变化,此时的演变被加快了。
尽管张献忠的大西军本军已经陷入疯癫,但大西军上上下下对张如靖的军队以及脾气秉性也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尤其是张如靖的部下因被整肃军纪而吓坏了逃去西京的不在少数,因而基本上都知道在张如靖的地盘上不能胡来。
第一次来传圣旨的人以及那些平时往来的信使们就都很老实。
所以江津的事就有点让张如靖想不明白了。
同时也让他更加担忧。
“定东王,其他各处的观察都确认外面的明军今晨活动又有明显减少,可能有些人已经撤了。”一个刚从别处过来的亲信打断了张如靖的走神。
“李将军真的就要走了!”张如靖好像还是不太相信。
不过摇了摇头,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张如靖终于下定决心说:“你们准备一下,我需要立即回府城一趟。”
“回府城?”
张如靖的亲信们全都有些惊讶,语气中也满是疑惑。
他们太熟悉张如靖了,知道张如靖对李平的敬畏与谨慎。第一次圣旨传来时,张如靖就待在铜锣峡上没动,而是让人把圣旨带了过来。
这一次,尽管据多方确切消息报告说李平受封了征贼将军并不日即将返回湖广去对付正在向北京进发的李自成,但张如靖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并且还保持着极大的怀疑,甚至特意声明只要李平还没有离开四川,他就会继续做阵铜锣峡。
“对,回府城。我得去迎圣旨!”张如靖咬牙道。
这个时候,尖嗓子和他的护卫们也正离开江津向重庆进发。
顺利离开江津,让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尖嗓子总算轻松了一些。
虽然他还是忧心忡忡,虽然接下来的一路他们一直被江津派出的大量兵马严密包围着,但尖嗓子的护卫们却始终满不在乎,他们继续有说有笑,并且毫不避讳谈论昨日施虐的快乐。
直到下午,他们终于抵达了重庆城外的码头。
码头上成群整齐而安静的披甲军人让尖嗓子的护卫们第一次完全安静了下来。
当几个曾经上次来过这里的眼尖护卫指着人群中一个双目如炬的年轻将领小声说那就是定东王时,所有护卫们的神色也全都严肃了起来,曾经始终挺着的身躯也都不自觉微弯了一些。
人的名,树的影。
他们再跋扈,也不敢在定东王面前显摆。
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匆忙从船上下到了码头上。
尖嗓子没见过张如靖。
这次传旨张献忠特别换了人。
正在尖嗓子有些意外张如靖怎么会到码头上来接他们以及自己是不是现在就要拿出圣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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