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躺着,性器疲软在腿间,他取下保险套丢弃。

&ep;&ep;我平缓了气息,站起身:「都是汗,我要冲个澡。」

&ep;&ep;叶文礼抬了两手搁到脑后,懒洋洋的看来。

&ep;&ep;「要一起吗?」

&ep;&ep;我也看他,一笑,逕直将浴室门关上。

&ep;&ep;「claire近来和谁约会,我好像知道。」

&ep;&ep;我冲好澡,正穿回衣物时,仍躺在床上的叶文礼忽然讲。我转头看向他。

&ep;&ep;「什么?」

&ep;&ep;叶文礼点起一根菸,「claire办圣诞聚会那天,有个人也有去,两人还舞了一曲。」

&ep;&ep;我皱眉,那时我也在场,但不觉得两人有些什么。当日赵小姐对那人,亦无特别殷勤照应。

&ep;&ep;而且,那个人是有家室。

&ep;&ep;我想了想,仍是问:「你怎么知道?」

&ep;&ep;叶文礼笑,「我在claire旁边,她时时分心看着谁,我当然会知道。」

&ep;&ep;十

&ep;&ep;赵宽宜在美国的行程不到一星期便结束。

&ep;&ep;回台后,他打了通电话给我,用他自己的手机拨来的。

&ep;&ep;当时我在公司,正和部门的人协调一件事,没有第一时间接起,后来才知道是他来电。

&ep;&ep;赵宽宜会打来,我并未意外,只有些微讶异他没删掉我的号码。至于我,从来也不可能把他的号码删了的。

&ep;&ep;我回电,他很快接了,口吻平淡,和我约时间碰面。

&ep;&ep;择期不如撞日,我笑笑的讲。

&ep;&ep;可以,他没有犹豫,报了一个时间及地点。

&ep;&ep;于是晚上七点,我依约去至中山北路六条通内的青叶。

&ep;&ep;青叶于我和赵宽宜都不陌生,从前我时常跟他约到这里吃饭,疏远后,除了应酬,便是和赵小姐约了,我才会特意绕过来。

&ep;&ep;他俩母子都喜欢青叶的口味,或者说,整个赵家人都喜欢,尤其过世的老将军,听闻他最爱吃青叶的嚕肉。

&ep;&ep;嚕肉就是红烧肉,传统的台湾家常菜,母亲都会做,但青叶作法复杂些,不那么油腻。

&ep;&ep;不过再不油腻,都不合适一个老人家吃。老将军除了年纪大,健康数值亦不好,被忌口,一年难能吃上一次。

&ep;&ep;赵宽宜曾讲,从前老将军还在,每次过年前,他外公会亲自来青叶订菜拿菜,好让老将军能在除夕当夜吃到心心念念的嚕肉。

&ep;&ep;餐厅里客人颇多,服务人员简单询问后,带我去到一张圆桌位。

&ep;&ep;赵宽宜已在座,他衣装工整,发丝不紊。他正喝茶,看我过来了,示意我坐,对那服务人员吩咐上菜。

&ep;&ep;比起我,赵宽宜当然更懂得吃这里的菜,以往来时,我从不争取点菜,全凭作主,但今日关係已不比从前,似该客套点的,他却行止仍旧。

&ep;&ep;可也许只是习惯——我想,无论他和谁来,对要揽起点菜工作。

&ep;&ep;赵宽宜为我倒了杯茶,讲着:「几年没来,这一带变了不少,连青叶都搬了位址,幸好还在一条路上。」

&ep;&ep;我一怔,「你很久没过来这里吃饭吗?」

&ep;&ep;赵宽宜答:「嗯,有六、七年吧。」

&ep;&ep;「这样…可久的。」我说。

&ep;&ep;那就难怪了——每回来应酬,我总想会不会刚巧碰着他,但一次也未有。原来是他根本许久不光顾。

&ep;&ep;菜陆续上了齐全,差不多有七、八道。

&ep;&ep;我问:「点这么多?还有人要过来?」

&ep;&ep;赵宽宜只道:「先吃吧。」

&ep;&ep;看他动起筷子,我微笑,「好。」

&ep;&ep;吃饭时谁都没开口。我忙过一天,中午只随意吃点,坦白说是饿的,这一顿着实比平时吃得多,也吃得专注。

&ep;&ep;到吃完甜品,喝茶消食之际,赵宽宜总算说话。他从旁的椅子上提了个纸袋,往我一递。

&ep;&ep;「我拿到不错的绿翡翠,记得阿姨很喜欢。」

&ep;&ep;我接过,直接取出里头的纸匣子,打开一看,丝绒盒面上躺了一组翡翠首饰,耳环项鍊胸针,一概俱全。

&ep;&ep;绿翡翠的色泽光度,何止不错而已。

&ep;&ep;比起鑽石宝石,母亲确实更喜欢玉,以前赵小姐未和萧先生离婚,到家中拜访,偶尔会捎带礼物给母亲,多是翡翠。

&ep;&ep;没想到,赵宽宜会知晓。

&ep;&ep;我笑了笑,盖好盒子,看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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