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真要给我妈?为什么?」

&ep;&ep;赵宽宜也看来,「阿姨合适,而且感谢你的帮忙。」

&ep;&ep;我一愣,才笑:「那样的话,礼物怎么也该是送我才对吧。」

&ep;&ep;「我手上正好没有合适给你的,先请你吃饭充数,之后再补。」赵宽宜便道。

&ep;&ep;我猜不着他前一句是否认真的,但连忙讲:「我说笑的,请吃饭就够的,帮我妈谢谢你了。」

&ep;&ep;「不用客气。」赵宽宜说,转开目光喝茶。

&ep;&ep;我一时无话,只好也端茶饮。

&ep;&ep;茶才换过,但这时喝到口里却觉得涩,我跟赵宽宜之间着实再不能如从前,隔阂得太深,只能客套。

&ep;&ep;从前和他对坐间聊,总无止无尽,时间再久都不够,哪如现在,心中忐忐忑忑,脑中要努力寻思讲点什么才合适。

&ep;&ep;我不得已,和他问赵小姐状况。连几日忙上班,我未去探她只讲电话,但打五次总有三次是通话状态。

&ep;&ep;「这几日还好,后天会到医院回诊,再看医师怎么说。」赵宽宜道。

&ep;&ep;「她怎么去?」

&ep;&ep;「她找了朋友接送。」

&ep;&ep;「谁?」我一听,即问。

&ep;&ep;对那日摔下楼的事,赵小姐三缄其口。

&ep;&ep;她不讲,我便没立场问。

&ep;&ep;我也清楚,叶文礼确实不会是她约会的唯一对象,她口袋名单从来不会少,或许正包括了叶文礼口中的已婚人物。

&ep;&ep;此刻,赵宽宜只平淡的答我:「当然是她眾多朋友里的一个。」

&ep;&ep;我哑然,一时不知能应什么。

&ep;&ep;赵宽宜看了錶,「差不多该走了,买单吧。」

&ep;&ep;我低声答好。

&ep;&ep;来时,我开了车,赵宽宜似也是,出了餐厅后,他和我往同个方向走。

&ep;&ep;我走在他右侧,默然掏菸。

&ep;&ep;赵宽宜看来,「你还抽长寿。」

&ep;&ep;我一愣,笑:「习惯了。」点了菸,又说:「要换也不知换什么。」

&ep;&ep;「试试这个。」赵宽宜忽道,便拿出菸来。

&ep;&ep;是手捲菸,我失笑,不由讲:「你也时兴起来?你放弃最爱的justblack啦?」

&ep;&ep;赵宽宜睇了我一眼,点起菸。

&ep;&ep;「菸草的味道更棒。」他往我递来,「试试。」

&ep;&ep;我不动,片刻才将脸凑去。

&ep;&ep;街灯映下,赵宽宜挟菸的指,骨节深刻,泛着一圈雾白的光晕。我藉着他的手,抽上一口。

&ep;&ep;混杂的不熟悉气味猛地衝进肺腔,我一时受不住,转开脸便咳了几声。赵宽宜似意外的扬了扬眉。

&ep;&ep;「有点…呛。」我其实讲得尷尬,说来都是老菸枪了。

&ep;&ep;「哦,那你得再习惯一下。」

&ep;&ep;赵宽宜平淡无波的脸上浮现笑意,他抽了口剩馀的菸,彷彿从前故意闹我,将烟徐徐向我吐来。

&ep;&ep;燃烧的尼古丁中有缕香草的焦味,以及淡淡的似蜂蜜甜香,白烟繚绕,似要迷燻我的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