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十六 (7/7)

的范围，那不是我该走的路，也不合适。」

&ep;&ep;我默然，却可以理解，这个社会对同性恋仍然苛刻，即使我可以不管周身一切，但赵宽宜如何能不顾。

&ep;&ep;若当年他愿意一直放纵，不会有如今。

&ep;&ep;我便道：「我都懂的，不说你，我也有考虑，你就当我是醉了，所以胡言乱语——」

&ep;&ep;赵宽宜听着，看来，眼中似有深意。

&ep;&ep;我驀地一顿，便闭口，半句都说不出来。

&ep;&ep;赵宽宜亦静下，一会儿声音低低的说：「我们认识很久，我以前如何，也未瞒你，你都看出来不是？而我再怎么，都不会考虑和同性，只走得这一条所谓成功的路，还是最简单的一条，但是，不表示是正确的路，人生里没有正确和不正确，不过是个选择。」

&ep;&ep;「可是——」他看着我，「你让我犹豫。所以，我忍不住就考虑，假如要和一个男人谈，你确实是合适。」

&ep;&ep;我胸中五味杂陈，一时恍惚又一时酸惻。我道出事实：「可是你对我，却不是我对你的那样。」

&ep;&ep;赵宽宜神情平静。

&ep;&ep;「我不否认。」他说：「但你知道，我不会再有考虑任一个同性的情况，只有你，你想得话，我就和你试，和你谈。」

&ep;&ep;我感觉亦悲亦喜，低声：「我怎么不想？」

&ep;&ep;赵宽宜默然看我。

&ep;&ep;「但是我…」

&ep;&ep;赵宽宜驀地打断：「程景诚，你敢讨，却不敢要吗？」

&ep;&ep;我一顿，忽然就满面狼狈，心中彷彿破开一个口子，空荡荡的，再想不了许多——我不敢吗？我不想要吗？

&ep;&ep;我咬咬牙，再难忍的瞪了赵宽宜，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往前凑向他的唇。这个吻，毫无温存，连触碰都不是，我收不住力道，几乎是撞上去。

&ep;&ep;赵宽宜皱起眉，我亦是，但不禁笑了。

&ep;&ep;「好，就试试吧。」我说。

&ep;&ep;假若到头仍只有梦一场，也好过从未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