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五十六 (4/6)
玩的对象。」
&ep;&ep;我不说话,望了一眼手上剩馀不多的菸,抽了一口,道:「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跟钟文琪?不要说开玩笑,我根本不可能看上她,况且在公司,我还是她的前辈,你要是为了她的前途好,就不要说这种话。」
&ep;&ep;许程诚一样站着不动,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道:「你不过是在那一间公司里做得久一点,没什么了不起。」
&ep;&ep;我不作声。
&ep;&ep;他盯着我,好似下了什么决心,说:「你就在那里得意吧,最多也只有现在的好了,尽管拿翘。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权利,我也有,而我会争取,跟你不一样!」
&ep;&ep;我呵一声,看他,「你当然是跟我不一样,你永远也不可能跟我一样。」
&ep;&ep;他霎时脸色不很看。
&ep;&ep;我说:「不过有衝劲很好,你要是想就去拿,但要拿好了,本来在这社会上做事就没有那样容易,况且在商场又总是风云变幻,不是光有背景就能成功。」
&ep;&ep;他瞪着我看,不发一语。我于是不相理了,迈步要进到里头,又听他开了口。他彷彿忿忿:「你就这样放弃?你会要后悔的!」
&ep;&ep;我一停,只讲:「我跟你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
&ep;&ep;那之后,新一期的商业週刊出版,里面访问了一家在北投,隶属于父亲公司旗下的一家温泉酒店,又大篇幅地讲那新上任的经理。记者侃侃写了该位经理的资歷,因之前在华缘,也做过这一面的事,但更多的是涉及背景的猜测。文中有很多暗示。本来父亲有外室的事情,在频繁地和许女士同出同入后,便已不仅仅算是一个风声而已。
&ep;&ep;我看完,是只有嗤地一笑。
&ep;&ep;五十六
&ep;&ep;进入十一月,天气真正的冷下来了。更常下雨,台北的天空整日只见阴霾,一点阳光都不见。不过每个人的精神都彷彿振奋着,或许是近年底。节庆的气氛从十月底就开始了,是万圣节,接下来感恩节,最后圣诞节;西方节日在不知不觉间也变成东方人的重要日子,尤其年轻人,吃饭和送礼一样都少不得。
&ep;&ep;这种时候,应酬也特别多。公私方面都要应接不暇。
&ep;&ep;陈立人在十月底和女友lily.s登记结婚,正式婚宴预计在来年。日期全视lily產后身材恢復进度。陈立敏为此飞回来一趟,只有她自己。那样子还好看的,生活得似乎不错。我和她只在订婚宴上聊了两句,过后不及约碰面,她又回马来西亚了。
&ep;&ep;而十一月中旬时,鑫宝召开董事会。本来的董事长以些微的票数饮恨。何荣保赢得不漂亮,可终究上了位。在一日,他请不少人到他的私人招待所新豫元去玩,几个当初重点笼络的人都是坐上宾;是当然有赵宽宜。
&ep;&ep;不过赵宽宜未去,因要往北京一趟。我并不问为的什么事情。跟他之间有种默契,一向不太去谈到彼此的业务的方面。
&ep;&ep;而那次,因lily身体不舒适,陈立人也不克前往,由我替他。钟文琪亦同行。这次,我跟她是各自开车。
&ep;&ep;钟文琪的确努力,也聪明,差不多能够应付各种场面了。不过酒量还是不行,因躲酒功夫差,一被劝,要喝得满脸通红。我注意到她时,她正坐在一张沙发上。周围还有人在谈天,只有她自顾皱着眉,不说话,一隻手在上腹的地方捂了又捂。
&ep;&ep;我想了想,走过去,和一旁的人搭訕着坐下。钟文琪当然察觉,往我看来,又别开脸,兀自向前望。
&ep;&ep;这一向在公司里,我跟她平常仍旧无话可聊,而公事的交集,也不比她和叶文礼来得多。我逕自点起雪茄,她又看来。其实周围的人谁不正吞云吐雾。
&ep;&ep;我把雪茄往她递一递,「抽吗?」
&ep;&ep;钟文琪不语,沉着脸摇头。
&ep;&ep;我就自顾地抽起来,才开口:「喝酒前最好先吃点东西。」
&ep;&ep;钟文琪似愣了,过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ep;&ep;我耸耸肩,讲:「大概因为我是过来人。」
&ep;&ep;钟文琪不说话。
&ep;&ep;「要是不舒服,你就先走吧。」我说:「我可以帮你向何董说一声。」
&ep;&ep;钟文琪低声:「也没有那么不舒服。」
&ep;&ep;我并不接腔,只抽着雪茄。钟文琪也不作声。旁边的人来和我说话,我应和着,过一下子,坐着的几个人都起身走了开。
&ep;&ep;彷彿等到时机,钟文琪开口:「你这个人并不坏。」
&ep;&ep;我是讶异地看她,好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让你这么想?」
&ep;&ep;钟文琪向我看,说:「许程诚说的。」
&ep;&ep;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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