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赵老一笑,道:「不错,所以老太太才在那里闹彆扭。上次她给宽宜介绍对象,结果宽宜当人面说,两三年内都不会考虑结婚。」

&ep;&ep;我不禁愣住。

&ep;&ep;赵老续道:「她回来不停问我,宽宜会不会其实跟谁交往了……这一阵子又不见他那些緋闻,怕他养着谁谈了起来。」停了停,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他跟一些娱乐圈的人交往,只要清清白白,没什么不好的。」

&ep;&ep;我点头,一时说不出话。因忽然就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ep;&ep;「你有没有可能知道?」

&ep;&ep;我一顿,望着赵老那张严峻又隐约慈蔼的脸,略有挣扎。但最后,我还是推说不清楚。

&ep;&ep;赵老点点头。后面不曾再问起来。

&ep;&ep;大概真是被哄过了,老太太之后看着心情很好。又在这里用过晚饭,我跟赵宽宜陪着两老等司机开车过来,才走向停车的地方。

&ep;&ep;一路上,我几度想问赵宽宜关于结婚的事,但是犹豫过,终究未问。不过想起来,心里仍要受震动。我突然有了一种踏实,即使他仍不说爱或不爱。但是,那彷彿也不很要紧了。

&ep;&ep;六十二

&ep;&ep;过年前的那个礼拜六,母亲和表姨一起从英国回来了。

&ep;&ep;我还有大阿姨都去接机。班机到台北是晚上八点半鐘,等手续办好,接到两人都要九点多鐘。表姨的老家在台南,这天先住到大阿姨家里。也是因为理解母亲这方面的不便。

&ep;&ep;说好隔天大家一起吃饭,母亲上了我的车子,我便开向一直以来的那个家里。

&ep;&ep;母亲开口:「你今天回家住吧,我跟你商量一下过年回去高雄的事。」

&ep;&ep;我不作答,可有犹豫。一则因为事前没有过这样的打算。今天母亲回来,我告诉过赵宽宜,不过并不问他一起接机,因去的人还有大阿姨,一时不好解释。他当时倒也不问。

&ep;&ep;另外,则为父亲的缘故。

&ep;&ep;那次争吵后,一次和母亲通话时,我略略地提了,她似乎有劝解的意思,但是说上两句,大概也感到不起劲,再不说了。

&ep;&ep;至于当时,我因忿忿之下丢弃的钥匙,后来去打扫的阿姨却收了起来。回头她拿给我,我一时也解释不了,只能收下,但是一直放着不管。今天当然不带出来。

&ep;&ep;母亲回来前联系过张秘书,请他转答父亲,不过到今天,父亲仍未有特别的表示。我早预料到,母亲大概也是,都不期望他在家。

&ep;&ep;想了想,我仍未答应,可是陪了母亲上楼。

&ep;&ep;果然,父亲并不在。

&ep;&ep;而放下行李,母亲不着急整理,只把四处都看了看。可一阵子不回来,这个家仍似昨日般的冷清,感怀并不多。

&ep;&ep;母亲要我到客厅说话。这次她和表姨一起回来,到时也一起回去。她在英国的生活充实自在,那里有她的一些很谈得来的朋友。台湾这里当然也有她的朋友,可终究应酬的太多。况且,有的人不如不见。

&ep;&ep;正谈到一半,父亲突然回来了。我跟母亲一时都安静下来,久违的一家三口重聚,毫无一丝感人,只有深深地尷尬。

&ep;&ep;母亲抬手掠了掠头发,还不说话。父亲神情倒不太僵,犹自端着派头。他问母亲:「什么时候到的?」

&ep;&ep;母亲看他一眼,才答:「刚到。」

&ep;&ep;父亲沉默,才向我看了。那脸色略略地一沉,他见不得我,我也不待见他;反正他在这里,跟母亲是不好谈不下去的,便要走。

&ep;&ep;母亲站起来拦我,「不是说住下来吗?」

&ep;&ep;父亲便道:「他要走就让他走!留他做什么。」

&ep;&ep;母亲似一顿,朝他看。我已向外走了。开门时,隐约听到他们开始了争执,即使对母亲感到不过意,我还是走出去,将所有的对这个家的憎恶都甩在了门后。

&ep;&ep;那天晚上,母亲跟父亲又大吵了一次。他们之间都是陈腔滥调了,母亲当然还执意离婚,父亲倒质疑起她在英国认识了一些什么朋友。两人说不通,末了依然谈不到一个结果。

&ep;&ep;隔日,父亲气冲冲地走了,后面几天也没有回去。母亲于是喊了表姨过去住。

&ep;&ep;以往过年,母亲跟父亲都要一起回高雄,这次母亲一点也不提,彷彿不在意了,大概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亲戚之间隐瞒。父亲在母亲的那些亲戚面前始终好像格格不入,或者也感到轻松。

&ep;&ep;到了除夕,便只有我陪母亲去高雄,而表姨在前两天就先回去了台南。

&ep;&ep;今年赵宽宜仍不陪赵小姐去瑞士,还到他外公外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