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终) (7/9)
的一次假期。还是由logan开车,跟母亲一起送我去机场。
&ep;&ep;取了行李,logan回去车上,母亲却还站着,她突然道:「我知道你事情多,不过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ep;&ep;我道:「我会注意的。」
&ep;&ep;母亲看我一眼,又讲:「菸也要少抽一些。」
&ep;&ep;我含糊地应了声。母亲稍稍沉默一会儿,再开口:「我听你爸说你不结婚。我没什么看法,他怎么说,都是他的事。也是你的事,你结不结婚,或者找什么样的人,都是你的决定。」
&ep;&ep;我向母亲看去,良久不语。她后面不再说了,上了车。我看着车子开远,才拖了行李走进机场大厅。
&ep;&ep;登机之前,我接到一通来电。是叶文礼。他结婚后,跟着太太一家人来了英国。我跟他始终保持联系。不过他结婚时,我倒是没有去。
&ep;&ep;他问我归期。我笑道:「你也太晚了吧,我等一下就要上飞机了。」
&ep;&ep;他便道:「我以为你还要待几天的,我太太说要请你吃饭。」
&ep;&ep;我笑笑,道:「下次吧,不然你回来,我请你们夫妻吃饭。」
&ep;&ep;他笑了一下,顿一顿,又问:「真的这么快回去?」
&ep;&ep;我笑道:「当然,不过我要先到纽约,预计在那里待上三天才回台湾。」
&ep;&ep;他笑道:「老闆果然不好当啊。」
&ep;&ep;我笑了笑。和他又说几句,就掛电话了。也是差不多到时间,我上了飞机,便将手机关掉了。
&ep;&ep;伦敦到纽约大概八小时的工夫,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鐘。我打电话叫车子,去市区的房子。一路还联系几个人。隔天进公司,立刻开会。这次来,是因为临时出了一些问题,不算严重,但也要花费时间处理。
&ep;&ep;我本要改回去的机票,想一想又算了。或者不必。好在进展顺利,事情在预定的时间内得到解决。我还是在星期六早上去到机场。因为早到,办好手续,我乾脆进贵宾室休息。
&ep;&ep;这时候是早上七点鐘,贵宾室内只有零星几个人。各自四散,看报或休息。我望一望,往吧台那里去
&ep;&ep;吧台后的墙上架设了一排萤幕,在播新闻,男主播叨叨地讲,画面下横有一排字。我并不注意看,也彷彿听不见那正在说什么。是看到吧台前有个男人坐着,一时思绪好像凝住了,脚也停下。
&ep;&ep;想不到在这里遇见赵宽宜。我先不能反应,回过神,不禁要怀疑所看见的或许是假的。或者察觉,他突然看过来。
&ep;&ep;他倒是神色淡淡,似乎不诧异。他又别开了脸。我依旧不动。吧台的侍应彷彿感到奇怪望了来。我这才走过去,可是恍惚,不知道坐在哪张位子好。太近,可是的确生疏,太远又显出故意。
&ep;&ep;我还是去坐下了,和赵宽宜隔着两张椅子。
&ep;&ep;侍应马上来问喝什么。我要一杯ciroc。对方便笑,「真巧,您和那位先生要了一样的。」
&ep;&ep;我一顿,向赵宽宜看去。他正好放下酒杯。他当有听见,但是也不看我。我感到无所适从,或者七上八下。
&ep;&ep;斟酌了一下,我开口:「有一阵子不见了。」
&ep;&ep;那侍应正把酒送上来,彷彿向我们望了望,但是很快走开。而以为赵宽宜不要回答,他出了声。
&ep;&ep;他淡道:「是有一阵子。」
&ep;&ep;我怔了一下,又道:「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ep;&ep;赵宽宜不说话。
&ep;&ep;我停了一下,问:「你也准备回台湾吗?」
&ep;&ep;赵宽宜道:「我准备到上海。」
&ep;&ep;我慢慢点头,不说下去了。因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感到有些使不上力,万般无奈,可是想说想问的分明有很多。因又想,说了能怎么样?跟他之间都已经是这样疏离的局面。
&ep;&ep;我喝一口酒。真是满腔苦涩,但依然不想就这么沉默下去,正要开口,突然看见面前的电视换了节目,是一段访谈。一位白人女性在侃侃地聊。在她的脸旁边掛了一行字,写着她的名字juliettebinoche。女星笑谈她的成名作,之后接演哪些电影,尤其谈到新桥恋人。她更讲在巴黎的生活。那些地方,那些景物,我并非不熟悉。直到如今都是歷歷在目。那感情也是。
&ep;&ep;我不禁向赵宽宜望去。他也在看着节目。大概察觉我的注视,他看来。都不说话,可是不觉得这沉默太痛苦。突然心里又找回很亲近的感觉。
&ep;&ep;我问了他:「你向来都过得好不好?」
&ep;&ep;话出口,看赵宽宜脸色,我想他可能不理睬,不料听他说:「问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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