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的相信,就是让鹤云寸步不离跟着她,就连凇院都多来了两个女侍卫。

&ep;&ep;真好。

&ep;&ep;姜弦拿着罗扇,坐在秋千上轻轻地荡着,看着院里的黄鹂扑腾着躲到了珞石花藤开满的墙头上。

&ep;&ep;“夫人,想吃什么吗?”鹤云小声问着姜弦。

&ep;&ep;今时非彼时,鹤云做事也多了一份小心。

&ep;&ep;“酸梅。”

&ep;&ep;姜弦的话说得轻飘飘,像是纸一样薄。

&ep;&ep;鹤云有些难过。

&ep;&ep;她心里觉得侯爷不对。

&ep;&ep;她看得出来,如果这些事情,侯爷一早就向夫人说得明白,依着夫人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她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前朝嫡脉。

&ep;&ep;只是如今,侯爷隐瞒夫人,偏偏还因此处决了近百位前朝人,这便不一样了。

&ep;&ep;夫人良善,少不了把杀戮算在自己头上,这就成了侯爷逼着夫人把自己当成了前朝人。

&ep;&ep;更何况,鹤云心里替姜弦委屈,她们这些护卫都看的出来,夫人爱侯爷,可偏偏侯爷不敢这么想……

&ep;&ep;鹤云呼了一口气:“酸梅来了!”

&ep;&ep;“夫人,你尝尝,这是陛下赏的,两位乡君合起来都没凇院这么多。”

&ep;&ep;姜弦捏着酸梅的手一顿。

&ep;&ep;确实。如今陈淮予她的偏爱明目张胆。

&ep;&ep;她漠然笑笑,自顾自吃完了一碟酸梅。

&ep;&ep;说来,这几日陈淮不在家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

&ep;&ep;就比如昨日,陈淮竟然连晚上也没回家。

&ep;&ep;姜弦起了疑惑:“鹤云,你给我说说外面的事吧。”

&ep;&ep;鹤云心里有数,这句话句句不提侯爷,但必定是在问侯爷。

&ep;&ep;鹤云想替陈淮卖个惨就道:“夫人可不知道,晖州的水没停过。”

&ep;&ep;“二十九县之地,为了尽快安置灾民,侯爷把军务清理完,也要去了晖州了。”

&ep;&ep;“听卫砚说,这两日侯爷就没合过眼。”

&ep;&ep;姜弦“哦”了一声。

&ep;&ep;她倒是不担心陈淮会处理不好这些事情,毕竟陈淮的经历实在是太过丰富。

&ep;&ep;只是,天降灾难,百姓何辜。

&ep;&ep;姜弦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纱衣,缓步进了屋子。

&ep;&ep;彼时光影斑驳,自花窗落下,映在她的身上,一副恬静美好的模样。

&ep;&ep;夏日炎热,她困倦来的快,不一会儿,就卧在了小塌上。

&ep;&ep;等再次迷迷糊糊有了意识,姜弦忽的就离了小塌。

&ep;&ep;她蓦地睁开眼睛,陈淮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ep;&ep;他动作轻柔耐心,只是姜弦发觉自己敏感了许多。

&ep;&ep;陈淮安抚似的笑笑:“小塌上凉,去床上好不好?”

&ep;&ep;姜弦扫过陈淮的脸,兀自想,看来这几日是真的熬得太厉害了,他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

&ep;&ep;姜弦点头:“好。”

&ep;&ep;陈淮听罢,竟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ep;&ep;以前什么阵仗没见过,如今却惜吝起这一分一毫的恬静安然来。

&ep;&ep;他将姜弦抱在床上,坐在姜弦身后为她拆了发簪,又忙不迭揽她入怀,埋头在姜弦的颈窝。

&ep;&ep;姜弦由着他细密吻过,这些新生的胡茬蹭得她作痒难耐。

&ep;&ep;陈淮平日不会这么不注意形象。

&ep;&ep;姜弦顿了一下,缓缓抚上陈淮的背脊:“侯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ep;&ep;陈淮呆愣一息,他倒是没想到姜弦会主动关心自己。

&ep;&ep;一想到这个,他就提起了一些劲。

&ep;&ep;陈淮拂过姜弦圆润如玉的耳垂,分外留恋似的叹了口气。

&ep;&ep;“今晚最后休息一晚,明早我就前去晖州。”

&ep;&ep;“这么急?”

&ep;&ep;陈淮闭了闭眼,现在说急倒是轻便了。

&ep;&ep;怕是某些人捣鬼,想要动大楚的根基。

&ep;&ep;今日下午急报,晖州内一处河堤倒塌,里面浮出巨石,上刻“国祚”二字。

&ep;&ep;国祚者,一是国运,二是皇位。

&ep;&ep;国祚飘摇于山洪里,这是大凶气象。

&ep;&ep;钦天监再不聪明也知道这句话的理解决然不能理解为国运,那理解为皇位,便是诅咒陛下,他们便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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