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王刘迎叛乱的消息传来,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渤海国距离京城非常之近,是京城与东海间的唯一屏障。渤海国一旦谋反,若引得海贼登陆,不出一月就能攻入京城。
“应宁郡主乃罪臣亲眷,应当以同谋论处。”赵相的一句话便是这个。
“这么说来,本王也是罪臣亲眷,赵相是不是也要把本王下狱呢?”清河王刘过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王爷当然没有任何嫌疑,只是,任何可疑人员都不能放过!”赵相说。
言下之意,即使是王爷,若有谋反嫌疑,也立刻连坐下狱。
这么说实在太危险了,若是有人以此为借口,相互攻讦陷害,朝堂很快就会乱成一团。
“关应宁什么事?她不是来和我们报信了么?”月华插了一嘴,不出所料,引得一片攻讦。
文王夫人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乱哄哄一团,也知道,这次问题没那么简单。朝堂的水她还没摸清楚,只是,她也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最要不得的。于是她说:“不过一个捏在手里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么争论?”
刘过说:“不过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刘速接上弟弟的话头:“想杀应宁?莫非朝堂内有渤海王同党?”
听了这话,人人自危。谋反可不是小事,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众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查到了自己身上。
渤海王这个人,平日里好玩,逢上京必玩得胡天黑地,人也没什么架子,和朝堂里众多二世是铁哥们。大臣中,也不乏汲汲于富贵而与藩王交情好的。
谋反并不是小事,刘迎必然做了万的准备,朝堂里有一两个人叛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偏偏刘逸这时候还火上浇油。
“目前最要紧的,是查清朝堂里有没有刘迎的同党。”刘逸说,“不彻查干净,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若是来个里应外合,”刘速附和哥哥说,“京城就危险了。”
赵相是很赞成这个主意的,夜禁也要加强,巡逻也要加强,检举也要加强,好多事要做呢。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致对外。”月华说,“应宁的事也好,同党也好,应当既往不咎。”
这出黑红脸唱的真好。
大部分人都赞同这话的。
“现在该派谁去迎击叛军?”文王夫人问。话题转换得太快,她上一个问题还没弄清楚。
“自然是韩国夫人。”月华说。
“她可是先行一步,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呢。”有人站出来说。
“那还有什么人可以迎战?”文王夫人问这话,不免有些可笑,可朝堂上谁也笑不出来。
太尉虽是三公,却也只是个虚衔。大将军的职位根本是空缺的,车骑将军和骠骑将军此刻分别在西南两线,抽不出来。
剩下什么左将军都督之类的,都是些空架子,花钱就能赎买或是留给外戚的位子。
“如果羽林长戍守京城的话,能派出的便只有金吾和卫尉。”大夫陈林说。
“卫尉何在?”文王夫人问。
金吾秦周随着韩凌笑去了渤海国,那只能问卫尉了。
“臣赵铭在。”人群里站出来一个青年,硬着头皮站出来的。
“他不过纸上谈兵而已。”赵相的弟弟大良造站出来说。赵铭是他儿子,自己儿子有多大能耐他还是清楚的。让他出击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
诸人皆默。也知道他去就是送死而已。
文王夫人终究没有实权,既然做父亲的都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还有什么人愿去迎战?”文王夫人问。
鸦雀无声。
死一般得沉默。
无人可迎战。
追根溯源,还是要追到太子长琴身上。
长琴初为太子,边境几番告急。连年征战,使得长琴极为重视武功。他一死,前方根本无力抵抗,很多将领也陆续战死。
加上连年征战,国内凋敝,赵相夺取朝政后,立刻与外敌签订协约,转为文治,大肆株连不少有功之人。当年光长琴的亲兵,就有四人被迫引咎自尽。
月华的流放还算是轻的。
以至于现在,无人可领兵。
“本王和两个弟弟当年也是随长琴上过战场的。”刘逸站出来说,“本王愿前往海宁城,拿下叛军。”
文王夫人算是送了口气。刘逸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省的她面对无人应答的尴尬。她心情颇好,安慰了一句:“刀剑无眼,王爷可是要小心。”
“多谢夫人体恤。”
“你们今日就出发吧。”文王夫人说,“越快越好。”
她又说糊涂话了。大军集结,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况且,赵相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方面的准备了。
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
下了朝,月华和刘逸自然急匆匆往王府赶。文王夫人说今日就要出发,不过随口一句,却金口玉言,今日就要出发。
“刘迎为什么要谋反呢?”月华随口问刘逸。
刘迎在封地,比刘逸过得还滋润。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封地里既没有太后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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