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仙一时语塞,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和李清弦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
许久,她似下了一个重大决定般一把拉住李清弦的手,双眼含泪央求道:“李公公,我知您武功盖世,心狠手辣,杀人的阴招无极不用。可我是云楚岫的超级颜狗,你可不可以同他交手时别打他脸?”
“……我尽量吧。”李清弦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
“砰!”门被推开。一抹白影带着清风花瓣翩翩而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手持佩剑身披白衣银甲,潇洒帅气到每根头发丝都在发光的云楚岫。
“系统也太夸张了,云楚岫这身装备还带特效的。”李清弦鄙视地吐槽。
云楚岫站在光中,李清弦坐在暗处。两人衣服一黑一白,容颜一正一邪,却都帅的炸裂。以苏月仙为界限划分出两块气场不同的区域,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楚岫的目光淡淡地从苏月仙受伤的脸上滑过,她的额角那道伤口虽已止住了血,可依旧淤青肿的老高,苍白的脸上指印尚存,颈部被老太监掐的斑驳紫痕更是触目惊心。
剑在云楚岫手中握紧,他眼中有浓雾遮蔽,眼眸幽深难测。
云楚岫看着李清弦,脸上神情淡漠肃杀,下一秒他拔出手中佩剑直指李清弦心口,冷声道:“新婚一月未满,自己妻子便落得这般模样。苏大人,你当真是为自己选了位好夫婿。”
苏月仙赶紧站出来大声解释,“不是的!不是李公公的错!是南芙公主……”
见苏月仙横在自己面前,云楚岫的剑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他脸上神情似乎更加难看了,“是她?”
李清弦一把拉过苏月仙,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坐下,阴阳怪气地冷哼道:“我赶到时,你那位好妹妹正令一群老太监凌辱我妻子。之后又将我们困死在她行宫里险些就出不去。我还未去找她算账,她倒先派人来找我们了。怎么,你们皇族的人都喜欢贼喊捉贼?”
云楚岫看向苏月仙,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苏月仙点了点头,两只手不安地揪着袖子,想起那日的场景泪水再次不争气地在眼中打转,她声音哽咽道:“是李公公救了我。可是若被公主知道我还活着,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今日能够死在王爷的剑下,也算痛快的。求王爷不要将我交给公主,否则我一定会被折磨死的……”
云楚岫的心尖莫名溢出一丝涩痛,一句话极冷地从他薄唇间挤出,“谁告诉你本王爷是公主同党?你又如何觉得本王来是为了杀你?”
苏月仙懵了,“啊?王爷难道不是受公主之托来杀我们的吗?”
“真是毫无长进,和过去一样蠢。”云楚岫冷冷地吐出一句,朝她抛出一个白玉瓷瓶,竟撤了兵转身离去。
苏月仙看着怀中那个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瓷瓶,呆呆地转过头问李清弦:“王……王爷是想我饮毒自行了断?”
李清弦拿过那个瓷瓶,倒了一些在瓶塞软布上,轻轻敷在她额头的伤口上,苏月仙痛地龇牙咧嘴。
“云楚岫说的没错,你果然蠢。”李清弦虽嘴上说着狠话,可手上动作却轻柔下来,他又将药均匀地涂抹上她的脸颊,说道:“这瓶东西可是上好的伤药。”
“是药?王爷他难道专程前来是为了给我送药?这……有点难以置信啊。”苏月仙彻底傻了眼,望着云楚岫离去的方向脸上浮起一层蜜霞色。
李清弦转手将那个瓷瓶丢出窗外,不悦地说道:“方才试了一下,这药还不如我亲自调制的药膏好用。”
“李公公!”苏月仙听着那声瓷瓶坠河的咕咚声,心疼地大叫,“那可是王爷亲自给我送来的!”
“那又如何?他不过就是给你送瓶药你便感动如此。”李清弦胸口生闷,将正欲赤着脚跑出去的苏月仙一把掀翻在床上,他倾身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沉声道:“就这样跑出去还想再病一回?你不要忘了,是我冒死救你性命又整夜不眠地照顾你。”
苏月仙看着李清弦眼下淡淡的青色,皱眉问道:“你一夜未合眼地照顾我?”
“你生了病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李清弦冷笑着反问道。
苏月仙想了想,羞愧地将脸别向一侧,不敢再看李清弦一眼。她自幼生病后的矫情样她又如何不知,简直作天作地,也只有她自己的阿娘会耐着性子哄她骗她喝药,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在怀里,很多时候一抱就是一宿,直到次日清晨确认她退烧了才吩咐下人照看,自己又忙着去给她熬糖粥。
阿娘临死前还在担心以后她再生了病会有谁可以照顾好她。阿娘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为她择一位好夫婿。
苏月仙看着李清弦,心底莫名地涌出一层暖意。她从自己发髻上摘下那支常戴的发簪递给李清弦,一脸坚毅地说道:“李公公,这是苏某小金库的钥匙,现在交给你。咱们把钱凑凑,招兵买马对抗帝都城中的禁卫军,这样些许还能有一丝生机。”
“你要我造反?”李清弦从她手里接过那支凤仙簪,轻轻转动把玩,笑道。
“你不想造反?”苏月仙吃惊道。
李清弦将发簪重新插进她的发髻,说道:“这确实是我的主线剧情,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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