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
&ep;&ep;“最近很忙吗?”
&ep;&ep;“嗯。”
&ep;&ep;许岛蜻默不作声地移开眼神,看向窗外。
&ep;&ep;凌戈本来还想多问两句,但见她一副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他也就安静了。
&ep;&ep;深圳到了十月天气依然暖和,下午三点的太阳暖洋洋的,途径一个公园时,许岛蜻突然提出自己想去晒太阳。
&ep;&ep;凌戈把车停在路边,她打开车门出去,来到副驾门前弯腰问他,“你还有事吗?”
&ep;&ep;“没有。”
&ep;&ep;“那,你不来吗?”
&ep;&ep;他以为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ep;&ep;凌戈握紧方向盘的手松了,“我去停车。”
&ep;&ep;许岛蜻沿路往公园大门走,远远地看见天上飘着几只各式各样的风筝,她情不自禁地驻足观看。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关于放风筝的课文,结尾大概说自己就是一只被放飞到海外的风筝,飘荡摇弋,可那根线头一直被挂念的人牵着。
&ep;&ep;那时候她只感受到前半段放风筝的快乐,多年后的这一刻,在异乡街头,她看着在蓝天白云中缠绕飞行的风筝,忽然之间读懂结尾的惆怅。
&ep;&ep;当初觉得平平无奇的文字,也在顷刻之间领悟到蕴藏的深意。
&ep;&ep;和一本书的相遇是需要缘分和契机的,和一个人则更是。
&ep;&ep;她在人工湖前一条没人的长椅坐下,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懒散地伸出两条长腿,整个人在阳光的照拂下异常舒适。
&ep;&ep;凌戈找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站在树下,回想起那一年在西安的公园,她也是如此。
&ep;&ep;不一样的是,他现在可以走近,坐在她的旁边。
&ep;&ep;身边有人坐下,许岛蜻连头都没动一下。
&ep;&ep;他也像她一样,整个身体靠在椅子上,两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摊在日光下晒着。
&ep;&ep;有人经过,频频回望,他们都确信这对容貌出众的男女一定是恋人。
&ep;&ep;两个小男孩儿跑到湖边,捡起地上的鹅卵石,比赛打水漂。
&ep;&ep;凌戈坐直身体,发现许岛蜻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扭头看着他。
&ep;&ep;他们最近几天都很少打照面,常常他听到门响,她已经出去了,或是进了房间。偶尔在客厅遇到,她也只顾做自己的事,不怎么和他搭话,像是刻意躲他。
&ep;&ep;但这会儿见他看过来,她眼神一点都不回避。
&ep;&ep;从来没有这样过。
&ep;&ep;凌戈竟有几分慌了神,打破沉默,“在想什么?”
&ep;&ep;“我在想,我当初来深圳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这儿气候暖和,公园儿多,还能随时去海边,很幸福的一个城市。”
&ep;&ep;“所以你当时,为什么选择来深圳?”
&ep;&ep;“我以前一直在北方,就想来一个南方的城市生活试试,你呢?”许岛蜻反问道:“我听凌律师说,你是在北京读的大学,从深圳到北方,应该很不习惯吧?”
&ep;&ep;“嗯,”凌戈站起身来,在脚边找到几个石子,他捡起来玩儿似的丢进湖里。“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感冒了两次,经常流鼻血,很多东西都吃不惯,连喝水都觉得有股味道,一个冬天结束瘦了七斤。”
&ep;&ep;“后来呢?”
&ep;&ep;“回家之后我妈看见我瘦了,非常心疼,然后以此教育我哥,还好当初他没去。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很多不吃的东西也能吃了,”
&ep;&ep;许岛蜻笑了,终于问出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所以,你的大学生活过得愉快吗?”
&ep;&ep;“嗯,大部分时候都很好。”
&ep;&ep;也对,像他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过得不错。
&ep;&ep;“那挺好的。”
&ep;&ep;“你呢?”凌戈不经意地问道:“你的大学生活怎么样?”
&ep;&ep;“嗯,就那样吧。”她也站起来,在树下捡了几块石子,打了个漂亮的水漂,引起旁边小男孩的惊呼。
&ep;&ep;“一、二、三、四、五,哇。”他们崇拜地看着她,想要寻求一点秘诀,“你怎么扔的?谁教你的?”
&ep;&ep;“我爸教的。”许岛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很厉害吧?”
&ep;&ep;“好厉害,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ep;&ep;“好啊,首先要选择这种圆一点扁一点的石头,然后扔的时候像这样,”许岛蜻蹲下,认真向他们演示,“石头和水面的角度要小,旋转着扔出去,速度要快,这样才能飞得远。”
&ep;&ep;两个小男孩乐此不疲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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