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这般气场强大的人,普通人连招惹都不敢,你倒还时不时去撩拨他,不知该说声胆子太大还是神经太粗。
温静遥叹口气,无奈地说:“罢了,就当是我多想了吧。”
褚风临见她面有郁色,以为她还在担忧,便像对待好兄弟似地拍了拍她的肩,信誓旦旦地安慰道:“静丫头你放心,他这人就是整天板着张脸,看上去凶了些,你要是觉得害怕就躲到我身后来,风大哥会保护你,不会让他欺负你的。就算他忽然变成一只大老虎要吃你,我也会扑上去先把他喂饱的,当然了,要是他忽然变成狐狸精要勾引你,那我就没办法了。”
温静遥又好气又好笑,但听他玩笑的语气里暗藏着认真,心里到底温暖居多,决定先将这事放到一边,暂且不提。方才被他开玩笑的时候因为害羞没有注意他的脸,直到现在两人距离相近面对面才察觉出了些许异样,温静遥吃惊地说:“你……你的眼睛和头发……”
“我眼睛和头发怎么了?”褚风临不明所以。
温静遥将他仔细观察一番,与脑海中的印象细细对比过,眉间微蹙,不确定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睛和头发颜色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更深了一些……”
褚风临听后表情有些不自然,躲开她的视线,嘴里敷衍道:“怎么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温静遥分明记得初见他时他的眼睛和头发只是略微泛着异色,不算很显眼的程度,可是方才重新审视他,发现眸色呈现浅金的色泽,发色也比之前红得更明显了,竟有种逐步加深的感觉。她与他朝夕相对,要不是此时乍一看发现异样,这些细微的变化平时还不一定能注意到,怪不得从方才起就不时有行人朝他们这边侧目,八成是在议论他的相貌吧?
“你再让我看看。”
温静遥担心地凑上前去,褚风临却别过头,逃避似地走向其他地方:“肯定是你看错了,走吧走吧,说起来沈小子去了有段时间了,我们去找找他吧。”
温静遥放心不下,但想到他自小因相貌奇特被视为异类,想必对这件事比较排斥,便只能压下心头的担忧,决定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求证一下……
与此同时,沈晏清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中:“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银白色的剑气从背上剑匣钻出来化成桃小花的模样,一身粉衫的少女恭敬地立于他的身前,神色淡淡地禀报道:“主人,有两件要事,一件是桃小叶嗅到了血妖藤的气味。”
“看来珍珠屿海眼堵塞一事的确与血妖藤有关……”沈晏清沉吟道:“另一件事是什么?”
“桃小叶又失踪了。”
沈晏清扶额:“先随他去吧,待他吃够玩够了自会回来。我之前命你办的事办地如何了?”
“我已经传信到族里让他们打听过,那位姑娘身世与她所言基本吻合,至于那名红发青年,关于他的身世线索很少,目前所知的是他生父不详,从小与母亲居住在一个小山村里,十岁那年母亲去世,被家乡一个拳脚师父收留学了两年功夫,但由于外貌异于常人,经常受到其他学徒排挤欺凌,十二岁便独自一人出来闯荡江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体内没有内丹,身上也感应不到妖气,本质上应该是普通人类。”桃小花干练地回答道。
“普通人类?我看未必。”沈晏清嘴角泛起轻浅的弧度。
“主人的意思是?”
“一个身染妖气的女子,一个不怕妖气的普通人类,两人结伴寻找抑制妖气的宝物,宝物所在之地还与血妖藤有莫大牵连,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巧合地很像是'他'的手笔。”
桃小花顿了顿:“主人怀疑血妖藤一事,还有宝物一事,可能与'他'的阴谋有关?”
“这只是个猜测,那人素来狡诈多疑,连我都尚无法猜透他的阴谋究竟为何,只能见机行事。”说着,沈晏清语气一变,音调瞬间转为沉冷:“不过在此之前,我得请一个人出来透透风。”
黑色的身影如若游龙般飞驰而过,将躲在巷口拐角处的温静遥逮个正着:“温姑娘,有何指教?”
温静遥原也是刚寻到此地,向来对沈晏清抱有戒心的她看到他在小巷子里与一个粉衫少女商量着什么,刚想躲起来听一下就被发现了,吓了她一跳。
“沈公子,我也是刚到,没有偷听的意思,我……”
沈晏清目光冷然,似两把利剑穿透她的心扉,温静遥平时也算冷静,可此刻面对这样的他却莫名地不知所措起来。
“温姑娘,从一开始你似乎就对我颇有疑虑,与我单独相处就那么让你紧张么?”
或许是见她模样过于拘束,沈晏清轻笑了一下,可他的这声轻笑非但没有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反而让温静遥感到更加不自在。只见他慢慢地向她走近,巨大的压迫感将她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冷硬的墙面,再无退路,那一刻温静遥闭上眼睛,心中冒出了一个绝望的想法:他该不会要杀她灭口吧?
想象中的窒息感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他手指的温度,沿着她头顶的发丝蔓延到耳际,虽没有实质触碰,森冷之意却一寸寸地钻入肌肤之中。他的呼吸是冷的,体温也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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