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腾地打了好几个酒嗝。
“我看不是修成老鼠精,是修成了色鬼。”沈晏清冷冷地出口揶揄,褚风临听了他的话往手上一瞧,金宝那小子果然仗着喝醉老毛病又犯了,一双色迷迷的小眼睛盯着桃小花的方向看,它这回总算没有错分公母,可惜桃小花性格冷淡,连眼角都不瞟它一下,褚风临把金宝的小脑袋瓜子拨到另一个方向,“威胁”道:“再盯着人姑娘看,就不给你吃东西了。
“吱吱……”金宝发出一声委屈的叫。
所幸没等它委屈太久,煮汤的锅盖就发出扑扑的声响,褚风临跑过去将盖子一掀,浓厚鲜香的海鲜香味扑鼻而来,一只只牡蛎个头肥大、色泽饱满,满地快要从锅里扑出来,真可谓是色香味俱。
海鲜汤一出,美食的魅力让几颗脑袋齐刷刷地凑到锅沿上,几个人从早上入海到现在都没有颗粒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了,珍珠海里的海产也的确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贝类肉质滑腻可口,烤鱼的味道也是鲜美不腥气,一口咬下去酥软地像云朵一样,配上醇香的汤汁一起吞下,能一路暖到胃里。
褚风临一面忙着大快朵颐,一面还要顾着从金宝和桃小叶的嘴边抢下一些来帮静丫头留着,忙乱间瞥见沈晏清姿势优雅、不急不缓品尝的样子,不忘调侃他:“沈小子,瞧你连吃饭都那么慢条斯理地,怪不得珍珠村村长准备的那些海鲜蒙不了你。”
说起珍珠村,他终于把美食先忘在了一边,一拍脑袋叫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蟹精的事解决了,可是珍珠村村长他们父子三个帮着蟹精助纣为虐,害那么多无辜旅客惨死,这桩事总不能那么算了吧?”
温静遥闻言也蹙起了秀眉:“是啊,妖害人要受惩处,人害人也理应遭受惩处。”
沈晏清却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出海之前那夜,我已命桃小花在他们的地窖内搜出被害旅人的部分行李物什,与异常的饭菜一起置于附近府衙门口,此案就算不涉及妖邪一说,也会被当作谋财害命论处,来人一搜就能搜到他家中藏匿的蒙汗药,那父子三人现在应该已在大牢里待着了。”
褚风临和温静遥听得目瞪口呆,温静遥由衷赞扬道:“沈公子,你做事效率可真高……”她咽下了后半句:当然报复的效率也很高。
沈晏清勾起一抹笑,眼中透出冷厉的光:“这是自然,企图加害于我的人,岂能白白放过?”
褚风临抚掌大笑着说:“够黑,够狠,够爽快!沈小子,不管你其他事干得怎么样,起码这件事干得够让我舒心!这帮子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就活该给他们苦头尝尝。”
几人在一片轻松欢快的气氛中填饱了肚子,但有了吃的总不能少了喝的呀?褚风临拿出酒坛,大有仰头就饮的架势,温静遥见状立马叫停:“风大哥,你不能喝酒!”说着上去一把夺多下酒坛,脸上满是嗔怪之色:“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随意饮酒呢?太不注意了。”
褚风临有些惭愧地抓抓脑袋:“咳咳,我这不是吃得开心,忘了这茬嘛,我身体好,伤都好地差不多了,喝一口应该没问题吧?”说着,他换上一脸讨好的笑,竖起一根手指郑重保证:“静丫头,我就喝一口,保证就一口,行不行?你看我惦记它都惦记这么久了,你再不让我一尝心愿也太残忍了吧?”
他渴望的眼神那么真挚,温静遥心里一软:“你、你说好的只喝一口的……”
“嘿嘿,就知道静丫头是最好最善良的,我说一口就一口,绝不骗你。”
褚风临喝过了酒,心里总算是满足了,他懒洋洋地枕着脑袋躺在了地上,姿态惬意舒展,香醇浓厚的酒香之气在胸臆间徘徊,每一个毛孔都舒爽至极。金宝这小家伙喝多了酒,仗着酒劲色心大发,跑到桃小花的身边跳起醉舞想吸引她的注意,可惜非但没成功还成功拉到桃小叶的仇恨,桃小叶见这只臭老鼠想打自己姐姐的主意,气得烤鱼都顾不上吃了,阿呜一口去咬它的尾巴,金宝吓得撒丫子狂奔,桃小叶在后头穷追不舍,温静遥看见两只小毛团子追追打打的可爱模样,脸上洋溢起柔和的微笑。而沈晏清和桃小花则从头到尾超然物外,沈晏清静坐于琼树枝下,一袭玄衣披星戴月,俊容敛去了几分冷冽之气,远远看去恍若月下谪仙,桃小花忠心耿耿地伴在他膝边寸步不离,主仆俩动作一致,神情无二,默契地好似训练过一样。
夜色渐渐深沉了,月盈中天,清辉流泻,酒足饭饱后的三人在这海中孤岛之上望着眼前起伏荡漾的银波,耳边聆听着潮水拍打堤岸的声音,共同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片刻宁静,心头的浊闷烦扰暂且抛开了,距离也随之慢慢拉近。
“记得小时候我在师父那儿学剑法,师父喜欢喝酒,每天晚上都会塞给我几个铜板让我去给他沽酒喝,他喝了酒就会耍醉剑,我就躲在树后面跟着他偷偷学,跑江湖卖艺时耍的那套醉剑就是当年跟着他偷师学来的……后来,我离开了我的家乡,每年回去探望他时都会带上一壶好酒与他对酌对饮一番,他老人家每次喝醉之后就会敲我个爆栗,骂我正经功夫不好好学,只会拿这种歪路子去外面给他现眼,哈哈,今年等我拿了这壶陈年老酒去孝敬他,他老人家一定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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