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她是不是就是投放血妖藤的人派来的,就在我们找不到血妖藤线索的时候她出现了,把我们带到塞外,告诉我们血妖藤的所在位置,就像是故意引我们去铲除血妖藤一样……而且之前又在血妖藤所在之地找到了净妖法宝的踪迹,说明我们要找的净妖宝物和血妖藤有着紧密的联系,结合天狐的传说,让我猜想他是不是……是不是想利用我身上的天狐妖气……去做千年前'他'没有做到的那件事……”

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先前她因为褚风临和赤月的事而不开心,其实吃醋的同时又何尝没有几分羡慕的意味呢?赤月像只无牵无挂的鹰,可以天高海阔地飞,可以和褚风临仗剑天涯、四海为家,可她注定是只身披镣铐的家雀,因为妖气的事情朝不保夕,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也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给他带来危险,就像在珍珠海底那样……她原以为只要把喜欢深藏在心底就好,可是看到他和其他姑娘在一起,心里还是像被剜了一块那样难受。

“我在他的阴影之下生活了十八年……我告诉自己他早在我出生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可有时我却感觉他离我很近很近,这一路上每回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有种错觉他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像一则不会消失的梦魇……尤其今天听了老巫师的那番话,我甚至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会不会没有死?那个在背后筹划着这一切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褚风临知道温静遥口中的那个'他'指的就是火离,他和她离得那么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不安,他用自己的手握住温静遥那双颤抖的手,发现她的手竟是如此冰凉,他将她的手包拢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之中轻轻地揉搓,他的动作那样温柔细致,充满怜惜之意,温静遥感到手心的皮肤与他手掌中的薄茧不停摩擦着,有种痒痒的触感,可是手心的温度也在这摩擦之中愈来愈暖。温静遥的手暖融融地,一颗心也跟着暖融融地,恍惚间她听见了褚风临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像梦一样。

“静丫头,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是梦魇还是现实,我都不会让他来伤害你。如果有人想要利用你身上的妖气做不好的事,那我们就想办法快点找到四样宝物,早点把妖气根除,如果根除不了,我就带着你一直走,沈小子也会保护你,我们躲到天涯海角,不让他们抓到你,正好我也很喜欢塞外,这儿的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和我一样奇怪,见了我都不害怕,我们就像今天一样行医布药,从中原到塞外到处走……不过我相信这个如果是不会成真的,明天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另一样宝物了,等这次回来之后,我就把那个问题的答案告诉你。”

温静遥注视着他金灿灿的眼眸,心头狂跳:“什、什么问题?”

面对她羞怯之中夹杂着期盼的目光,褚风临竟也难得地不自在起来,摸摸鼻子,清咳了两声:“就是……就是我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呗。”

说完这话之后的片刻,两人一个假意看天上的云彩,一个东张西望挠着脑后的头发,过了不知多久,心里又忍不住想看看另一个在做些什么,可刚回过脸却发现对方也同样望向自己,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像被电到似的尴尬。幸好沈晏清的身影及时出现在夕阳之下,他隔着大老远就察觉到了这两个中间那股子诡异的气氛,面无表情地斜睨了一眼:“我又来得不巧?”

“不不不,很巧,非常巧,不能更巧了!”褚风临解脱似的从板凳上跳起来迎接他,朝他肩头怼了一拳,笑骂道:“我说你小子学坏了啊,好端端地加个又字干什么?”

沈晏清被怼了一下非但没生气,反而饶有兴地回了句:“实事求是而已。”

温静遥看着他俩打闹的样子,想起他们三个在安州城外的小山村第一次正式会面的情形,她和褚风临说着话,沈晏清踏着落日余晖走来,和现在一模一样,可明明没过多久却恍如隔世一般,经历了出生入死的考验,三人间的情谊与那时截然不同了。

“你们感情可真好啊。”温静遥不禁感慨。

谁知她话音刚落,对面那两人却迅速从对方身边弹开,嫌弃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谁跟这家伙感情好啊?”温静遥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玩笑开过以后就得说正事了,褚风临问沈晏清:“怎样,逮到赤月和她雇主传递消息了吗?”

沈晏清摇头,神情恢复了往常的冷峻,口气比平常还更为严肃:“逮到了,但被她逃脱了。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她雇主是谁了。”

褚风临和温静遥面露好奇:“是谁?”

“是我的一位故人。”沈晏清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提起那个男人:“对于这个人,说来话长,等这次回来之后有机会我再向你们详细解释。”

其余二人听到他说等这次回来之后再详细说的字眼,想起刚刚的那个约定,因为这个巧合不约而同地泛起微笑,沈晏清对他们的笑觉得不明所以:“你们……”

温静遥微笑道:“沈公子,你与我们结伴同行这么久,从未提及过关于自身的事,这次决定与我们分享,可见的确是将我们当作了朋友,我们开心还来不及,无论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是啊,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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