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浅坡,在欢笑声中溅起一路草叶飞花。
二人从始至今都没有放开紧紧相拥的手臂,待喘匀了气,褚风临注视着身下安静地躺在草地上的温静遥,那双秋湖似的眼眸里掉落了满天的星辰,星光闪烁、水波盈盈,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他俯身吻在她的鬓边,他的力道不重,轻得都像是怕碰坏了她,可是唇上的温度是那么灼热,既霸道又任性,在她身上烙下只属于自己的气息,那灼热的温度沿着鬓边的肌肤蔓延到她的血液,流至她的心房,一颗心仿佛也跟着被点燃了。温静遥放下矜持,轻轻回吻上他的脸,像花瓣擦过皮肤一样柔软,两人缠绵轻吻着,从鬓发,到眉毛,到脸颊,再到嘴唇……呼吸交融、耳鬓厮磨,从浅尝即止的亲吻慢慢演变到烈火燎原,他的爱意是那么滚烫热烈,好似焚身的火,恨不能将她整个人烧融进自己的骨血,她也生涩地回应着他的热吻,贪婪地从他那里汲取着爱意,在唇齿相缠间共同留下彼此的痕迹。
一吻完毕,两人仰面躺在草地上,肩并着肩,十指相扣,怀着满腔的柔情蜜意一起观看天上的繁星,初夏的天空分外干净明朗,可是在褚风临的眼里,满天的星光及不上他在温静遥眼里看到的星光半分美丽。
他转过脸来,对温静遥说道:“静丫头,以后我们在一起,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比这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温静遥被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语逗笑了,亲昵地在他额上戳了一指头:“哪能生得了这么多,就算有力气生也得有力气带吧。”
“嗯,也对,带那么多你会累着,那就只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我们得给孩子起两个好听的名字,叫温什么……”褚风临苦思冥想起来。
温静遥闻言略带讶异地问:“你想让孩子以后姓温么?”
褚风临笑道:“是啊,有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褚不是我的本姓,当年我的娘亲与家中一名姓褚的西席先生相恋,后来两人受到家人的阻挠被迫分离,褚先生决定上京赶考求取功名,回来以后风风光光地迎娶我娘……”温静遥听得入迷,不禁追问:“然后呢?”
“然后也是那褚先生命薄吧,在上京的途中便遭遇意外去世了,噩耗传来我娘亲不愿相信,整日伤心哭泣,有一天她做梦梦见一团红色的火焰钻入她的肚腹,第二天醒来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孕状十分离奇,不出几日肚腹就大到即将临盆,她的家人怀疑事出蹊跷必有妖,逼迫她打下这个魔胎,但娘亲生性善良,再加上她一片痴心,心心念念觉得这一胎是冥冥之中死去的褚先生送给她的慰借,执意不听劝告,十日之后在痛苦中生下了我。
我一出世便赤发金瞳天生异象,我娘亲的家人见她诞下妖孽,与她断绝了关系,她就带着我离开家里来到那座小山村定居,她给我起名风临,褚是褚先生的姓,风临的意思就是我像一阵风似的,毫无预兆地降临了,她明知我是只是借腹生下的,但她还是将我视作自己的孩子,在我身上投注了所有的爱。我是一个无根的人,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所以我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我,姓名于我只是一个代号,你养父养母养育你多年不易,二老肯定希望含饴弄孙,共享天伦,将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姓温吧,让温家有个传承香火的后代,以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
温静遥头一次听他说起身世,可能是早有心理准备的缘故,她并不觉得离奇,只是单纯地感动和心疼,她握紧了他的手,给予他温柔的抚慰,轻声对他说着,也对自己说着:“你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我也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但我们以后有彼此,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以后我们一定要对孩子很好很好,让他不再经受我们当年的苦。”
“嗯!”褚风临重重点头,手中的力量是那般有力,在内心深处默默肩负起一个男人的职责,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让他们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两个人一边看星星一边对于未来孩子该起什么样的名字闲聊了几句,直到坡上传来马儿吃完草后打起舒服的响鼻声,似乎在催促他们该回去了,二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起身往坡上走去。可是温静遥走了没几步忽然感到脑袋昏昏地,两眼一黑,趔趄了一步差点摔倒,幸而褚风临反应及时一把将她扶住,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刚才一下起得太猛了,头有点晕。”温静遥扶住额头闭目镇定了一会儿,等到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恢复如常了。
褚风临见她没有问题,便没有多想:“都怪这斜坡太可恶了,害静丫头绊倒。”说着将身旁的温静遥一把抱了起来,温静遥冷不丁地被他抱起,感到身子蓦然腾空,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颈不敢松手,口中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送我的娘子上坡啊,娘子坐稳了,为夫这就起轿了。”
褚风临说笑着,眼里跳跃着灵动的星光,可是一双臂膀又像铁铸般坚实,将她稳稳当当地圈在怀中,抱着她往坡上走去,每一步都踩得踏实又小心,仿佛她是那众星捧着的月儿,温静遥见自己那么大个人了走路还要人抱,生怕草地上忽然有人经过被看见,羞涩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都不好意思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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