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雪的语气依旧平静,她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不是原来的自己,感觉上就是身体在按照自己的潜意识去行动,完全不能让她思前顾后以后再做出决定。
目光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脸上,迟疑地说:“你说你是从很远的海岛上来的,就是为了找人……”他想起了她当时的样子,很急切,也很失望地拉着他的袖子放声大哭,完全不理会酒楼里的人来人往。吴拂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女人会哭成那个样子,仿佛天要塌了一样。一边哭一边还不住地反问他:“你怎么会不认识我?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他说的对,当然说的很对!正是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才让吴拂的心好像在阳光下融化的冰块,一阵热一阵冷,一阵滚烫一阵彻骨的寒。七皇子还是那副天真的面孔,仿佛片刻之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吴拂的幻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弟弟,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般纯良。芭蕉叶上的露珠悄悄滚落下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吴拂的心情已经微微放松,慢慢扬起平日里最常见的懒洋洋的笑容,却无端让人心里发凉。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被吴拂从杯子上送了下去,指尖上沾着地酒在冬天冰冷的空气中迅速的挥,留下了透骨的寒。她看着吴拂那双过于深沉的眼睛,抿了抿嘴角。然后一仰头,将自己杯中的酒送进了肚子里。她抬头笑,像是对着吴拂,又好像是对着所有的人微笑:“如果大家喝醉了,没事,在后院我有新盖好地客房,只要大家不嫌弃。只管喝醉好了。”
原来方才被人围攻,他本欲从对方招式中寻得他们的来历,哪知道对方的剑法竟是十分古怪,根本就从未见过。打到后来,那些人竟全都消失不见了,身处黑暗之中,恐有圈套,所以才没出声,回到原地发现倾城雪不见,这一吓也不轻,顾不得许多,忙四下寻找,如今见到她,悬了许久的心才终于放下。
想这个时代各种独门技艺都是父子相传、师徒相授,家家户户恨不能都有个祖传秘方、家传绝技的,哪里会像倾城雪这样傻了吧唧地倾囊相授。她突然间横插一手,对众多习于近战而不谙远射的寨众们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鲍参翅肚。于是主峰上下渐渐流传了“师傅”的说法,大有压过“姐”的趋势。
并不理会我,只是从怀中取出张薄纸递了过来:“这是公子临走前写给你的,他替你活络了身体里的经脉,然后写下这张方子,瞩你日后按着上面的药方和剂量煎药服用,忌情绪过激,虽不可能完全与常人无异,但经年调理,总会有起色的。这上面都写着,你自己看吧。吴拂已经誊了一张去了,她会照着打理,你用不着操心。这一张,姑娘留着吧。”
这些身份上的差异我一早就该明了的,只是逼着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数年前,与其说我是一个和亲地公主,倒不如说是献给他的贡物,这样尴尬的身份,我能多奢求些什么?原本就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没有信心,我悲哀的发现。一年多后的今天,我越来越不敢揣测帝王的感情与心事了。皇后未成形的龙子,吉贵人风风光光的册封。他这段日子地生活,一定是缤纷热闹的。而那个远在帝陵苍郁的松柏之后日渐灰白地我。估计也像云霜心里的瑾榕一样。已然成了这个皇宫里曾经绚烂一时地记忆。
笑而不答,领着倾城雪来到一个偏远的小殿里。不大的小殿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淡墨的山水画。这样的场景对倾城雪来说太熟悉了,不知道是这个地牢并非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还是说建着这个地牢的人是个机关白痴,怎么把需要隐藏那个起来的地牢开关就光明正大的放到那山水画的后面?
沮丧地摇头:“你一向说我心粗。可是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心粗。还好那时候他顾不得杀我,能活下来才最重要。沙暴过去之后,方圆几里地连一棵树都没剩下,是他带着我走出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继续沮丧:“所以后来我几次设圈套抓住他的时候,就下不了狠手了。”
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当时不过是因为他的衣角勾落在禁地的树丛之上,才让人怀疑他掉入了这个石洞,派了侍卫下来探看,可是这石洞虽然实际不是很深,从上面看却好像深不见底,当时为了救人没有办法,只能是上面由侍卫们抓住绳索,找个身强体壮的人栓在腰间放下来寻找他。可是现在呢,没有办法呼救,更加不会有人来找他,庞透煜莫非真的要死在这样的地方?但是未到完全绝望前,他绝不放弃努力,将倾城雪一个人丢在上面,不知道杜良雨会不会对付她,将她丢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他不能放心。
再三保证,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他的梦里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一定会穿越。拓奈奈对于这个说法自然是嗤之以鼻。穿越?穿越就真地是什么好事吗?书上说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熟悉的地方,主角就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过,那是小说。要是真的有人就这么穿过去,可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事出现,要是,一不小心掉到了乱世中。说不定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
温柔的帅哥庞透煜递给她一叠银票,说谢谢你救了我,这点小意思你千万要收下。哇塞,好多银票,全是一千两的!倾城雪推辞,不用啦,我救你是小事,不图报酬的……庞透煜帅哥急了,说不行不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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