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穷碧落下黄泉么?也就是说,在你腻味前,你不会杀我了?”我也笑了,抬手将他的双手从我的颈边挪开,紧紧包裹于双掌之中。

&ep;&ep;他一怔,似乎不解我突来的笑意,于是就让我钻了空子,得逞了——

&ep;&ep;我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瓣,狠狠的,瞬间就尝到了淡淡的血味儿,我松开牙齿,又恶意地舔了舔他唇上渗血的齿痕。

&ep;&ep;“我们来看看,到底是谁耗着谁!”我微微退开,咬牙切齿地说道。

&ep;&ep;但还来不及得意,墨台妖孽已经从震惊中回神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回咬了过来,这下我清楚地尝到,他的口中居然也带有佛手柑的甜香。我的脑袋下意识地移转,却无处可躲,双唇微热发麻,似乎不会很疼,只感觉他的舌尖沿着我的唇形舔绘着……我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轻阖的双眸,微微颤动的卷长睫毛,突然下唇一股麻痛,我条件反射地张了嘴,他得寸进尺地咬上了我的舌尖……

&ep;&ep;思维逐渐混沌,理由很简单——缺氧!

&ep;&ep;我饱含恼意地重重咬了他的舌,乘着他吃痛的时候,挣脱了出来。

&ep;&ep;墨台妖孽骤然站起身子,单手捂唇,眼色迷蒙,颜如渥丹。

&ep;&ep;“你……咝……”刚欲开口说话,就因牵扯到伤口,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够狠!

&ep;&ep;墨台妖孽一言不发,只瞟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似乎还带着几丝的慌乱。

&ep;&ep;这算什么?!怎么看吃亏的人都是我!我才咬了他两口,他咬了我这么多下!赔大了!我轻触下唇的伤处,突然想到自己的粉妆——我唇上的那层厚如膏的胭脂啊,他居然还能咬得下口,真不愧是妖孽!

&ep;&ep;------------------------------我是完成回忆的分割线-----------------------------

&ep;&ep;出来十余日了,我彻底实现了以墨台妖孽为中心的陀螺生活。白天赶路,他多是呆在车轿里,我自然是呆在他边上发呆;天黑后,一般都会赶至客店休息,我自然是跟他同房同床,偶尔错过宿头,只能睡车上,我自然还是紧密团结在他的周围——真可谓,如胶似漆,难舍难分,恩爱夫妻的典范。

&ep;&ep;当然,如果墨台妖孽肯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就完美了!

&ep;&ep;我不得不感慨,一个人脑袋进水,我还能应付,但是,一个人脑袋浸水,我就开始怕怕了。

&ep;&ep;“喂,我说,你能不能别再看我了!”我忍无可忍地扭头瞪视墨台妖孽。

&ep;&ep;而我刚偏头,墨台妖孽立刻就垂眼看书了——一如之前n次那般。我转正脑袋,继续看着窗外。

&ep;&ep;“你要叫我‘夫君’,别老‘喂喂’的乱唤,出门在外,不比桓城随意,莫让人笑话了去。”许久,墨台妖孽突然轻轻开口说道。

&ep;&ep;我未接话,转头盯着墨台妖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我暗自琢磨。

&ep;&ep;他仍是玉颜艳春,皎如暖月,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看上去温和柔顺,只是——

&ep;&ep;“夫君,那个……”我从善如流地唤他,问道:“我好奇跟您打听一个事儿,您没事脸红什么?”还越来越红,开始是微施粉泽,现在已经胭脂敷面了。我能肯定,他的面部毛细血管分布太过紧密了……

&ep;&ep;墨台妖孽斜睨我一眼,就低头看书了,不再说话。

&ep;&ep;我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撇了撇嘴。想不明白啊,一本《玉兔记》居然看了这么多日还未看完,难道真的是在破译什么暗语?我没见他有撕页、泡水、火烤这些步骤,莫非暗语就直接印在书的字里行间?!

&ep;&ep;思及此,想到矮柜里有我之前买的那本《玉兔记》,一转身,墨台妖孽果然还是保持着垂眼看书的姿势,我从矮柜里掏出一大堆的书,然后捧抱到窗边,背对着墨台妖孽,开始翻阅。

&ep;&ep;在秋梅策马靠近窗口,请我们下车小憩之时,我已将《玉兔记》大概的情节看了一遍。顺手将书塞到书堆下方,径自下了车。

&ep;&ep;唯一的读后感就是,这书写得真是……婉约啊!一整本书都是写那只公兔子精含蓄地勾……不是,“沟通”那酸腐的女书生。譬如说,开篇就是那兔子精痴痴地站在书生家窗前的桃树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屋内的书生,终于感动了书生……这作者真是严重脱离了生活实际,你说一个疑似跟踪偏执狂的不明生物体在你家门外守着,你会心生怜悯将它迎进屋内吗?莫不是打算关门打狗……

&ep;&ep;车队停步的地方,是官道边的一个茶摊,依靠着成排的翠柳,春风轻拂,柳枝荡漾。

&ep;&ep;茶摊里只有一桌的女客,看装束像极江湖中人,我暗暗戒备,却神态自若地坐到春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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