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一律不准站。有句酒桌上的话是说的双脚一站,喝了不算;屁股一抬喝了从来。好不?”陈书记笑着问大家。

“好。”大家一齐答应。

“陈书记,我们敬你一杯。”山椿拉着蒋毅一起敬陈书记的酒。

“敬我?有什么意思吗?”陈书记把老花镜取下放桌上看着两人。

“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轻松。”蒋毅说。

“哦,那你呢。”陈书记看着山椿。

“和书记在一起很温暖。”山椿说。

“没明白。”陈书记说。

“从上以班来,我这个招聘干部,大家嘴里的千天干部,就一直不受人待见,感觉我的生命里没有春天,没有温暖。今天,陈书记这么看得起我们,我感觉到了温暖。”山椿的话很真实,也很扇情。

“呵呵,你这杯酒,我喝。”陈书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不过呢,我得说说你,说说你们。”陈书记又自己到了一杯洒。

“我要说的是,不论顶班的,大学分配的,还是你们招聘的,都是干部。都是国家工作人员,都是社会的管理者。这一点你们得认清,是吧。”陈书记看看大家。

“这到是。”蒋毅想了想说。

“你们当前,纠结的是一个农字。是不是农民,是不是农村,是不是吃农村粮,是吧。”陈书记又问。

“是的。”大家都觉得陈书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你们这么考虑问题,没错。可你们想过没有,现实的情况下,你们该怎么办?”陈书记又问。

“我们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大家心中思索过多次,可一直无解。

“你们哪,太年轻。照我说,忘记过去,做好当下,展望未来。”陈书记把杯中的酒喝了。

“忘记过去,做好当下,展望未来?”大家心里思索,但没明白。

“过去,是历史和现实造成的,当下是我们自己能把握的,未来是可期的。我们承认既定的事实,做好眼前的事儿,努力完善未来的事儿,不好吗?”陈书记又说。

大家心中有些开朗,但也没明白。

“农字下,我们都有不公,不平,不甘。但那是历史,是政策。我们有能力去改变吗?我们有能力去为我们的过去讨个说法吗?没有,肯定没有。我们能做的只有在当下这个时代,这个政策之下,如何突破这农字的禁固,走出农门。未来,我们又当如何跳出于农门之外,站稳脚跟,让农字不再是我们的痛苦和悲伤。”陈书记淡淡地说。

山椿一班人沉默着,心里虽然受到陈书记话语的震撼,但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节。

“我们该怎么办?”山椿从沉默中抬起头。

“怎么办?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你们,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壮大自己,做强自己是一切的根本。”陈书记说。

“可我们努力了,比很多人更加的努力,做得比很多人更好。但,我们还是生活在偏见之中。”蒋毅听懂了陈书记的话,可心中也还有不明白的事。

“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但不表明他没有阴暗的角落。这个世界的人心是善良的,但不表明他没有阴暗的地方。”陈书记说。

“那我们该怎么去面对?”山椿问,强大自己也是梅红给山椿说过的吧。

“山椿,做好自己,一切皆美好。你不是做得很好吗?”陈书记望着山椿笑笑。

“请书记明示。”山椿说。

“自身强大了,没人说你弱,自身干净了,没人说你脏,自身完美了,没人说你残缺。做好自己吧。”陈书记说。

“哦,明白了。”大家点点头。

“哦,最后送你们一句话。想要维敬完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只有让所有人维敬你,才维敬完了所有人。”陈书记说。

陈书记这席话很富于哲理,让山椿一帮年轻人心灵震撼,受益多多。

这段时间比较平静,乡里也没多少事。对李洪佳的事也没有人再提,当然李洪佳夫妇也没有在黄莲乡出现,有人说他们远走他乡了,村里重新找了一个代课老师。

一切都如唐明素和两个大爷说的,没人去追究,过了就过了,一切如常了,这也许就是乡村工作的特点吧。

这是不是就是老陶所说的拖,拖久了就好了呢?一个拖字,也是一种工作的状态吧。那就这么拖着吧,山椿想。

可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习惯,才能油滑呢?山椿心里不情愿,还有一些反感这个拖和油。

稻子快要抽穗的时节,山椿坐不住,开始往村里跑,这天来到来到陈天安住家的竹叶沟。

“这块田是谁家的?”山椿看见沟正中一块田的水稻稀稀拉拉,高矮不齐,都到抽穗的时间了,远远看过去,在这满栽满插葱笼一遍的沟中尤为突兀。

“那个哇,二癞子家的。就那稀拉拉的几窝秧子还是九支书、王村长说了他无数次,才在季节都要过了的时候插了几把苗苗来哄鬼。”陈天安说。

“看那样子又怕是没收成了。”山椿人小,但在农村里长大,一看就觉得那田里没稻谷可收。

“他那懒虫无癞,没球得办法。”叶家良说。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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