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好的田了。”山椿有些心疼。
“分地的时候,他比哪个都搞得凶,非要那正中的好地,可分到手,从来就没有认真种过。一幅癞皮相,油盐不井,大家都拿他没办法。”陈天安叹口气。
“我看就是政府把他惯起的,把他评成困难户,年年都给他钱,给他粮。他一天到处流起耍,还说:反正政府要给他吃给他穿,我才不做那农活呢,累人。”叶家良学着二癞子的口气。
“就是,老百姓骂我们村上惯懒人,说乡政府是懒汉开的。可我们又有球法呀。”陈天安说的到是村干部的无奈。
“要我说,这种人就不该帮,让他饿死算球了。”叶家良愤愤地说。
“呵,我也觉得那些因生病、娃多娃小、读书、受天灾这些原因家贫的该纳入贫困户救济。二癞子这种好吃懒做,不贪干,没志向,只想政府养的人是永远扶不起来的,就不该帮。但,正府的政策就那样,再说也不能看着他饿死吧。”山椿也觉得这是个二难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老百姓就说政府是帮懒人的,这样子给大家形成的印象不好。”陈天安说。
“走,去二癞子家看看。”山椿说。
“别去,别去,一去又缠到要钱要粮。”陈天安说。
“不怕,去看看。”山椿坚持要去。
“怕他个球,他敢在章书记面前耍横,老子揍他龟儿子。”叶家良五大三粗,一幅土匪像,到还真能镇住人。
“陈天放,陈天放。”来到二癞子家,陈天安喊着二癞子的名字。
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山椿看着二癞子的家,两间茅草屋,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灶房,木柱支撑篾条夹成的墙,墙上糊着的泥脱落了好几处,都没有修整,门前一堆破烂垃圾堆了好久也没清理,看上去一幅败落相,让人不敢相信这里还有人住着。
“天安,你莫喊了,没人。”傍边山坡上有人给陈天安说。
“哦,他去哪儿了?”陈天安问。
“出去几天了,不知干什么去了?都几天没在家了,可能是到丰高那边流去了哦。”那人回答。
“今年的水稻长势不错。”走在去叶家良家的路上,山椿看着一路含苞待放的稻子。
“就是,应该是丰收。还是多亏了你章书记前次帮我们争取到了抗旱的钱和柴油,不然好多田栽不上秧子不说,还有望天下雨再栽,错过了季节,就没这好的长势和收成了。”陈天安说。
“哦,上次我们辛苦调查了解还是起了作用的,是大家的功劳。”山椿心里很甜。
“没有你章书记的指导有方,肯定没这效果。”叶家良说。
“嗨,坐到,坐到,别跳了。”走近叶家明的家,听到有一个老妇高声的喊。
“什么情况?”山椿问。
“没事儿,家良的哥哥精神有问题?烦躁起来就到处跑。他妈在招呼他。”陈天安说。
叶家良目无表情,但山椿看出叶家明心里的痛苦和无奈。
“精神有问题?”山椿问。
“就是大家说的癫子。平时好人,烦燥起来就按不住。”陈天安说。
“武癫子还是文癫子?”山椿知道疯子分文武,文的不打人,没破坏性,危险性不大;武的要打人,破坏性极强,很危险。
“文的,不打人。”陈天安说。
“没医吗?”山春又问。
“没医,我们家一代人出一个癫子,代代都有,医不好。别人说是老坟山上出。”叶家良面无表情。
“哦,遗传的,是无法医。但也不是说坟山有问题。别信那些。”山椿知道这农村里,对好多无法解释或者无可奈何的事情都归于风水,这也许是人们认知的问题,也更有人们对自己的自我安慰吧。
“就是这样把他们家搞得特别穷,家良考起高中都没去上。”陈天家又说了一句。
“你家还有什么人?”山椿心中升起无限的同情。
“就我和爸妈还有哥。”叶家明回答。
“那你不在家,没问题吧。”山椿问。
“没问题,就是爸妈要辛苦点。哥不发病的时候也能帮着做地里的活儿。”叶家良说。
“走,不去你家了。”山椿真不想去面对一对老人一个疯子的局面。
“你有什么打算?”走在去九支书家的路上,山椿问叶家良。
“能有什么打算?就这么过着吧。”叶家良回答。
“你多大了?”山椿又问。
“二十六了。”叶家良说。
“谈婆娘没有?”山椿看了看叶家良。
“没有啊。和我一样,家里穷得叮当响,谁愿意啊。”陈天家笑着,到是个乐观派。
“二十六,在农村也不算小了,该讨老婆了。”山椿自言自语。
“嗨,讨老婆,谁不想哦。可我家一个瘫痪的妈,他家一个疯子哥哥,怕是只有光棍一条的命了哦。”陈天安还是一幅笑脸。
叶家良却苦着一张脸。
“想过出去吗?”山椿看关他俩。
“出去,那走得开,我妈谁管?”陈天安心有不甘,却实在无法。
“家良你说呢。”山椿定定的看着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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