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思进取,不去改变的人往往又是难缠之人,乡、村干部都怕和他们扯皮,长期就这么形成了,该救济的无法救济,不该救济的年年躺起吃救济。唉,现在改变,难。”蒋开政摇摇头。
“今年定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能不能争取一下,把那个叶家良纳入进来,我去看了,真的很困难。”山椿还是想为叶家良家解决点实事。
“这个,我去找他们,每年都留得有点钱的,去试试看。”蒋开政笑笑说。
“哦,谢了,但是呢,你也不能光听我说,你抽空去看看,才实在。”山椿笑笑。
“看啥,我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乡那家啥样子还是晓得些的,竹叶沟那底下,穷。那神经病一家,祖传,拖穷了。我看那叶家良搞不好要打光棍。”蒋开政心里也有一本帐啊。
“也许,时代在变,社会在变,运命也会变呢。”山椿心里希望叶家良能闯出一条改变命运的路来。
“老子,下功夫去调查,明年来个大改变。”蒋开政说。
“呵呵,蒋主任,动真格的了?其实哪用你去调查,你心里有一本帐,乡干部心里有本帐,村干部心里有本帐,谁都明白。问题在于敢不敢下决心不养懒人,不养无懒,而真的实行救急不救穷。”山椿说。
“你说的有道理,现实的思维和惯性的实际是很难改变的。”蒋开政还是摇摇头。
“我从去年发放救济款时就在观察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改变起来应该不难。就是米面照发,解决困难户的生活问题,而救济款改成实物发放,最好是发肥料种子之类。”山椿说。
“为什么?”蒋开政没明白。
“我去年发放救济款时,观察了一下,那个二癞子,乌疤脸拿到钱,两个人就在下面赵大连的食店里喝酒吃炒菜,硬是把钱整完了才走了。发成实物,就避免了这种情况发生。”山椿说。
“哦,这样好,我去找几个领导汇报一下,就这样干。”蒋开政走了。
党委扩大会在二楼召开,说是扩大,其实就是乡政企业领导小组成员列席了会议。
“朱乡长提议开一次乡党委扩大会议,主要是研究我们乡乡镇企业工作,所以请了乡镇企业领导小组的几个同志参加。下面就请朱乡长汇报一下乡镇企业工作。”黎书记按步就班宣布了会议。
“我们乡按照上级的指示,大力兴办乡镇企业,通过各位领导,各位同志,方方面面的努力,办了三个企业。年前由于种种原因,关掉了纸厂。现在还有抬杠厂和酒厂两个企业。酒厂,在袁永泽同志的努力下,目前效果很好。销路打开了,产量也上去了,可以说是供销两旺,形势喜人。下一步我建议加强对酒厂的领导,由袁乡长主抓,争取更上层楼。”朱万山目不视人,四平八稳的说着。
黎相元心里格登了一下,这不是要抢山椿的功劳?
龟儿子些,摘桃子了。秦书记心里嘀咕。
新来的武装部长人年轻,没摸到火门,只是感觉更上层楼是让人心激动的。
曾正贵木然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刘姐停下记录的笔看了看山椿。
山椿对这些毫无概念,管他哪个的功劳,管他谁来更上层楼,能上就好。
“大家对朱乡长的建议有什么意见?”黎相元问,他感觉到了对山椿的不公,却不想自己站出来说。
“我觉得目前酒厂的情况很乐观,证明前面的领导是有方的,做了实在工作的,现在换人,对今后的工作影响不好。”沉默了一会儿,秦书记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态度相对以前温和多了。
“我们这个不是换人,是加强,以前的不改变。”朱万山说。
这话没毛病,大家的口都被堵住了。
“山椿,你有什么看法?”黎相元问。
“我,我没看法。有袁乡长的领导,相信酒厂会更好。”山椿波澜不惊。
山椿本想在会上提出酒厂技术受制于人,要加强偷师学艺,尽快掌握自己的主动权。如果师傅实在不教,山椿考虑的是把画梁村化佛寺下面私人传统小作坊吸收进来,用他们的技术和乡酒厂的硬件合二为一,做大化佛酒。现在看来没必要去操那份心了。
“那就这样吧。”见大家都没反对,黎书记就同意了。
“抬杠厂经营情况出现了一些问题,已经三个月出现了亏损。形势不容乐观。”朱万山对抬杠厂的汇报很简切。
“不乐观,何时乐观过?”山椿腹诽。
“亏损?不会吧,前次开会都一遍形势大好,高歌猛进,还刚投入了五六万块钱扩大生产,如果亏损,这贷款怎么办?”秦朝亮一听就急了。
“怎么回事?”黎相元也严肃地问。
“具体问题老龙说一下。”朱万山把龙甲由推出来。
“我们的厂本来是形势大好的,也扩大了生产规模,增加了一条加工线。但没想到的是,我们新增的设备刚安装调式好,当地的老百姓就找上门来扯皮,导致我们的生产受到严重的干扰,有时还停工停产。”龙甲由没了前次的兴高彩烈,也少了自信满满。
“扯皮,扯什么皮?”黎相元的语气不点不高兴。
“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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