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厂生产时有噪声,影响了周围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要我们搬迁;二是我们的产品要从他们修的机耕道上过,机耕道是老百姓自己出钱投劳修的,不准我们过,我们付费都不行;三是山上的树是各家各户的,老百姓说村上没有权利统一价格把树卖给我们。四是水塘里的水,是其中一个生产队的,不是村的,要我们付钱才准我们用。五是当地的工人,要求我们涨工资,不然就不干。我们要另外去招工人,他们又说我们围反当初签订的合同。总之,事多。”龙甲由对问题的罗列到是清楚,应该是多次研究了的。
“这么多事儿?咋办?”黎相元问,并看向朱万山。
“这些事儿出了后,我和袁乡长也多次去和当地村委,乡政府交涉,协调,但村民不听调解。”朱万山木然地说。
“不是有合同吗?没有签合同吗?”新来的武装部长是个当兵回来的年轻人,实在没忍住。
“合同是有,可这些问题当初没有想到,没列在合同中的,现在拿出来扯,当地的村委和政府都应付了事,村民自发的闹,让我们无从下手。”袁家兴慢腾腾的说了一句,但心里在懊悔当初大意了。
“有什么补救措施?这可是在信用社贷的十四万块钱办的厂啊。”黎相元有些急了。
没有人回答,连曾正贵今天也改性了,硬是没说一句话,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补救过屁,明显的是人家引你进去,早就想好了招对付你,提醒了还不听,还要投钱扩大,栽定了。”山椿虽然心痛乡政府的钱,可也没招,只在心里嘀咕。
“到底怎么办?”黎书记是真急了,这可不是小数目的钱啊。
“一个一个的说,到底怎么办?朱万山你先说。”见没人说话,黎相元又开始点名。
“我已经努力了,没有想到办法。”朱万山没了前次开会时的怡然自得。
“袁家兴,你呢,你是联系人。”黎书记大声地问。
“我和朱乡长已经多次找乡、村交涉,做了大量工作,可老百姓不听乡村的,不好办。”袁家兴一生老默,没想到这次栽得这么惨。
“秦书记,你呢,有啥看法?”黎想元看着秦朝亮。
“我又不知道具体情况,能有什么办法?要是不那么一意孤行的坚持扩大生产,还能少损失些。有些人就是听不进不同意见,听不进年轻人的意见。”秦朝亮满腹的不高兴,特别是想起山椿给他透露过的提醒过龙甲由注意老百生扯皮,却没被几个重视,心里就十分不爽。
“我们哪里一意孤行了?我们哪里又听不得不同意见了?再说又有谁提醒过?”朱万山见秦朝亮矛头指向了自己几个经办人,就忍不住了。
“刚说办厂的时候,人家说我们这儿没原材料,你几个转来转去把厂开到贵州去。人家提醒你们借鸡生蛋不要把老母鸡借赊了,你们说没事儿,合同签好了的。人家提醒你们防到老百姓出来扯皮,你们还是没当回事,坚持扩大生产。”秦朝亮也不是怕事儿的。
“谁提醒了防老百姓出来扯皮?”朱万山被秦朝亮问到了点子上,只是没人说起过要防老百姓出来扯皮呀。
“人家章山椿问提醒过。”秦朝亮一急,把山椿推了出来。
“是吗?章山椿,你说,你什么时候提醒过?”朱万山想抓住自己没听过这个提醒说事儿,转移焦点。
“哦,我?”山椿无辜中枪,不知如何说。
“山椿,到底怎么回事儿?”黎相元看着山椿。
“没有啊,没怎么回事儿。”山椿不想得罪人,想含混过去。
“我就说嘛,没人提醒过。”朱万山一心想着拿没人提醒说事儿,就肯定地说。
袁家兴心里考量,秦朝亮不会空口说白话,就沉默着没有丝毫表情。
龙甲由早就把山椿的是醒忘得一干二净,也静观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