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最好还是刷我给的卡。”

&ep;&ep;陈暮在心里默默舒了口气,故作轻松道:“知道了,谢谢哥。”

&ep;&ep;结束这个话题,江逾白又问她结束南极行之后还有什么安排,陈暮回答学校那边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毕业相关。

&ep;&ep;两人许久不联系,陈暮觉得自己是没什么话和江逾白讲的,但江逾白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只好举着手机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回答间隙里,也难免分神,想,叫旁人听去,或许会真的以为电话那头是对她关爱有加的哥哥,可只有她知晓,江逾白是什么心思。

&ep;&ep;电话又持续了十分钟,陈暮像个问答机器似的,一边蹲在行李箱旁填写入境卡,一边举着手机讲电话,她们同一航班的入境队伍已经快要入关完毕,飞机上坐在她旁边的华裔老奶奶挥手朝她示意,陈暮放下手中的笔抬手回应,却不料笔会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呱嗒声。

&ep;&ep;听见动静,江逾白的问话告一段落,问她在做什么,陈暮回答:“在填入境卡,等着过关。”

&ep;&ep;江逾白:“先过关吧,春节前我会到美国出差,到时顺道看你。”

&ep;&ep;陈暮将才回落的心又一次提起来,“哥,那个时候我可能在船上,不一定能见到你。”

&ep;&ep;江逾白:“春节总归能休息一段时间,我等你。”

&ep;&ep;陈暮抿抿唇,想再说点什么好叫江逾白改变主意,但还没等她想好措辞,江逾白再度开口:“刚给你的卡提了额,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ep;&ep;陈暮还在思索方才的问题,顺着这话很轻的嗯了声,极乖顺的语气,电话那头的江逾白却倏然一愣,陈暮有多久没在他面前这么放松过了,他唇角几不可查的勾了下:“玩得开心点,挂了吧。”

&ep;&ep;陈暮还没解决心中隐患,急急叫了声:“哥,先别挂。”

&ep;&ep;电话那头,会议室门口焦急等待的助理就见接电话前还一脸怒色的自家老板一改面容,仿若雨过天晴,怒色云消雨散,唇角渐渐扬起好看的弧,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神态,“怎么了?”

&ep;&ep;察觉到江逾白态度的转变,陈暮心下一惊,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她话锋一转,道:“哥,这几个月我不在家,如果我妈妈那边有什么事的话,你别为难她。”

&ep;&ep;意料之中,回应她的,是江逾白啪的一声挂断的电话。

&ep;&ep;陈暮站在原地,自嘲般的扯了下唇角,下一秒,切换好表情,拉起行李箱向海关窗口走去。

&ep;&ep;第6章

&ep;&ep;临城,川禾生物,顶层办公室。

&ep;&ep;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洒进来,本是一个温暖的冬日午后,办公室里却充斥着骇人的低气压,顾时屹长腿交叠靠坐在椅背上,面前透亮的桌面上,映照着一个惴惴不安的低头身影。

&ep;&ep;冉德明小心翼翼的开口:“顾总,这次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但他们油盐不进,刻板印象太严重,觉得我们的技术不成熟,说什么都不肯合作。”

&ep;&ep;顾时屹大拇指捻在太阳穴上,冷着声重复:“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ep;&ep;冉德明没什么底气的回了个是,一不小心对上顾时屹投过来的冰凉视线,立马又改口:“吉桑尔研究所那边,的确是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他们更倾向于和英国莱因斯顿研究所合作,但我打听到吉桑尔研究所最大的投资人是位华裔老太太,也许可以从她入手。”

&ep;&ep;瞧见顾时屹面上稍显霁色,冉德明语速不自觉加快:“只是这位老太太目前并不在美,前两天才打听到她的行踪。”

&ep;&ep;顾时屹闻言抬了抬眼,示意冉德明继续说下去。

&ep;&ep;“老太太的丈夫前年冬天去世后,每到冬季,她都会一个人旅行,重走她们俩之前走过的地方,今年去了阿根廷,但我只查到了她入境的信息,具体去了哪里还没查到。”

&ep;&ep;听到阿根廷三个字,顾时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至落地窗前。

&ep;&ep;吉桑尔研究所即将启动的基因组计划在全球范围内招募合作伙伴,他有意参与其中,该项目投资大,回报周期长,董事会不看好,几番阻挠,是以他只能派冉德明去洽谈合作相关。

&ep;&ep;吉桑尔是块难啃的骨头,如今连他手下最有能力的冉德明也拿不下,他望了眼窗外高耸林立的办公楼,须臾,沉声道:“去订一张最早到乌斯怀亚的航班,老太太的行踪可以往南极各大邮轮公司上查查看,航班落地前,我要知道确切信息。”

&ep;&ep;冉德明在顾时屹沉默的这段时间里,额上汗都快要落下来,此番行程,他用了近半个月,却一无所获,出发前自己立下的军令状言犹在耳,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p;&ep;此刻听到顾时屹的话后,他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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