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的心才一点点放下,有了进一步指令,至少说明,自己这一趟,还不算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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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南美,乌斯怀亚,时间接近夜半十一点钟,天际依旧明亮。

&ep;&ep;陈暮双手撑在副驾驶的储物格上,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外景色看。

&ep;&ep;眼前是排列整齐的漂亮民居,五彩斑斓的矮楼房,让她心情也不自觉雀跃起来。

&ep;&ep;远望,是绵延起伏、终年不化的白色雪山。

&ep;&ep;这是全世界最南端的城市,位于阿根廷南部的大火地岛上,她搭乘了二十四个小时航班到达的目的地。

&ep;&ep;只是看着眼前的美景,身体里半小时前还在叫嚣的劳累因子也顷刻间消散殆尽,心里想,就算是再多坐十个小时,也很值得。

&ep;&ep;陈暮托着脑袋转向驾驶位,笑盈盈道:“欣姐,一会儿到了住处之后,我能一个人出来逛逛吗?”

&ep;&ep;何欣迅速瞥一眼一脸期待的陈暮,笑着说:“有这么好看吗,看了一路还看不够?”

&ep;&ep;陈暮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还记得中学的时候上地理课,老师讲,如果从我们的脚下挖穿地球,出口就是这里,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乌斯怀亚这个名字,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站在这里,这种感觉太神奇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讲。”

&ep;&ep;何欣:“你们中学地理老师还挺有趣的,要是我们老师和你们老师一样,估计我也能像你一样从小是个学霸了。”

&ep;&ep;“欣姐,又打趣我。”

&ep;&ep;“好,不打趣你。”何欣笑应着,“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一件趣事。”

&ep;&ep;陈暮问:“什么?”

&ep;&ep;何欣说:“大学的时候,有次我们宿舍的姑娘晚上一起逃寝去看电影,四个人挤在录像厅很小的包房里,电影叫《春光乍泄》,主角是一对同性恋人。”

&ep;&ep;讲到这里,趁着汽车拐弯的功夫,何欣与陈暮短暂对视一秒,像是试探她对这个话题的接受度。

&ep;&ep;陈暮弯弯唇:“这部电影很有名,王家卫靠它拿了戛纳最佳导演奖,是戛纳影史上第一位拿奖的华人导演,不过我还没看过这部,我很喜欢他的《重庆森林》。”

&ep;&ep;听此,何欣放下心来,继续往下说:“电影的最后,张震自己来到这座至南小城,在世界尽头的灯塔说了一段话。”

&ep;&ep;“1997年一月,我终于来到世界的尽头,这里是美洲大陆南面的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我答应过阿辉把他的不开心留在这里。”

&ep;&ep;讲完这段话,何欣叹了口气,缓了好几秒,才继续说:“然后他结束乌斯怀亚之旅,独自回家,电影是悲剧,我们四个女孩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ep;&ep;“第二天我们上课间隙还在讨论这个电影,她们约定说等以后工作赚钱了,有机会一定要来这里看看,我从小家里条件不算好,出国这种事儿,连想都不敢想,但没想到这么几年过去了,我竟然因为工作,每年都会来到这里,人生真奇妙。”

&ep;&ep;陈暮安静聆听完何欣这一大段话,忍不住跟着感慨了一句:“人生真奇妙。”

&ep;&ep;感慨完,她决心今晚就去看看这部鼎鼎有名的电影。

&ep;&ep;瞧着陈暮一脸决然的表情,何欣问:“在想什么?”

&ep;&ep;陈暮:“在想,我今晚一定会亢奋的睡不着,等我逛完回去,也要看看这部电影。”

&ep;&ep;何欣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下,“看电影可以,但逛小镇今晚真不行,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在这边没有住酒店,在朋友家里住,他们听说我有朋友来,给你准备了欢迎派对,盛情难却,我推不掉。”

&ep;&ep;小城市的交通灯等待时间短,说话间,交通灯已经由红转绿,汽车再次启动。

&ep;&ep;陈暮低头扫一圈身上的棉服,棉服里面,套的是宽松的加棉卫衣,当下虽然是南美洲的夏季,气温却和北半球的冬季无异,她坐正身:“欣姐,有派对你不早说,好歹给我个机会打扮一下呀。”

&ep;&ep;何欣笑嘻嘻:“我故意的,陈暮,你够天生丽质了,再打扮一下,我这个她们口中最美的东方姑娘的名号就要不保了。”

&ep;&ep;陈暮莞尔:“那欣姐,要不你靠边停一下,我扮丑也很在行,叫我给你最美东方姑娘的名号再添块砖加片瓦?”

&ep;&ep;何欣听言,往右打了下方向盘,作势要停车:“那我先谢谢你?”

&ep;&ep;俩人对视一眼,各自笑起来。

&ep;&ep;接下来的路程,何欣大致和陈暮介绍了一下住家的情况。

&ep;&ep;房主是位老奶奶,儿子儿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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