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然,萧静好猛然一顿,一把将他推开。

&ep;&ep;以最快的速度翻身……“哇”一声震天响,吐了!而且湛寂的袈裟不知什么时候掉去了地上,她满腹的腌臜,全吐在了袈裟上面!

&ep;&ep;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万恶的她在心里默念。

&ep;&ep;一时间,刺鼻的酸臭味充斥着这个温馨的房间,她一边觉得窘迫不已,一边又没忍住狂吐不止。

&ep;&ep;人生如果有什么时候是恨不得立马死的话,萧静好现在就很想死。这是什么时候?这可是她攻破和尚防线的最佳时刻,然而,她却不分天时地利人和,吐得稀里哗啦!

&ep;&ep;“哇……师,师父,你出去。”

&ep;&ep;她分神说了这话,又继续吐。湛寂当然不可能出去,轻轻给她捶着背,脸上是心疼过度而引发的冷冽。

&ep;&ep;又过了良久,萧静好终于吐完了,她用对方不知道何时准备的湿巾擦了擦嘴,翻身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道:

&ep;&ep;“还别说,吐过以后真的好很多了。”

&ep;&ep;“……”

&ep;&ep;他沉默,默不作声地清理现场,大半夜又是拖地又是打水的,忙活了半天才将屋子整理赶紧。

&ep;&ep;待收拾完毕坐回床上时,那人已经抱着整头酣睡了过去,他嘴角勾出抹淡淡的笑意,替她盖好被子正欲起身去打坐,手却一下被她抓住。

&ep;&ep;萧静好把头埋在枕头里,吐过后嗓子变得越发沙哑,她说:“你又想扔下我,陪陪我,可以吗?”

&ep;&ep;他轻轻叹气:“你越来越会骗人了。”

&ep;&ep;“不是这样的,”她说:“是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即便睡得再沉,也会突地醒过来。”

&ep;&ep;湛寂凝眸看着仍然闭着眼睛的她,看得出她又困又累,他迟疑了足足半刻钟,才和衣躺了上去,背才沾到床,她慕然翻身,一只脚不由分说地搭在了他的腿上,与此同时还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ep;&ep;“………”

&ep;&ep;湛寂一颗心如激流过滩,乱做一团,自内而外散发出的热度只差把衣裳都烫烂。

&ep;&ep;女人并没见好就收,手从腰上摸索到了他耳垂的部位,像揉猫一样搓了两下,又将头靠在他胸膛上,才似醒非醒地说道:“圣僧,你已经睡过我了,这算不算破戒?”

&ep;&ep;“………”他始终不知道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懂真正意义的“睡过”是什么意思。

&ep;&ep;“算不算嘛?”黑暗中,她不依不饶问着,还幌了他几下。

&ep;&ep;此时的萧静好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湛寂身上,他半点动惮不得,足足沉默了良久,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你故意折磨我是吗?”

&ep;&ep;萧静好酒劲儿还没过,耳朵不好使,有些听不清楚,心里难受,胡乱扭动着身躯,她本就软得像柳枝似的,而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这样扭动。

&ep;&ep;湛寂忽然瞳孔大睁,拦腰将她抱住,“不要动!”

&ep;&ep;这时她就像八爪鱼似的完全趴在他身上,微光下,她抬起头,表情迷茫又惶恐:“我,我方才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嗯,怎么会成了,那样。”

&ep;&ep;第54章、风月

&ep;&ep;萧静好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虽然那话很不合适说,但在湛寂怀里安睡,她确实有种回到母胎时候的安稳感,?有如蚕蛹一般,被周围的白丝裹得紧紧的,?她躺在里面既温暖又舒心。

&ep;&ep;模糊间,?她听见阵阵忽远忽近的谈话声:

&ep;&ep;“世子,你要你的东西。”

&ep;&ep;像是个老嬷嬷在声音。

&ep;&ep;“多谢。”湛寂说。

&ep;&ep;世子?她忽然睁眼,?尖着耳朵继续聆听,?过了很久那老嬷嬷方又道:“王爷身体越来越不好,二公子又没人能管得住,?您看您……”

&ep;&ep;“尘缘已尽,随他吧。”湛寂掐断她话说道。

&ep;&ep;嬷嬷长长叹了口气,似是走了。

&ep;&ep;萧静好摸索着起身,?酒后的眩晕感被刺骨的寒气冻得立马清醒了过来,她披上大氅穿好鞋袜走到门边,?开门的刹那,一股无比新鲜的空气迎面拂来,?直冲鼻腔,?放眼望去,?眼前之景如临仙境,?梦幻般地存在着。

&ep;&ep;茅屋位于群山之巅,周遭环绕着茂密的松林,?一夜大雪过后,?全都白成了一片,山是白的,树也是白的。门前不远处有块很大的湖,?如今全被冻了起来,形成一块诺大的天然的冰场,四方有红梅正冒着风雪争相怒放。

&ep;&ep;冰场上铺着厚厚的一层雪,期间有一人,踏雪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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