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妇人只觉得从上到下的熨帖,连忙扶着旁边人的手在桌对面坐下来。

&ep;&ep;孔玲珑亲自给了茶,“夫人可是喜欢外间的花样子?”

&ep;&ep;这一声问的礼貌不突兀,毕竟外面还有很多人等着,也就孔玲珑可以如此自然。

&ep;&ep;妇人说出心里话:“喜欢,太喜欢了。”

&ep;&ep;孔玲珑微微一笑,看着妇人:“夫人气质如兰,适合颜色淡雅的古香缎,花纹更是不需复杂,那样遮掩了夫人气度。”

&ep;&ep;如此会说话,妇人都要以为面前的女子是提前打听好一切,故意来讨好她的了。但她很快压下这个念头,这位少女态度不卑不亢,明显不是寻常人家可比。

&ep;&ep;妇人柔柔笑出来:“实不相瞒,小店的图案十分与众不同,我有心想要裁减几件。”

&ep;&ep;这是被图案吸引来的客户,没有过多想法,只是折服于绣艺和花纹。

&ep;&ep;孔玲珑于是也说道:“小店之前经营不景气,所备存货不多,但夫人要的两身还是有的。夫人是今日第一客,布料带回去若做的合心意,还请为小店宣传一二。”

&ep;&ep;妇人有些惊讶她直言店面的经营不景气,从前在这条街闲逛,也早就发现了这家暮气沉沉的绸缎庄,和其他人一样也没有什么心思进来看,想不到今天这家店焕发然一新,负责经营的这位少女也是脾性颇合她口味。

&ep;&ep;妇人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家绸缎庄可以东山再起了。

&ep;&ep;☆、164章不胫而走

&ep;&ep;送走了妇人,又有几个迫不及待的客人进来问价,不过他们的身份一看便没有刚才那个妇人的气度,而且态度也有些倨傲,那个想要出钱买断图样子的人是一家京城很有名的绸缎庄掌柜,想要趁这匹图样没有宣传开,用低价占为己有。

&ep;&ep;被孔玲珑拒绝之后,那个人恼羞成怒,凶相毕露地说这小绸缎庄想翻身就是做梦。被方隐冷着脸踢了出去。

&ep;&ep;这样一来,也没人再敢闹事,间接有几个夫人模样的女子买了两批绸缎回去,这一天就算歇了。

&ep;&ep;但是,伸枂绸缎庄的名号,已经是不胫而走。

&ep;&ep;那买回了缎子的妇人,爱不释手把缎子摩挲看了几遍,这才咯噔发现,这缎子上不仅仅是人物刻画的出彩鲜明,要是把缎子给细细展开来,倒像是在看着一个什么故事。

&ep;&ep;妇人心细如发,发现之后,赶紧把缎子都铺开来,还招手叫来了小丫头:“你来看看,这缎子上的人物,像不像在经历什么事?”

&ep;&ep;小丫头赶紧凑上来,按着夫人的吩咐仔细瞅了瞅,可惜她眼拙,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这缎子极漂亮极漂亮。

&ep;&ep;幸好妇人也没为难她,她沉吟着看着缎子,半晌没有说话。

&ep;&ep;到了一处宅子门口,丫鬟却已经搬来了脚凳,伺候妇人走下来。

&ep;&ep;这宅子之恢弘庞大,怕是没亲眼见过的人都想不到。孔玲珑她们能认出妇人身份不简单,但想必也猜不出,会这般不简单。

&ep;&ep;丫鬟们劝道:“夫人今天出门的时间太长了,这外头太阳又烈,万一有个好歹,奴婢们罪就大了。”

&ep;&ep;这位妇人养了多年的病,身子一直孱弱不见好,整日在宅子中,今日也是凑巧,实在想出门散心,竟就遇到了孔玲珑绸缎庄新开业。

&ep;&ep;这位妇人脾气和善,丫鬟们也是知道,才敢这样劝说。

&ep;&ep;妇人不以为意:“今日出门转转,我反倒觉得舒坦了些,你们不要以为一味闷着就是好,出门走动也是必要的。”

&ep;&ep;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竟是无人再说什么。这位夫人,本也是精通医理之人,只可惜好像应了那句话,医者不自医,这么多年拖着病体下来。好在,这一年终于有所好转。

&ep;&ep;妇人立刻就吩咐人把缎子搬到自己房里,她现在对缎面上的图案感兴趣,一心想研究出个好歹来。

&ep;&ep;忽然又丫鬟兴冲冲来传话:“夫人,您一定想不到,少主人今儿回来了!”

&ep;&ep;妇人正在更衣,讶异说道:“卿儿?来多久了?”

&ep;&ep;丫鬟笑道:“刚才夫人出门,少主人没遇到您,就自己说在偏厅候着您。”

&ep;&ep;妇人知道自己儿子不常回来,哪怕都在京城,素日也只是住在自己宅子里,鲜少露面。当下匆匆让婢女换了衣着,梳洗了一下,就让人把人叫过来。

&ep;&ep;那厢得了信,夙夜信步走入母亲闺房,就看到母亲在帐幔内的身影,微微一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母亲逛街的兴致。”

&ep;&ep;妇人立刻转过身,换了身装束,贵气已是不可遮掩,她马上从幔帐内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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