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孔玲珑显然不这么想了,她问他这个问题,本意上就要把他排除在另一堵墙外。

&ep;&ep;孔玲珑今天的反常,让夙夜感到一丝异样,可他说不出来,尤其是今天早晨,玉儿对他的态度也有轻微的变化。不如说,刻意保持的和从前在孔宅时期一样。

&ep;&ep;夙夜心里已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从来做不出勉强孔玲珑的事,当下看着那张柔婉却故作镇定的脸,他想好了就微微一笑,说道:“是,我一直将玲珑你视作亲近的挚友。”

&ep;&ep;亲近,挚友。他希望她多少能明白他。

&ep;&ep;孔玲珑终于不再看他,转过脸,“这次绸缎庄的事多亏了你,而我在京城,很多地方都得要你的帮衬。”

&ep;&ep;夙夜说道:“自然。”

&ep;&ep;孔玲珑露出今日第一个淡笑:“好。”

&ep;&ep;孔玲珑自欺欺人,以后夙夜的帮衬就是朋友间的帮衬了,她也不会拒绝,两人间不用再故作生疏,只要退回到安全距离就行了。

&ep;&ep;——

&ep;&ep;好像明明没说什么,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地选择了表面平静,夙夜离开绸缎庄以后,没有回枫烟小筑,直接去了家族的住宅,下人们看见他这么快又回来第二次,都觉得很高兴,连忙去里面通知了夫人。

&ep;&ep;夙夜的母亲是当今仅有的五位诰命夫人中的一位,其余四位都是有功勋在身的王爵母妃,甚至有一位前不久已经过世了。

&ep;&ep;夙夜母亲的封号,是青禾夫人,用她本人的闺中名讳册封,有抬爱之意。

&ep;&ep;青禾夫人也没想到儿子会频繁的回来,一愣之下才吩咐厨房去摆宴。

&ep;&ep;那厢夙夜含笑晏晏走进来,青禾夫人见状,道:“卿儿?”

&ep;&ep;夙夜说道:“有个事想请问母亲。”

&ep;&ep;青禾夫人因为病了好些年,身形一直瘦削,她跟高大的夙夜站在一起,愈发有种弱不胜衣的感觉。

&ep;&ep;夙夜看着这样的母亲,不由也是一怔。

&ep;&ep;青禾夫人没有发觉,她把夙夜拉到桌边先坐了,问道:“你要问什么事?”

&ep;&ep;夙夜缓过神,笑道:“请问母亲可有收到这次花宴的请帖?”

&ep;&ep;青禾夫人讶异地眨了一下眼,片刻才道:“前些日子梁贵妃托人送来了,但我是出不了门的。”

&ep;&ep;作为青禾夫人,常年深居简出,极少参与过宫宴这种活动。但,宫中只要是盛事,所有的请帖,必会送到青禾夫人手上一份,无关她出不出席,这,就是身份。

&ep;&ep;夙夜一笑:“我知道母亲不去,所以,孩儿想向母亲讨那张帖子。”

&ep;&ep;青禾夫人先是将他看了一遍,笑道:“给你自然无妨,只是,你几时会对花宴感兴趣?”

&ep;&ep;夙夜莫测一笑:“就知道母亲这里有,母亲放心,我只是用请帖入场瞧瞧热闹,并不会去参加。”

&ep;&ep;花宴中会有许多王孙贵族的公子哥前去,但夙夜俨然不在其列,所以他要请帖的行为,连亲母亲都敢打讶异。

&ep;&ep;那边,青禾夫人已经是取来了请帖,交给了夙夜。

&ep;&ep;夙夜握着请帖,也没有细看,淡淡收入了怀中。

&ep;&ep;青禾夫人喝了口红梅茶,察言观色,也并没有再问什么。

&ep;&ep;——

&ep;&ep;都督府中,白夫人给女儿送来了一套完整的头面和衣裙,也是为了安抚华红绡。

&ep;&ep;华红绡装扮妥当之后,在铜镜前面盈盈一照,照出一袭红底绣花交领薄衫,外披宫黄底孔雀纹羽缎薄纱,旁边丫头给她摇扇子,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乌云般的头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倭堕髻,将一支清雅的赤金蝴蝶簪子戴上。

&ep;&ep;白夫人很满意:“看谁能越过我女儿的风头。”

&ep;&ep;华红绡想到孔玲珑店中那锦缎,上面足以吸引女子驻足的花样,忽然一阵气恼,忍住才没有撕下身上的衣服。

&ep;&ep;她知道她生的美,这京城中,出身高的,生的未必好,生的好的,出身未必可以出彩。所以她的样貌和出身,完全可以压倒这京中大部分女眷。

&ep;&ep;她冷淡看着镜中说:“母亲,梁贵妃不是您的手帕交吗,这次去宫中,她可会帮着女儿?”

&ep;&ep;白夫人说道:“你放心,这次你只需要好好表现,让宫中越多的贵人记住你,只要得了他们的青眼,后面的事情,梁贵妃会为你铺路。”

&ep;&ep;华红绡看着镜子的自己,她要铺路,这样还不够,她最终要的,是那一纸赐婚,那样她才觉得是值得的,她华红绡,就是要站在所有人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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