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脚步微动,挡了衣蓉的视线。

察觉到何必动向,衣蓉抛了个媚眼,继而美丽的脸上笑容崩了一点。

何必双目如炬,神色清冷,看着衣蓉就如看着别的事物,这种令人被漠视的感觉实在不好,衣蓉没来由一阵气闷。

玲珑派女修声名在外,各个貌美如花。加之外修体貌,内修仙道,是为很多修士梦寐以求的道侣人选。

归元派的林子扬,便是为了讨玲珑派女修林妙儿欢心,故而盯上了云蔚。

冷眼看着司马发狂耍赖,夏无月摇头:“好好一个人,怎的就歪了心智,见谁都要咬上一口?”

回想起自个在秘境中也是被司马咄咄逼迫,夏无月有些同情的看向卓远:“不如你扔点什么东西?就当破财消灾?”

卓远低声安抚了下阮云萝,转头无奈地看着夏无月:“夏师兄说笑了,我有什么东西是那位修士看得上的?”

“你断我机缘,舍你法宝!”司马突然大声道,手直指卓远。他话一出口,卓远当场怔住。

当时拿走雪莲子,也算是他顺势而为。故而司马叫嚣时,卓远心中确实不是很有底气的。但此刻,明显就是对方找碴,亦或是借题发挥了。

要自己的法宝……

卓远反手摸了摸自己身后黑伞。

触手冰凉润手。卓远紧紧盯着双目赤红的司马,对方眼中满是贪婪。

卓远慢慢扭头,看向自己门派的其他人。

很多人对此是不耐的,莫名其妙招惹上一个剑修疯子,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烦。一想到狂剑司马以死斗出名,不少修士就一阵头疼。好好一个剑修,不学夏无月风光霁月,也不学何必清冷孤高,偏偏四处游荡,还速来以疯闻名。没事就发狂打一架,别说人伤到,毁了药草折了灵兽,还要被讹上一笔,很是令人不好受。

因此,当司马直指卓远后,逍遥派中已有不少门人面色不虞。再见司马提出要求,卓远稍一犹豫,门人们脸上更是带了几分不快。

卓远茫然中,只能望向何必。抬眼望去,何必并未看他,但卓远莫名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排斥。一时间,竟觉得心灰意冷。

“一个死物,你舍不得的是东西,还是你的执念?”云蔚突然出声道,声如惊雷,将卓远惊醒。

是了。卓远手指微微一紧,转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云蔚,对方回以他一个微笑,令卓远心中一动。

是了,自己这家传之物做的法宝,到了如今,随着当日那一抹黑影湮灭,早已变成普通的法宝,再无曾经的灵性了。

而且……

卓远取下黑伞,手顺着伞慢慢抚摸。脸上露出几分不舍,犹豫,到最后,他双眼一闭,抬手将伞扔向司马。

司马大笑着,眼中红光愈加浓烈。伸手握住卓远的黑伞,司马看了两眼。他冷笑一声,看着低头不愿看着自己的卓远,桀桀怪笑:“逍遥派,不过如此!你这法宝,就……由我来了断!”

他话音未落,抬手将卓远黑伞抛到空中,右手拔剑,一剑向上――

卓远脸色一变,整个人身子一颤。

他早想过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一个疯子能做出什么正常的事情?但先强行要过法宝,继而当场毁掉,这也太过侮辱人了!

卓远刚要开口,离他三步远的何必足下一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影飘过,一声脆响后,何必一甩衣袖。他身边的司马脸色青白,嘴唇发紫。

黑伞被淡蓝色的坚冰包裹着,被何必拿在手中。

“狂剑威名,今日要毁于此么?”何必笑道,神色冰冷,他右手用力,坚冰包裹的黑伞和冰一起,咔擦咔擦声中,渐渐碎裂开来。

“你苦求的机缘,焉知不是被你一次一次发狂之时错过?”何必捏碎黑伞,卓远的黑伞在他手中断成几截,仍在地上。

“愿你求仁得仁,心想事成。”

甩了下手,何必转身往回走,司马眼珠一转,一剑刺向何必。

卓远脸色一变,刚要开口。何必弯腰旋身,右手一把扣住司马的剑。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

“我不懂。”何必冷声道,抬起左手拍向司马,众人惊异中,他手掌在司马面门前停住:“我不懂,也不想懂。你总说门派弟子如何,门派弟子就不是人?”

“你说你苦修多年,难道我等就是坐等开窍升阶?我自小拿剑,日日挥剑三万,一招一式,从无剑意,到劈风裂水。你总在嫉妒他人如何,哀叹自己悲苦,你又可曾见过他人辛苦!”

何必朗声道,掌心的茧子落在众人眼中:“今日你强行污我门派弟子,又断我弟子法宝,是为一大耻。我何必今日在此立誓,出了秘境,必和你生死一战!”

何必话音刚落,当场哗然。

修士之间鲜少死斗,修仙不易,一个筑基圆满弟子也是三百寿元,死一个要多培养数年。故很少有弟子或者修士提出。但明面上少有人提出,暗地里各种黑手却是不少。

何必心中一哂,面上神情更是冷峻。说完话,他转身走回自己门派弟子所在的方向,无视他人目光,只昂首看向秘境天空。

卓远感动得双眼泛红,望着何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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