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贵嫔招来吧,一家人也聚聚。别人就算了,婧婵你看着安排,赶紧通知下边,现在就准备去吧…….”

&ep;&ep;顾婧婵点头应下说:“好,妾身知晓了。如今时候尚早,母后您身子不好,陛下也一大早就起来操劳一天了,不若先去卧榻上休息片刻,等到家宴,妾身再来请您二人便是。”

&ep;&ep;太后听着顾婧婵的话,摆了摆手道:“算啦,哀家没有那个心情。儿媳妇,你也不要忙啦,你可是从二十三到现在都没有个清闲,你也该歇歇才是,明早你可是有得忙呢!”

&ep;&ep;“儿媳不累。”顾婧婵满脸堆笑,笑得真诚。她也的确不累,要说这皇后这差事儿累得不是身子,而是心。这累心,可是不是休息就能缓过来的。再者说,她也不是不知道礼的人。太后和陛下都在守岁,她一个贵妃去睡了像个什么话。

&ep;&ep;褚明佑瞧着顾婧婵的样子,不由得摇头笑道:“母后看见了不,这丫头跟咱们耍心眼呢!这可是想要咱们夸她,咱们可是不要上当。”

&ep;&ep;“皇儿说得自然是有道理的。咱们可不要上当了,被这个丫头外表骗了去。”太后也笑眯眯地说道。

&ep;&ep;顾婧婵听了太后和陛下这话,顿时用长袖子捂住了脸装作羞涩道:“哎呀,被陛下和母后看出来了心思啦,妾身可是没有脸了,羞愧死了。”

&ep;&ep;太后听了顾婧婵这话,笑得更加开怀了,指责顾婧婵笑骂道:“你这孩子,倒是买上乖了,回头要昊儿他们看到,该是笑话你了。”

&ep;&ep;“母后和陛下这么疼爱儿媳,怎么会将这事儿告诉孩子们,要儿媳妇没有脸面?您说对不对呀?”顾婧婵坐在太后身边,伸手挽住太后的手臂,对着太后撒娇道。

&ep;&ep;太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说:“哎呦,越说越回去了。真当自己还是十六岁的小丫头啊?还跟哀家撒娇呢?不害臊!”太后虽然这么说,但是笑容还是温和宠溺的。要说起来,这个太后还真算是一个不错的婆婆。

&ep;&ep;顾婧婵眯眼笑了起来说:“嘿嘿,母后宠爱儿媳妇,儿媳妇自然欢喜。虽然儿媳妇不敢做母后的女儿,但是也一样会孝敬您,在儿媳妇心中,您和儿媳妇的母亲是绝无二样的。”

&ep;&ep;太后听了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就你嘴甜,这么讨哀家欢喜。哀家都快觉得你是我闺女,皇儿是哀家的姑爷啦。”

&ep;&ep;褚明佑随着笑道:“当姑爷比当儿子好。不是民间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么?如此想来,这儿子和丈母娘没有多大区别嘛。”

&ep;&ep;“皇儿这话说得也不错。你妹妹的夫君,哀家就很满意。这哀家上了年纪,就希望你们这些小辈都陪在哀家身边。这样吧,你就要韶华留在京城吧,哀家想她了,见她一面也是方便容易些。”太后年纪也不小了,越发想念女儿,都说母女连心。这女儿嫁出去那么多年了,也该回到自己身边,要她在享受享受母女亲情了。

&ep;&ep;太后这话说完,褚明佑皱了皱眉眉说:“母后,你也知道西伯侯驻守西番,这调任总归是不好的吧。”

&ep;&ep;“诶,无妨事。他本就是驸马,公主跟着驸马去封地都那么多年了,也该回来了。何况这向来都是公主为君,驸马为臣。你在京里面给韶华按一个家,备好宅子公主府。给驸马在京中寻一个更好的差事不久完了?”太后想了想,虽然也知道西伯侯守着西番要地,但是到底还是想念女儿得紧,留她在京中也能够时常见到她。

&ep;&ep;顾婧婵坐在一边默不作声,他看着褚明佑轻声一叹。其实这西伯侯也就像是驻边的大将军,手握重权,其实调来京都也是好的。给驸马一个更好的位置,也是为了他的发展。皇帝需要培养自己的得力能臣,兄弟和妹夫这类都是最佳人选。

&ep;&ep;褚明佑自然有着自己的顾虑,不是他不看重西伯侯。也不是他不想将自己的妹妹召回京来,只是这一旦安子桦进了京,西番那边陲重地,该是派何人去把守?这是最大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这驸马跟着公主回京,赏赐公主府邸、要人如何看待安子桦这个驸马?说皇家欺人么?

&ep;&ep;顾婧婵看着褚明佑皱着眉的模样笑着说:“陛下,今个可是过年,皱眉是不好的。虽然这些都是迷信说法,但是咱们还是注意一下得为好。您和母后为了韶华公主谋后路,不如问问公主自己的意思?若是西伯侯有心进京都,咱们也好一起做了安排不是?”

&ep;&ep;其实顾婧婵这么说也不是不无缘由,她是这样想的。在京都内勾心斗角,也是不安心不自由的。想来比起这繁华却束缚的京都,她该更喜欢西番那边城,自由自在日子过得更加舒坦。

&ep;&ep;这韶华公主的事儿还没有着落,跟着宜月前去换衣梳洗的宫女已经回来了。她在顾婧婵耳边低语了几句,要顾婧婵瞬间面色一白,才惶恐的说:“不必藏着,快所与陛下和太后娘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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