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就只得这一个宝贝儿子,平时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几曾见他受过这等苦楚!

&ep;&ep;沈然一步闯进来,“贤妃娘娘,四殿下,魅王妃到!”

&ep;&ep;孟贤妃喜道,“快快有请!”说罢用锦擦了擦泪,迎到门口。

&ep;&ep;“是!”

&ep;&ep;沈然又跑出去,不大会儿紫凝轻盈而入,施礼道,“见过贤妃娘娘。”

&ep;&ep;“不必多礼!”孟贤妃急急道,“有劳北堂姑娘,快给澜儿瞧瞧!”

&ep;&ep;“贤妃娘娘不必客气,叫我紫凝便是,”紫凝进去坐到床边,替君夜澜诊脉,边道,“娘娘莫慌,四殿下所中之毒正是如此,忍过这几天就没事了。”

&ep;&ep;“当真?”孟贤妃长舒一口气,“吓死本宫了,没事就好!”

&ep;&ep;“娘娘稍安勿躁,”紫凝淡然一笑,“请一旁稍侯。”

&ep;&ep;孟贤妃道,“好,那就麻烦紫凝了。”说罢到一旁坐下,安然等待。难怪世人传言神医金铃有通天之能,不说她的医术,单看她往那一坐,浑身上下就透出种凛然安定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地为之折服,并深信不疑。

&ep;&ep;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不懂怎样表达,紫凝如今所展现的,正是她的格魅力。

&ep;&ep;君夜澜先前难受得要死,而今紫凝不过喂他吃了一颗药丸,又扎了几针,立刻就感觉好了大半,白着脸轻声道,“多谢……大皇嫂……”

&ep;&ep;折腾了这大半天,他浑身无力,嗓子也干得厉害,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ep;&ep;“四殿下不必客气,救人救到底,这原本就是我份内事。”紫凝仔细转动着指尖银针,动作专注而认真。

&ep;&ep;“总是麻烦大皇嫂,我真过意不去……”君夜澜脸上现出几许红晕,羞涩地笑了笑。他自己是看不到,如今他看紫凝的眼神,越显爱慕了。

&ep;&ep;孟贤妃一旁看着直皱眉,有些不高兴。别看她平时一副巧笑嫣然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儿子又温文尔雅,从无争位之心,但她其实一直想让君夜澜登位储君,将来也好有个倚仗。

&ep;&ep;她出身并不怎样高贵,所以只能借助外力,她早已替君夜澜看中宣景帝的妹妹,乐欣公主的女儿做儿媳,又怎可能让他跟紫凝多做接触——君夜离对这个王妃有多维护,她又不是不知道。

&ep;&ep;“澜儿,你不必如此,母妃自然知道紫凝于我们母子的恩德,必会好生谢她,你且安心养病就是。”孟贤妃笑笑,与紫凝对了个眼神,别有深意。

&ep;&ep;紫凝原也不想君夜澜越陷越深,顺着孟贤妃的话道,“娘娘言重了,我替四殿下解毒,是承了皇上的恩情,本该如何,说不上什么恩德。”她起身将另一种药递给沈然,“一天三次,一次一粒,七天后四殿下就会完全痊愈。”

&ep;&ep;沈然感激莫名,差点就掉下泪来,“多谢……多谢魅王妃……”

&ep;&ep;“娘娘,四殿下,紫凝告退。”紫凝欠身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ep;&ep;身后孟贤妃跟君夜澜说着话,大抵是要他安心养病,不要多惹事之类,紫凝也不以为意,由他们母子说去。

&ep;&ep;夕月道,“看来孟贤妃对皇位也有野心,只可惜有些不自量力。”

&ep;&ep;紫凝淡然道,“争位之事一向如此,让他们闹去。”

&ep;&ep;夕月点点头,不再多言。

&ep;&ep;“快走快走,磨蹭什么!”侍卫粗野的声音传来,“难不成让皇上等着你们不成!”

&ep;&ep;凶狠的呵斥声中夹杂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和人的痛叫声,划破宫中一时的宁静。

&ep;&ep;紫凝微一皱眉,凝目看去,瞬间了然:是向家的人。

&ep;&ep;四殿下被毒害之事,如今已是人尽皆知,向碧蓉当场逃逸,宣景帝一腔怒火自然都发泄到了向家人身上,将其尽数缉拿,经刑部审问,却不得结果。

&ep;&ep;刑部将此事上报宣景帝,结果是御前亲审,看他们招是不招。

&ep;&ep;侍卫手中皆有长鞭,见哪个走的慢了,啪啪就是几鞭下去,将人打到叫都叫不出。

&ep;&ep;这一队人中有老有少,小的才刚刚蹒跚学步,一脸惊恐,看着也着实可怜。

&ep;&ep;夕月忿然道,“真不知向碧蓉被什么给迷了心窍,竟做出那等蠢事,枉送了一家人的性命。”

&ep;&ep;紫凝冷冷收回目光,“有人痴于名,有人痴于利,有人痴于情,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ep;&ep;“听你这意思,是知道向碧蓉这般做的原因了?”君夜辰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眼神很奇怪。怎的越看北堂紫凝,越觉得她清丽不可方物,是天下无双的奇女子,当初他怎么就看走了眼,未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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